('“我去你大爷的。”高宇寰翻了个身,盖上被子,自己居然被一个小屁孩撩到?操他的,他一定是来克自己的!项俞躺在他旁边的位置,手掌抚上高宇寰的腰,力度适中的揉捏着他酸涩的肌肉。高宇寰翻过身,捏着项俞的下巴,“虽然你年纪不大,但是伺候人的本事还可以啊。”项俞低着头,额前的碎发遮挡住他幽深的眼神。高宇寰得意地说:“来,亲一个。”项俞扬起笑脸,乖乖地贴在他的唇上。慢慢的睡意渐浓,没一会儿高宇寰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项俞抬起头,贴在他耳边轻声叫了一句,“哥?”“喂?”他拍了拍高宇寰的肩膀,熟睡的男人没有反应。项俞讥笑一声,坐起身,手掌扶着脖子转了转。他走到沙发边,翻出书包里的胶带,重新走回高宇寰身边,项俞摊开他的手掌,取出一截胶带,贴在高宇寰的拇指,印下一枚完整的指纹。为了保证之后不会出意外,项俞把高宇寰每一根手指的指纹都印下来。项俞抬起头,对着灯光举起胶布,幽深的眸子映出一圈圈的纹理,项俞缓缓勾起唇角。他拿出手机找到里面的联系人Q同学,编辑着一行字发送过去,“钥匙到手了。”第二十八章 决裂项恺睡得浑浑噩噩的,感觉身体像是被一团火炉烘烤,微微动弹四肢,一阵钻心的酸痛从腰下传来,他睁开眼睛,已经快要到晌午。阳光透过窗子照在客厅,照在项恺的侧脸,他眯起眸子,听到一阵脚步声。小乐也刚刚睡醒,发丝蓬松,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项哥,你醒了?”“感觉好点没?”他走过去,伸着手往项恺的被窝里探,项恺啧了一声,撩开身上厚重的被子坐起来。小乐露出坏笑:“怎么,还不让摸了啊?”“没有。”项恺的嗓音又沙又哑,喉咙里干涩说句话都扯得生疼。小乐又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对比两人的体温,“还是有点烧啊?”“哥,要不我陪你去社区医院打一针吧?”“不用。”项恺觉得浑身黏糊糊的,“借你的浴室冲个澡可以吗?”“哦,当然可以啊。”小乐点头,“你等会我去把热水器插上。”“不用。”项恺说着站起身,躺着时觉得身体又沉又重,现在站起来又感觉浑身轻飘飘的,随时都要倒下去一样。“不用?”小乐反问,“那怎么行!你发烧难道想冲冷水澡?会加重病情的!”他踮起脚摁着项恺的肩膀,“快坐下,你等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项恺浑身都没有力气,拗不过他,靠在沙发上喘着粗气。小乐跑到浴室里插上热水器,嘴里嘟囔着:“幸好我改装了浴室,否则你就要去公共的卫生间去洗,那真的就只能冲冷水了。”“谢谢。”项恺哑着嗓子说。小乐走回来弯下腰瞧着项恺病殃殃的脸色,“哥,你怎么病得这么严重啊?”“身边也没人照顾你,真可怜。”“可怜?”项恺睁开猩红的眸子,盯着小乐一双黑眸不停地眨巴眨巴的模样。“对啊,项哥你没想过找个人安稳下来吗?”小乐笑道。项恺垂下眸子,沉了口气,“再说吧。”小乐转身往浴室走,“项哥,水温应该差不多了,你来吧。”项恺撑起身,头重脚轻地往浴室走。小乐嘴里念叨着:“这两天你就在我这里住吧,等你病好了再回去,我照顾你,你就没有那么可怜了。”“不过提前说好,我不要你的钱啊,就当是前几次你让我白嫖,又送我那么多礼物的补偿吧,我还你个人情好了。”小乐古灵精怪地朝他眨眼。项恺闷闷地应了一句,他也担心这两天林子彦会找自己麻烦,索性在小乐这里住两天,等自己完全好了,再去对付林子彦。温热的水流顺着头顶淋下,滴答滴答——涌出的鲜血落在洁白的瓷砖格外刺眼,项恺仰着头,任由水流击打着他的脸颊,冲刷着这具滚烫的身躯。“项恺,我向你保证,如果你不喜欢,我不会再对你的身体说出任何侮辱性的话。”他的脑海里回响着林子彦说过的每一句话。“你就是一个天生的贱货。”“啊啊啊!”项恺怒吼,攥着拳头狠狠地砸在浴室的瓷砖上,他的骨节发白攥得吱嘎作响。项恺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伸手拧动着冷水开关,刺骨的冷水劈头盖脸的淋下来,他冻得嘴唇发紫,牙齿打颤,瞬身的肌肉紧绷起来,可是大脑却无比清醒,他需要思考,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拳击场,林子彦派人守在那片贫民区已经两天还是没有项恺的消息,他坐在办公室听保镖说项恺这几天都没回家,林子彦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该不是去找他的相好的了吧?操。“继续找。”林子彦两条腿交迭搭在办公桌上,“就这么大点地方,一个人都找不到吗?”“不用找了,我来了。”项恺推开办公室的房门,手里拎着个箱子,面无表情地站在林子彦面前。林子彦一楞,盯着项恺刚毅的脸庞,也才两天没见,他就瘦了,也憔悴了。这两天林子彦也想了,自己那天的反应确实有点过激,之前包养的情人里面也有些耐不住寂寞的,虽然自己都会给他们点教训,但是最后都会拿钱打发他们走人。但是那天自己看到项恺身上的吻痕,他有点失去理智,愤怒地想要杀人,所以才会伤到项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