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顺着他的话点头:“嗯……未曾想,方太医竟是察觉的比朕还要早。”玉生不以为然:“师父是大夫,自然容易察觉。”说完,话锋一转,道:“师父知晓此事后,没有惊动任何人。他怕自己判断有误,也怕惊扰到陛下……说起来,陛下是如何得知的?最近是有什么异常吗?”说着,复又抬头,看向他眼底的乌青。段长川摸摸自己困到有些生锈的眼,迟疑地吐出几个字:“或许是……在梦里?”华玉生:……段长川:?大眼瞪小眼。然后……从见面的时候起,就一直维持着沉稳、成熟人设不崩的医师小先生,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地……裂了。小孩的嘴唇张开……又抿上。抿上了……又张开。最后,低垂了脑袋,眼睛望着面前的盒子:“要不……陛下还是试一试这香囊吧。”垂头丧气的。段长川:……?怎么突然不开心起来……?朕是哪里说错了话……吗?作者有话说:段小川:小朋友好难懂,他为什么突然不开心?玉生:是玉生没有完成师父交给玉生的任务,陛下怀胎的事,要瞒不住了QAQ都是玉生的错……三两句话就被陛下给套了出来QAQ(蹲墙角)大人们好狡诈QAQ-求玉生的心理阴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住手!他才九岁,为什么要这么对他!)第41章 醋最后段长川在太医院也没弄明白这个梦究竟是为何。不过, 若是方墨砚去寻黄前辈的话,那应该是不必太过担心的。黄老前辈见多识广,到时定解了他们的惑。四月的第八日, 正是春盛时。花草竞相开放, 绿柳也已成荫。京城的王公贵族们组织了一场盛大的赏花会, 地点就设在丞相府上。皇族旁枝、京中排得上名号的大臣,军中将领, 都在受邀之列。当然, 群臣这样大型的集会是不允许的, 但凡参与的, 都得是尚未婚配的年轻男女。算是上层圈子的少爷、小姐们,积攒人脉的方法。段长川看着面前的赏花会邀请名册……金科状元蔺青、榜眼书责、探花广遂, 还有白家真正的嫡小姐白锦芝、摄政王家的长子段胥元。其余男女,他们的父亲要么效忠于摄政王,要么是白相一手提拔的门生。即是说:整个赏花会,除了蔺青和书责之外, 其余都是白相摄政王一党。此次宴会意图为何, 一看便知。“白相的赏花会?今年倒是热闹。”白素也瞥见了名单,轻飘飘地开口:“往年可没这么多人。”段长川听到她说话才记起来:白素就是从丞相府出来的,自然只是偏房庶女, 但知道的总比他们这些外面的人要多。“往年的赏花会你可参与过?”他偏过头问。“我?”白素指指自己, 发出一声轻笑:“我在相府不受待见的很,这种集会哪能叫我?不光不能叫上我, 还得派人去院里看着我,生怕我这穷酸又不懂规矩的模样, 出去了给他们相府丢人。”段长川默默收回了目光。他记起两人初相见时, 自己似乎也讲过她“不懂王宫礼制”之类的话, 还时常觉得她行为粗鄙、不懂分寸。如今,两人成婚已是两月有余,这个自己当初觉得“行为粗鄙”的女人,却一次次地为他解围、替他说话。他生病了、体弱时,也一直事无巨细地照顾他。倒是他,似乎一直都欠奉她一声应有的道歉。至少,当初不该那样,对她责备的理所当然。想到此……坐在桌边、身姿笔直的少年,侧了身朝她看去。乌黑的眸,映出女人一袭艳红的衣裳。“朕……当初并不是有意说你。”他斟酌着开口。明明不懂规矩也不懂礼制,都不是她的错……最后却由她承受这样多的骂名。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还在宫外高高兴兴地办他们的赏花会。很过分。他们和他自己,都很过分。正自责,手忽得被握住……低头,看见那双细长漂亮的手,正轻轻地摩挲在他腕上的沉香珠。“没关系,又不是你造成的。”她说……柔和的声音里带着浅浅的笑意。少年垂眸望着她的手指尖,腕上任由她握着。声音轻轻????说:“但朕仍觉得十分对不起,父皇在世时曾同朕说过,犯亲眼所见并不一定为真实,更要看其背后埋藏的一切。根源、过程,结果都要思考,要看得深远,才能看得透彻……朕没有做到。”先帝在世时,段长川不过6岁的年纪。若是放到现代,很多小朋友都还在因为上幼儿园而大哭,吵着要妈妈。可身为帝位继承人的小小太子殿下,却已经开始在父亲的耳濡目染之下,开始学习治国策略了。愈加王冕,必承其重。少年过往一十八年,将这八个大字演绎的淋漓尽致。白素忍不住低头,吻在他的手指尖。“陛下已经做的很好了,在臣妾心里,摄政王也好、白相也罢,他们的胸襟、才学、德行,没有一样胜得过陛下。”少年身居高位,每日听到的夸奖没有一千也有上百句,可乍然听到这样的话,还是忍不住的不好意思起来。“朕……没有的。”“朕到现在都未有斗过他们……朕没有你说的那样好。”少年磕磕巴巴地说……白素莞尔,掌心轻轻落在他头顶的发髻:“陛下在臣妾心里,是最好的。”……段长川被夸的很不好意思,沉默了好一会才发觉自己手腕还被握着。连忙将手缩回来,惯性地咳了咳,问:“你想不想去相府的赏花会?云邪和风榣姑姑已经同白相要到了邀请函,我们易容的话,可以冒充他俩的门下弟子,一同混进去。”说完,怕白素多想,又急急地解释:“相府一个玩乐的宴会,朕不能以皇帝的身份去参加,会显得……有一些掉价。所以,暂时不能让你以皇后的身份风风光光地回相府……没有朕在一旁,你独自一人以皇后的身份回去,相府怕是要为你使绊子。”“你……再等一等,等朕将这江山夺回来,一定让你风风光光地回去。”几句话说完,都没听见女人回话。抬头,才发现对方正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他。目光灼灼……眉眼含笑。“说好了啊?”女人开口,是无比的纵容。“啊……嗯,朕说完了。”他回应。下一刻,芍药的香气,混着淡淡的胭脂味道,便落入了鼻翼。下颌被微微勾起,唇角落下一片柔软与柔软。“知道了,待今月的第八日,陛下记得来密道接应臣妾。”她说。少年舌尖无意识地舔在唇角,后知后觉……这动作太过暧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