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行各业都有灰色地带,黎初虽然还是个学生,没有工作过,但她也并非不知社会险恶。可别人那样就代表她也要那样吗?如果人人都守不住底线,人人都依靠权势,那公平二字和笑话有什么区别。她管不了别人,却能守得住自己。如果能力足够好,就算被人夺去锋芒,也照样会在某一刻显露。她知道自己或许过于天真了一些。可她也相信天真并不是错。她坚定地看着傅屿迟,“傅总,我不求最好的展位,我要公平竞争。”作者有话说:傅狗这两章温和了一点,下章又要发疯了……第23章 休想傅屿迟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黎初, 却也没有点头答应。黎初见他起身往走廊处去,犹豫了片刻,还是坐在原地没有动弹。她想, 傅屿迟若是有事一定会叫她,实在没必要时刻跟在他身边。傅屿迟走到走廊拐角处停下脚步,转身望向餐桌前的女人,眼眸微眯, 心底莫名烦躁。这个女人实在不知好歹, 大约是他对她太好了, 让她忘了自己的本分。脸色沉了几分,眼底晕染了薄怒, “过来。”只是听见他的声音都叫黎初不自觉颤了颤。她僵硬着起身, 小步跟上。傅屿迟推开一扇门, 黎初跟了进去。这里是书房, 办公桌后是一整面的书柜,灰黑色的设计既简约又高级。傅屿迟落座在桌前,看着电脑, 长指敲击着键盘, 似乎在回复邮件。黎初在落地窗前的沙发处坐下,不敢发出声音打扰,就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不知坐了多久,黎初开始犯困,靠着沙发扶手就趴着睡了过去。傅屿迟解决完工作上的事情, 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眉心,放松了因工作而紧绷着的思绪。抬起眼皮便看到熟睡的女人。女人睡容恬淡, 呼吸轻浅, 明艳的面容因为熟睡轻柔了许多。全然不似之前那幅倔强的模样。黎初在睡梦之中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 她吓得睁开了眼,猝不及防看到一张英俊的面孔。黎初下意识后仰,靠紧了沙发。傅屿迟的脸越来越近,强烈的气息喷薄在她脸上,目光相撞时,对方的眼神烫得几乎让她窒息。傅屿迟只是浅尝辄止地吻了她一下,不似之前那样霸道。黎初凝着呼吸,等待着对方的肆虐。但出乎意料的,傅屿迟只是将她散落的头发拨到了脑后。沉声道:“送你回去。”这样轻柔的举动实在让黎初意外,总觉得眼前的傅屿迟像是换了个芯子。但能回家,黎初还是迫不及待的。……昂贵的车子行驶在马路上,开车的男人没有说话,黎初自然也乐得清闲,眼睛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夜已深,除了霓虹灯光和各种大楼的招牌,别的全都隐在了夜色之中。半个小时后,车子驶入了德阳花园那条马路。德阳花园门前同样的位置停了同样的车,和昨晚上几乎一样。黎初瞬间恐惧起来。“停车,停车!”黎初几乎是喊出来的,声音里带着极易察觉的颤意。驾驶座上的男人看着前方停着的那辆车,眼底阴沉得宛如山雨欲来。他踩下刹车,在距离前面那辆车二十米处停下。这样远的距离是看不清车牌号的。但车上的两人都知道那辆车的主人是谁。黎初闭上眼,崩溃至极。如果贺明洲看到她从傅屿迟的车上下来,她该如何解释。成为傅屿迟情人的事情她根本无法开口。“傅屿迟,离开这里,求你了,求你带我离开。”声音里带着哭腔,她卑微地请求着。去哪里都好,只要能离开这里。她不能让贺明洲发现她和傅屿迟的关系,绝对不能。她不想在贺明洲眼里看到失望的神色。那比杀了她还要叫她痛苦万倍。傅屿迟眼底骤然升起一片猩红,他掐住女人的后脖颈,将她强行押到面前,“黎初,你想死吗?”“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声音越来越冷,几乎要将人冻坏。“看着我!”黎初抬眸看向他,面色惨白,眼眶微红,泪水凝聚在眼眶之中打转。她颤着声音再次请求:“傅屿迟,求你。”她越是卑微,越是叫傅屿迟生气。傅屿迟咬着牙,沉声道:“黎初,我本想对你好一点,可你怎么偏偏就这么不识好歹,一次又一次挑战我的耐心。”“为了另一个男人求我,黎初,你可真是叫我意外。”傅屿迟声音不紧不慢,却像是淬了毒一般,让人不寒而栗。捏在后脖颈的手指用了狠力,像一道枷锁牢牢钳制着黎初。她知道惹怒傅屿迟自己也不会好过,可是她没有办法了。比起被贺明洲发现,她宁愿面对傅屿迟的暴怒。她伸手拽住傅屿迟的袖子,颤抖着的声音也变得有气无力,“求你。”傅屿迟短促地轻笑一声,松开了捏住黎初脖子的手。黎初以为他是听进了她的话。却不想,下一秒就被人掐住下巴,男人的薄唇强势地压了下来,狠虐地挑开她的唇,在她唇齿之间肆意扫荡。黎初用尽全身力气去抵抗,却如同蚍蜉撼大树,没有丝毫作用。贺明洲的车子就在前方,他随时有可能发现他们。傅屿迟的车子这样显眼,贺明洲怎么会不认得。若是他下车走过来……黎初不敢细想,每想一幕心便冷一分。黎初的不专心叫傅屿迟愤怒,他发狠咬了她的唇,很快,他便尝到了一股腥甜的滋味。这味道刺激得他更深地索取她的甜美。黎初眼里的泪水终于挣脱眼眶的束缚,顺着脸颊落下。唇上破了口子,疼得她忍不住皱眉,但比起那一点点的疼痛,心里的痛才叫她更加难以忍受。如果没有发生这一切,她本可以和明洲好好在一起,他们会结婚,会幸福美满的过完这一生。而非现在这样。彼此间隔着半条马路,却宁愿对方视自己为陌生人。她只是想在贺明洲面前保留最后一份美好而已。心里的委屈就在这一刻彻底释放,她无声地哭着,嘴唇被男人吻着,她连声音也发不出来。就连哭,她都不能哭出声。湿热的触感唤回傅屿迟的理智,指尖覆上女人的脸,为她擦去眼泪。离开黎初的唇,他抵着她的额头,喘息着,嗓音暧昧:“想离开?”那声音宛如魔鬼的诱哄,只要听了便会万劫不复。魔鬼不会做善事,他只会让人拿出他想要的东西来交换。而傅屿迟想换的是——“吻我。”黎初怔愣了片刻,她眼神闪烁,泛红的眼眶里蕴着泪珠,看向傅屿迟的时候既委屈又可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