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涴惊讶,拧眉,“那他们在干嘛?”说到这个王希慷也麻了,“他说他们天天加班喝咖啡?”安涴:“……?”“那好奇怪。”“不只这个。”王希慷继续说,“还有件事……就是之前你和束哥在医院被拍到了,对方来要钱,束哥跟你说没?”“……没说,但是王哥你叫梁束束哥吗?”王希慷比梁束大十岁呢!“我这是对老板的尊称,你别打岔。听我继续说,这事一开始是容钦打电话告诉我的,说对方也联系他们要钱了,我寻思这狗仔是新手不知道梁束和容钦撕破脸了也有情可原。”“可你猜后来怎么了?”“怎么了?”“后来照片没爆出来,我以为是束哥把照片给买下来了。束哥的确把照片买下来了。”“结果我今天才听那助理说,容钦也自己出钱买了。”安涴:“!?”“所以……我有个大胆的猜想”,王希慷因为激动,嗓音有点发抖。“容钦他,会不会是友军啊?”瞬间,电光火石。各种想法交织在一起,安涴蓦地瞪大眼睛,好像抓住了一条线索。“我知道了,让我想一想,回头跟你联系。”挂断电话,安涴将手机放回口袋里。放眼望向远方。潺潺的河流,起伏的丘陵,被风吹得簌簌而动的树叶青草。正要转身,身后有响动,安涴回眸。下一秒,眼前骤然黑暗。梁束终于结束一天拍摄,回到酒店房间时已经接近十一点。由于大脑皮层活跃,即使身体很疲惫,精神还好。他回来路过甜品店时甚至让余遇停车,给安涴带了份小蛋糕。又在附近的小超市给安涴买了她爱喝的橙汁。结账前又拿了一盒午餐肉和方便面。拎着塑料袋上楼,梁束愉悦地哼着歌。刚刚安涴从片场走时给他发信息让他认真工作,说回来给他煮面吃。其实这些年吃午餐肉面按理说早该吃腻了,可分开这三年每次疲惫时,他最想念的还是曾经每个普通的夜晚她给自己煮的面。一想到她在房间里等他,有热饭,有暖灯,他们像一对普通的小夫妻一样。他的心里就热乎乎的。拿出房卡扫开房门。一片黑暗。梁束笑了,将塑料袋放到门旁。“躲哪去了?”还跟他玩捉迷藏。梁束没开灯,寻思她要玩就顺着她的心思。结果五分钟后,他将套房里仔细搜寻一圈都没看到安涴的身影,俊脸绷紧。他立刻回到客厅,将房间所有灯都打开。骤然明亮。梁束目光锐利环视一圈,心脏空跳一拍。处处与早上离开时一样,所有东西都摆放在远处,无一不在向他昭示一个事实——她没回来,她不在。作者有话说:第70章安涴醒来发现自己在车上。她头上套了个布套, 眼前被做了双重防护,又蒙了一层东西。紧箍在眼前,安涴什么都看不清。是因为颠簸,还有车外的风声, 安涴才判断是在车上。她双臂放在腿上, 不动声色地动动手腕, 果然被捆住。静下心听,身侧两边都有平稳的呼吸声。左边有女士香水味。怕惊动旁边的人, 安涴不再动。静下来思索。车上除了她之外起码最少有三个人。一左一右将她夹在身侧, 还有一个人在开车。她抿了抿嘴唇,出乎意料这伙人并没有将她的嘴用胶带粘上。捆着她手腕的绳索?可能不是绳索,因为材质很柔软, 像是纱巾之类的东西。好像并不是为了伤害她,相比眼前的布, 手捆得很松,只是不让她挣脱。她心里有了点想法,凝神感受裤袋里的手机还在。居然没有被搜走。可惜拍戏没戴智能手表。路途颠簸,开了很久。如此只能找机会逃脱。在察觉到他们暂时不会伤害自己后, 安涴因为之前疲惫过头, 居然晃晃悠悠半梦半醒睡着了。半路被碰了碰手臂。安涴惊醒。“要去卫生间吗?”是道清丽的女声。安涴点头。心想如果有机会可以逃脱。旁边的人扶她, 示意她弯腰。往前走时安涴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一辆六座以上的车上, 大概是别克GL8那种车型。往下, 踏到地上站稳,旁边人扶着她手臂示意往前。缓慢走了一会儿, 门吱呀打开又合上的声音。布套从头上拽走, 头发因为静电炸起, 身后的人还贴心的帮她理顺。然后才解开她眼前的眼罩。骤然明亮。安涴不适地眯了眯眼睛, 是处狭小的卫生间。正前方有个洗手池,旁边是常见的隔间。地上瓷砖都是灰尘,角落一层黑垢,看起来有点脏。也很偏僻,人流很小的感觉。身后的女人弯腰从她口袋里摸出手机,拿走。然后才解开捆在她手上的系带。“抱歉安女士,老板只是想请您闲聊,但怕您不配合。”“……”我以为你们这算是绑架,安涴腹诽。低头看自己手腕上并没有被勒出的红痕,安涴一言难尽地蹙了蹙眉。的确动作很轻没伤她,但是……“你们老板的待客风格真霸道。”女人歉意低头,没应声。安涴觉得没意思,进了隔间。她今天拍了一天戏几乎没吃没喝,倒没这方面需求。她快速摸向衣领,摸出颈间的珍珠项链从内侧拽下来一颗夹在指缝。深吸一口气出门,对方看她一眼,重新戴上眼罩和黑色头套。“我也不跑,也不挣脱,别捆手了吧。”女人停住没动,似乎在犹豫。片刻后说,“那上车之后我再系上。”毕竟如果在车上挣扎起来危险。安涴松口气,没应声。走出去,到上车这段路,在她踏上车时,安涴不经意将手往后一撇,珍珠落地。重新回到车上,女人果然说到做到,低声道歉后立刻将她手绑上。安涴:……还挺有礼貌。又一段路,车终于停下。下车后,安涴闻到一阵咸腥气味。她被引着往前走,海浪阵阵,好像是个小码头。周围地不太平坦,刚下过雨,地上都是水洼。安涴回忆今早在车上迷迷糊糊听的天气预报,心里大概有了数。“有台阶。”身后的女人提醒她。在安涴推门要进去时,手臂被人握了握,手里被塞进东西。安涴凝滞一瞬,连忙掩下。女人为她解开手腕上的绳结。“老板在等您,您请进。”进门后,没有声响。安涴拿下头套,挪开眼罩。眯眼适应光线。夜幕四合,并没有预期的明亮。眼前一片破败,安涴扫视一圈,是个老旧的、沐式结构的小房子。房顶中央一根电线吊着一个瓦数很低的小灯泡,发着昏暗的黄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