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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戈这回再被召进去时,竟已有些习惯了,虽然耳根子还是有点发红,但好歹不再像之前那愣头青模样了,他眼观鼻鼻观心地将屋子收拾好,安安静静退了出去。不出意外,与白棋守夜时又隐约听了一晚上的缠绵之声。金戈全程鹌鹑似的杵在门外,肩膀被白棋撞了撞。他抬眼望去,白棋倒是一副接受良好的模样,望着他耳根子发笑,说道:“你都伺候这么久了,怎么还害羞啊?”“这……这种事情……怎能不害羞?”“人性由欲念构成,情。欲当位居枭首。有什么好难为情的?”金戈被白棋堵的说不出话来,又听见对方悠悠然道:“这你就受不了了……是不是男人啊!”戏谑意味太浓,金戈被激地气鼓鼓,又不知道怎么发作,打不得也骂不得,最后狠狠盯了白棋一眼,默默转身背对着对方。回答他的是白棋一阵阵闷笑。*翌日,太子殿下仍旧起得早,天幕方才蒙蒙亮,太子便领着白棋去上朝了。太子妃大抵是被折腾狠了,日上三竿才唤人进去侍候洗漱。伺候穿衣时,金戈清清楚楚瞧见了少年锁骨肩膀上斑驳暧昧的红痕,后颈陈旧未褪的牙印又添了新的。金戈匆忙低下头,眼睛死死盯着衣服料子上的花纹,一点不敢再偏移。只是脑海默默浮上一个念头:嘶——太子殿下可真是龙。精。虎。猛,体力旺盛……总能折腾得太子妃第二日无精打采的颓废模样。思及此,待衣服穿戴整齐,立领遮挡住肩颈后,金戈试探地朝太子妃脸上打量过去。果然面带疲惫。“哎?太子妃殿下……”“何事?”燕泽玉单手撑着额头,慵懒道。“太子妃殿下……您的左耳耳垂……?若是打了耳洞,这几日还需好生养护着。”后半句金戈说得有些迟疑。毕竟环痕多为女子及笄之前穿孔,男子……倒是少见。但也不排除这是什么太子与太子妃之间独有的闺。房。情。趣。听闻金戈此言,燕泽玉抬眸朝铜镜里的自己望去,耳垂细小,他微微倾身才看清了。柔软小巧的左耳耳垂中央微微下凹,缀着一点红,的确很像是女子的环痕。但……他堂堂男子,哪里会打什么耳洞……分明是昨夜辛钤那狗牙齿咬出来的痕迹!当时刺痛,或许渗了点血。可他被辛钤咬过这么多次,半推半就的,几乎习惯这种缠绵时偶尔袭来的疼。故而昨晚根本没在意这点小伤。辛钤其实没太用力,只是天生犬齿太尖,稍微重些就要渗血。不过辛钤大多时间是懂分寸的,比如昨晚,男人没有咬透,这点血迹只浮于皮肤表面,看上去像耳洞罢了。但金戈这一问,周遭伺候的婢女小厮的视线全都集中过来,盯着他耳垂瞧,让人尴尬得紧。燕泽玉眼瞧着镜中自己白皙的耳垂就要充血,赶忙解释:“不是耳洞……也不必养护!这里没什么事情了,你们先退下吧。”直到众人鱼贯而出,燕泽玉望着空下来的寝殿,松了口气。不过是前几日辛钤忙碌,没有做那档子事儿,昨晚,对方像是要把前几日落下的一夜补全似的……弄得他腰酸。罢了,不提也罢。燕泽玉揉揉腰际的肌肉,去库房里找了个甜白釉的细口花瓶,将昨天辛钤摘给他的那支桃花修剪一番后,插。了进去甜白釉瓷瓶色泽纯正,晕染得宜,上头,粉白花朵簇簇点缀其间,也有待放的花苞羞答答地闭合着,两厢匀称,赏心悦目。燕泽玉看得喜欢。原本昨日听辛钤提起桃花糕桃花酿也无意,现下蓦地想起,倒是有些馋嘴。他又想:既然辛钤昨日提了,做些给辛钤吃也是好的。“金戈——”“奴才在。”“园中春色不错,午膳后出去桃园转转吧。”作者有话说:狗太子:给老婆咬个耳洞出来(狗叫)第91章 了解太子桃园坐落于皇宫外苑的西南方,离长乐宫距离不算近。思虑半刻,燕泽玉还是叫了步撵来。倒不是他娇贵得这点路也懒得走,只是昨晚辛钤被弄得狠了,腰腿不太爽利。但真正踏上步撵,瞥见那张金戈特意放上去的加厚的坐垫时,燕泽玉仍免不了尴尬,颇为无语地斜了眼立在步撵边的大块头。明明从前这傻愣子对这些事儿一窍不通,最近怎的格外‘体贴’起来?也不知是否错觉,燕泽玉总觉得这种潜移默化的改变是从白棋回来之后开始的。步撵慢悠悠地往西南方去,燕泽玉特意吩咐撵夫择一条僻静小道。从前他喜欢热闹敞亮的大官道,许是受了辛钤的影响,又许是昨日那条他未曾去过的偏道的风景的确不错。悠然、清净。晃神之间,他已经命人择小路了。只是撵夫选路的本事稍欠,走的小道虽也幽静,但燕泽玉总觉得差点什么,没辛钤领他走的那条道有趣儿。曲指在步撵横栏上轻扣,他在心中暗啧。大约两炷香后,层层叠叠的白粉桃花出现在视野远处。桃园到了。只是,燕泽玉没想到今日兴起来桃园一趟,竟能遇上昨日翰林院搭腔的白衣学士。不过也不算稀奇,桃园并非皇宫内苑,臣子幕僚若是喜欢,自然能来。其中幕僚居多,他们大多文臣墨客,平日为主公出谋划策,无事时相伴赏花,对弈作诗,也是乐事。此刻,燕泽玉遥遥便瞧见园中石桌围了一圈人。石桌桌面斧凿刀刻出了横竖线相交的围棋棋盘,黑白棋子放置于上。人群中央的两人正在对弈。燕泽玉瞧上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低声吩咐撵夫绕开石桌去另外一面采集花瓣。谁知刚一抬头,远处那群下棋的人齐刷刷全都朝他这边看过来,只有坐在石凳上对弈的其中一人正盯着棋盘,没有投来视线。“好像是太子妃殿下?”人群中有人低语。听闻这句,那人才蓦地抬起头。正是费西元。燕泽玉其实记得这个人。辛钤昨日将要揽他回正堂前,停了脚步,他不知对方怎么了,抬眼去看,却瞧见辛钤侧头正打量那位与他搭话的白衣学士。角度的缘故,燕泽玉并未看清辛钤神色,只觉得那白衣学士的眼神似有不对。待他询问起,辛钤却又朝他若无其事地笑笑,说无事。当时他便觉得奇怪。后来入夜,辛钤将他一袭白衣尽数弄坏,抵着他说‘不许与别人穿这么像的白衣’,燕泽玉才恍然觉得辛钤是打翻了醋坛子。眼下,这人正朝他走来。对方还是穿了件于昨日差不多的白袍子,走进了才能看出,大抵是邀约游园的缘故,今日这件白袍比昨日那件更华贵精致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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