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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在树下搭个带桌椅的小亭子好不好?这样就不用把食案搬来搬去了,下雨的时候还能一边赏雨一边吃烤串!”“……”“福伯,咱们也搭一个。”钟离东曦轻声说。“好,都听殿下的。”福伯笑眯眯地喝了一口热汤,一下子暖到心里了。上次的烤串就没他的份,他还偷偷失落了一下下呢,结果这次的羊汤就有了。邻家小郎君真是可人疼哦!***申时一到,楚溪客开开心心去摆摊。然而,到了平康坊东门才发现,商贩们居然都没来!“今日贺兰大将军回朝,打朱雀街经过,荐福寺的大和尚腾出好大一片地方,专门给商贩们用……大伙都去了,楚小哥也快去吧!汤老四说给你占上地方,去了找他就成!”楚溪客连忙道了谢,挑着扁担往荐福寺跑。荐福寺在安仁坊,寺中的古钟和小雁塔都极有名气,平日里便是人来客往,今日更为热闹,说是摩肩接踵都不为过。楚溪客差点没挤进去,好在遇见了相熟的金吾卫,对方平日里没少蹭楚云和的羊肉夹馍,因此很是爽快地帮楚溪客找到一个摊位。这还真是一个好地方,旁边就是安仁坊西门,烧烤摊一摆,直冲着朱雀大街,别管进出荐福寺还是经过安仁坊,一眼就能瞧见。楚溪客没有独占,而是把之前说要给他占位置的汤老四也叫过来了。“嘿,本来想着照顾楚兄弟一回,到头来还是沾了楚兄弟的光!”汤老四重新支上摊子,转头塞给他一把杏脯。楚溪客也不客气,吧嗒吧嗒嚼着杏脯瞧热闹。此刻,平川军正经过朱雀大街,荐福寺这边的人群一股脑挤到街道两旁,就连周围的摊贩都跑去看大将军了,偌大的地方一瞬间只剩下楚溪客和汤老四。汤老四感叹:“不愧是打了无数胜仗的平川军啊,这架势,这排场,跟长安城里那些花架子就是不一样。”楚溪客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这些人一看就是上过战场见过敌血的,即便这样骑着马悠闲地走在大街上,依旧掩盖不住那股子令人心惊的杀伐之气,就连那些黑壮的战马看起来都比别人家的凶悍许多。“哪个是贺兰大将军?”楚溪客伸着脖子努力看。汤老四身材矮胖,站在条凳上都没有楚溪客高:“贺兰大将军是从二品的辅国大将军,红缨盔上应该有六颗珠子才对……楚兄弟看到六颗珠子的头盔了吗?”“没,最前面一金一银那俩人,都是两颗,其余人没有珠子。”“两颗的话,想来是贺兰大将军的副将,将军向来不喜让人围观,八成又没跟大部队一道进城。”楚溪客有点失望:“他为什么不喜欢让人看?”“他为什么要像个猴子一样傻傻地让人看?”头顶突然响起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楚溪客扭头一看,呃,只看到了对方突出的喉结,努力仰起头,才看清对方的脸,然后,呆住了。该怎么形容呢?楚溪客脑子里冷不丁蹦出一个词——正道的光。这人浑身上下杀伐果敢的气场几乎要变成实体笼罩全长安了,仿佛轻飘飘一个眼神扫过来就能让坏蛋灰飞湮灭!没见汤老四已经缩着脖子灰溜溜地躲回干果摊了吗?楚溪客飞快地想了一圈,他除了三年级有一次没写完作业谎称桑桑撕了作业本之外,还真没干过什么坏事,于是心里稍稍有了些底气,搬了个小马扎放到对方跟前。“来、来串烤肉么,贺兰大将军?”贺兰康原本抬脚要走,听到这话不由挑起眉:“你见过我?”“没……小子就是想着,生得如此俊朗威武有气场的,全长安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天地良心,楚溪客这是实话!实话!一点谄媚的意思都没有!贺兰康对上他那双似曾相识的眸子,脚步一顿,鬼使神差地坐了下来:“那就把你这里的招牌,那个……楚记王炸……大礼包……什么鬼?算了,来一份尝尝。”“好嘞!”楚溪客立即像个小陀螺似的忙碌起来,还不忘在心里暗搓搓赞叹:不愧是贺兰大将军啊,“什么鬼”都敢吃!很快,烤串上桌。贺兰康瞅了一圈,谨慎地选择了唯一认识的羊肉串,十分豪爽地一口撸下去大半串,偏偏还丝毫不显得粗鲁,反倒透出该死的洒脱魅力!“嗯,味儿不错,至少比名字好。”贺兰康笑了一下,拿起第二串。楚溪客顿时信心大增,暗搓搓地往前凑了凑,勾起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将军啊,相逢是缘……”贺兰康挑眉:“有事求我?”楚溪客笑得更甜了:“那个,是这样,明日您肯定要上朝吧,如果圣上问起‘康康啊,回长安的感觉怎么样啊’,您能不能随口提一句‘平康坊东门那个楚记烧烤还不错’……”第17章“贺兰大将军总归是个好人叭!”楚溪客一边嚼着杏脯一边兴致勃勃地跟老楚头讲这半天的见闻。“我当时一不小心叫他‘康康’了,贺兰将军都没有生气,只是敲了敲我的脑袋,说‘胆子倒是不小’。旁边卖干果的汤四哥都吓坏了,还以为我脑袋就要掉了呢!”楚溪客挠了挠被贺兰康敲过的地方,说起来也是奇怪,他平时挺懂得趋利避害的一个人,面对贺兰康的时候竟然一点都不怵,就连他弹自己脑瓜崩儿的样子都觉得莫名熟悉!老楚头的神情有一瞬间的紧张:“他有没有问你叫什么,家里有什么人?”“没有啊,贺兰大将军吃完烤串就走了,对了,临走前还丢给我一个金豆子!”楚溪客笑嘻嘻地从荷包里抠出那枚亮闪闪的金豆子,宝贝似的捧到老楚头面前。老楚头目光一顿,有点不屑,还有点傲娇:“一个金豆子就收买你了?”诶?这酸溜溜的语气,该不会吃醋了吧?楚溪客脑袋凑过去,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盯着老楚头,仔细观察。老楚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轻咳一声,不自然地别开脸。楚溪客心里偷偷笑了一下,嘴上乖乖巧巧地说:“说到底我与贺兰大将军只是摊主与客人的关系,他能给一个金豆子,怎么说也值得我一句‘多谢惠顾’,但也仅此而已了,阿翁,您说是不是?”“就你理多。”老楚头终究没绷住,露出笑模样。警报解除,楚溪客重新活跃起来,举着个金灿灿的柿饼送到老楚头嘴边:“我拿烤串换的,阿翁尝尝!”老楚头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笑道:“味道不错,跟谁换的?”“卖干果的汤四哥,这柿子是他家后山长的,他娘子带着女娃们摘下来,削皮、蒸煮、晾晒,足足忙碌一个多月才攒下一小筐,正宗的吊霜柿子,再晚可就吃不着了。”“这么好的东西,人家怎么舍得给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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