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她这副模样只会让男人更想□□。见她不肯主动,傅屿迟不紧不慢道:“你说,我按下鸣笛的按钮会怎样?”黎初当即摇头,泪水涟涟的眼底几欲泣血,“不要。”她嗓音哑得厉害,像是被利器划破了嗓子一般,说出来的话又闷又软。她死死拽住傅屿迟的手腕。那腕上戴着一只手表,黎初知道,那是时先生送给傅屿迟的生日礼物,价值几百万。她不敢碰那只表,刻意避开,害怕弄坏了赔不起。她的力气根本敌不过傅屿迟。只要傅屿迟想,他就能甩开她的手,去按下鸣笛的按钮。声音一出,前面车子里的人一定会从后视镜里看向他们。黎初松开手,浑身力气尽失。她早就知道了不是吗,她根本斗不过傅屿迟。黎初颤抖着身体,主动送上了唇。她笨拙地吻着对方,毫无技巧可言。心里惦记着前面车子里的人,怎么也无法集中精神。她吻着男人,却用余光去看前面的车。她怕极了贺明洲会从车子里出来,看到她和傅屿迟。唇上的压力消失,黎初茫然地抬起头,对上男人的视线。那双深邃的眸子里蕴满了寒意,喜马拉雅山脉也不及男人眼神里的冷。傅屿迟钳住黎初的下巴,冷冷道:“我不能忍受吻着我的女人心里想着别的男人,明白吗?”黎初咬着唇,点头。唇上的伤口又是一阵刺痛,但这痛却叫她更加清醒。她身体前倾,再次吻上傅屿迟的唇。这一次她依旧青涩,却没有再去想别的。很快,傅屿迟便不满意她的笨拙,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车子里的氛围瞬间被点燃,暧昧到荼靡。黎初艰难地承受着,唇上火辣辣地疼痛,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但她心里害怕傅屿迟按下鸣笛,只能小心翼翼放任。一吻结束,黎初原本苍白的脸色粉嫩如胭脂,引人采撷。饱满的唇殷红润泽,伤口处渗着丝丝缕缕的血珠。头发凌乱的披散着,额角处也黏着几缕发丝。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黎初轻轻拽了一下男人的袖口,轻柔地提醒:“傅屿迟,我们走吧。”声音因为喘息而有气无力。傅屿迟单手握着方向盘,凌厉地眼神看向前方,“就这么放不下他?”黎初没有说话。她知道她应该否认,可是她骗不过自己心。她不愿意说谎。傅屿迟冷笑一声,“很好。”男人单手系上安全带,踩下油门。车子却并没有掉头,而是径直往前方驶去。启动的那一瞬间,便犹如离弦的箭一般,擦过那辆灰色的奥迪。黎初双手紧紧握着安全带,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吓得她脸上失去血色。她还未反应过来,那辆灰色的奥迪便已消失在视线之中。直到车子在另一个街道停下,黎初才缓了过来。她面如死灰地直视着前方,眼里空洞无神,嘶哑着嗓子质问:“傅屿迟,你答应过我的。”他明明答应过她带她离开,可是他还是这样直接地开了过去。那她咽下委屈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她侧过头,崩溃颤抖着说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又做错了什么?”她已经按照他所说的做了,丝毫不差地做了,为什么还是这样的结果?与贺明洲分手后,他们之间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她恪守着本分,听从傅屿迟的话,做他的情人。即便是这样,傅屿迟仍然不肯放过她。车子熄了火,傅屿迟解开安全带下了车。黎初视线死死跟随着傅屿迟,看他走向副驾驶,打开车门,强行将她拽下车。纤细的手腕被男人狠狠攥住,她被带到了车头前方。作者有话说:傅狗(发疯):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初初(很想点头但没有表现出来)作者:是的,你见不得人!第24章 休想时至深夜, 街上人影稀疏,凉风阵阵,激得黎初身体微颤。傅屿迟眼神狠戾, 逼着黎初看向车子,“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黎初的视线扫过车子,眼眸敛起。这不是傅屿迟的车子。或者说不是他常开的那辆宾利。黎初眨了眨的眼睛, 而后轻声一笑, 眼里满是凄凉。傅屿迟用这辆根本无人知晓的车子来威胁她, 而她也愚蠢得上了钩。他当然敢放肆地从贺明洲眼前驶过,因为对方根本不会认出来。黎初觉得自己好蠢好傻。傅屿迟什么都没表露, 她便已经慌到无处遁形。黎初身子一软, 踉跄了两步, 眼睛发疼发热, 干涩到连眼泪也掉不下来了。身上的雪纺衬衫被风吹皱,单薄的身子不停地颤抖。好冷啊。黎初双手抱胸,将自己蜷缩起来, 似乎这样能让她感觉到一丝温暖。她一字未说, 抬脚往家的方向走去。前两日下了雨,街道上铺着的地砖坑坑洼洼,积了一个又一个小水坑。帆布鞋踩上去,溅起的泥水弄脏了雪白的鞋面。傅屿迟死死盯着女人的背影,眼神阴鸷可怖。他今晚克制着自己, 放低态度,尽力温柔的对待她, 可她却如此作践他。傅屿迟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当众抽了一巴掌, 屈辱至极。他怒极反笑, 一脚踹向车身,车子触发的警报声响彻了整条街道。-浑浑噩噩走到德阳花园门口,黎初涣散的眼神聚焦。黑夜里,那抹熟悉的身影在门卫岗亭处来回踱步。嗓子里像是被硬物堵住一般,哽得难受,她咽了咽喉咙,扯到了唇上的伤口,细密的刺痛让她的脑子更加清醒。黎初垂着头,只当作没有看见他,一步一步往小区里走去。掠过贺明洲身旁的时候,心忽然悸动了一下,但她依旧没有停下脚步。“小初。”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似乎有什么话要说,语气欲言又止。黎初顿了顿,拼命压制住快要崩溃的情绪,冷淡而又疏离地说道:“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就当个陌生人吧,这样他就能平稳幸福地过自己的人生。他的理想,他的热爱,都不该因为她而终止。贺明洲看到黎初时眼里一瞬的惊喜也黯淡了下去。这样冷淡的语气是他从未听过的。他甚至不明白为什么他和她就走到了现在这一步。可他就连质问也舍不得。无力的垂下手腕,他站在原地,悲切地看着黎初远离他的视线。走进楼道里,黎初再也忍不住,情绪彻底崩溃。原本干涩的眼眶渐渐湿润,她以为她已经流不出泪了,却只是因为未到伤心处。电梯像是有感应似的开了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