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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真色。她没什么脾气,干脆接着吃东西,一边吃一边琢磨,回去好好看看赵晓佳给自己的那本书。*晚饭后,已经是九点,瘦猴自告奋勇将赵晓佳亲自送回家,张明凯开店。时易领着辛念走回了塘北街。辛念磨磨唧唧地不想走,站在楼下长吁短叹。“怎么了?”辛念扯着书包带,“马上年底了,我真盼望能赶紧到明年暑假。”“明年暑假怎么了?”“我高中毕业,就可以独立生活了。”她抬起头,怔怔地望着自己的卧室方向,看那一方天地,忽然又没了勇气,“也恐怕要面临更可怕的生活……”“什么?”辛念摇摇头,她清楚,父亲希望她可以早点出去工作嫁人,以此分担家中的开支。在父母的规划中,她高中毕业,肯定是不会再继续读书了。哪怕到时候已经成年,想要逃脱家里的魔抓,也并不容易。不过时易不懂这些,他一样撒野惯了,根本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不敢反抗父母的人,他只以为是青春期的少女多愁善感,又见寒风凛冽,于是摸摸她的脑袋,“上去吧。”辛念与时易告别,回到了家里。辛建勇还没睡,坐在沙发上,辛念一进门,他就闻到了飘来的淡淡的火锅味道。辛念低头换鞋,小声道:“爸爸晚上好。”辛建勇没说话,寒着脸,起身从柜子中拿出一根木棍,敲敲茶几,冷声道:“你给我站到这儿来。”第33章 失控的约是五分钟前。陈敏带着辛浩洋回了娘家, 原本家里就只有辛建勇一个人在家。他抽着烟,站在客厅的窗户前。低下头,却清楚地看见了女儿的身影, 更重要的是,她面前站着一个男人。男人背对着自己, 辛建勇看不清脸, 却深深地感知到这人年纪不大,身量很高,身姿像是一棵年轻的小白杨。辛建勇看到来辛念脸上的笑容。女儿大晚上的不回家, 由一个年纪相仿的男生送回家, 两人还在街边恋恋不舍,何种关系,不言而喻。想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辛建勇双指夹着烟,许久没有动作, 任由烟灰掉落。他的视线挪向一旁, 看见街上偶尔来往行人。他们都是塘北街的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辛家的女儿和别人夜晚在街上游荡……一种羞辱感和失控感强烈地侵袭辛建勇的全身。他将烟捏断。喝了半杯凉水, 坐在沙发上。客厅内只有一盏小灯开着, 他铁青的面色看得并不清晰。一只细小的飞虫飞入杯中,落在水面上。它几乎没有挣扎,很快死亡, 尸体飘飘荡荡。父权充斥在这个家里的每一个角落。辛建勇在这里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威。陈敏和辛念作为客体, 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服从, 以及, 被统治。她们不需要有过多的知识, 思想, 创造力,她们的目光无需向四周看,她们只需沿着自己为她们制定好的道路走就是了。从很多年前开始,他就坚决反对辛念继续念高中,他想要堵死她远走的每个可能,不过因为陈敏的心软才让她去了十六中。在他的规划中,她应当早些学点儿有用的本事,然后在二十岁的时候嫁人生子。当那天上午,辛念要去参加作文大赛开始,他就该意识到,她已经开始脱离支配,拒绝依附。她在打破家里的平衡。在不声不响中。在辛建勇的观念中。这是绝对的错误。他需要纠错。他拿起了木棍,站在女儿的眼前。像一个□□者。“你做什么去了?”辛建勇沉声问,看着女儿的眼神中没有半点温情。“……我在学校多留了一会儿。”她低下头,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从看到父亲拿出木棍的那一刻,她什么都体会不到,除了绝望和恐惧。这几年,她早已经学会了忍耐,乖顺和小心翼翼,在这样的隐忍之下,父亲本来很少这样动怒。听到她的回答,辛建勇捏紧了木棍,手腕青筋凸起,他扬起手,狠狠朝辛念的背部一打。“啊——”辛念闭紧双眼,痛苦的惊叫声从喉咙中发出,又被狠狠忍住。生理性的眼泪滚出,她疼得抽搐,弯下了腰。“我再问你一遍,你最好不要撒谎。”辛建勇看着女儿单薄的后背,没有一丝怜惜和不忍。他喘着粗气,决不允许自己权利坍塌的任何可能性的出现。“我、我去同学家里吃了饭。”……家里。辛建勇忽然暴怒,一脚踹到辛念的胯骨上,“你要不要脸!”辛念向旁边踉跄,身边没有可以扶助的东西,她被甩在地上,双手触碰在地面上,却觉得自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她觉得自己的骨头好像是碎了一样。“早知道养你这样一个狗东西,我不如一开始就掐死你!”辛念抬起头,泪水模糊视线,她看不清父亲,只能感觉一片沉重的阴影压在自己的身上。她觉得喘不过气来。辛建勇再次扬起手。“我他妈问你,你要不要脸?穿着高中校服跟别的男生在街上拉拉扯扯,旁边都是邻居,要是看见你这么不知道羞耻,该怎么看我?该怎么看老辛家?”他的暴怒声震耳欲聋,辛念坐在地上,感到地面在震动。“……我没有。”她的鼻腔内全是液体,说不出一句清晰的辩解来。“你说什么?”“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辛念嚎啕大哭,胸腔牵动全身,她觉得疼痛难忍。辛建勇扔下木棍,正要揪起女儿的头发给她一巴掌时,辛念忽然猛烈地咳嗽,喉咙间似有铁锈味。他的手掌在空中停留。或许是因为残存的人性。辛念满脸泪痕,立刻说:“对不起,爸爸,我错了。”说完,她沉重地闭上了眼睛。她又一次认输了,太疼了,没有人能救她。如果屈服可以让她短暂地活下去,说句“对不起”又如何,反正她已经说过上万次了。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没有到来。辛建勇道:“滚回你的房间去。”辛念咬着牙,一点点站起来,慢慢地往房间走去。在推开门的前一刻,辛建勇再度开口,“你不用去上学了,我已经满足你上高中的愿望了,高考对你来说毫无意义,以后不要再去了。”辛念浑身颤抖。猛地回头,不敢相信地望着父亲。“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爸。”“滚回去!”辛念回到房间,咬着手腕痛哭流涕。很久之后,她听到父亲在外面将东西砸碎,忍着腿上的疼痛,将凳子搬来,堵在那扇始终没有锁的门上。然后怔怔地站在房间的中央,直到脚底传来难忍的冰凉,她才如梦方醒,低头,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连拖鞋都没有来得及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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