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人虽喜欢做簪子,却倒也不是要上赶着给人做。尹清将木簪拿在了手里,指尖来回在簪子上摩挲。“是木头做的,上面那一截截的雕的是竹子的纹路。”君子竹,曾经是她最喜欢的造型,可这个世界好似没有这种说法,也没有什么象征着君子的‘岁寒三友’。但幸好,尹清也没有问为何要做个竹子的。“喏,你按着这里。”尹清感觉到元笙笙的靠近,那只小手带着滚烫的温热抚了上来。它引着他的手,摸到了簪柄上那颗凸起的小圆点。“以后,只要按住这里,单手往外一拔,便能抽出来一把小剑。”“但要小心,这小剑的头我磨的很是锋利,别被伤着。”元笙笙说完,叉着腰,得意的笑。这可不仅仅是个藏剑簪子,她约莫着也是女尊世界的唯一一个,毕竟这里的男子带簪,女子插花。男人使剑的更是不多。簪子油亮顺滑,她刷了桐油,耐用还防蛀。当真是越看越满意。“你.....为何要送我,一把剑簪子?”她,竟当真不在意他这双染过鲜血的手吗?“送你防身啊。”“你不怕吗?”“怕什么?怕你吗?为什么要怕,你又不会杀我。”元笙笙脱口而出。但她随后又想到,她们二人说到底非亲非故,好似也没有什么不杀她的理由。“你不会是想杀我吧?”“不.....不会。”此生都不会。“那就好,而且,话说回来,我觉得,你是个好人。这拿剑本不是一件坏事,别人之所以在意,不过是你的剑锋对准了他们。”“但既然知道你的剑不会指着我,还会保护我,一想到这里,我便不怕了。”“毕竟剑杀人,亦能护人。”元笙笙讲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尹清,却没想到他却垂下眼帘,转身就去了厨房。她,这是又说错话了吗?.......“哇,宿主,几日不见,你这是终于想通,准备找夫郎了吗?”“?没有啊。”“可我怎么瞧着,你怎么处处撩人?”“......”“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偷听的?”“你在人家身上摸来摸去的时候。”“.......”***厨房里,尹清对着灶台,鼻头微红,眼里盛满了晶莹。那困扰自己的梦魇,只因为她短短的几句话就都被击的粉碎。“别人会怕是因为你的剑锋指向别人,但这剑,原本就可以杀人,也可以护人。”“你又不杀我,我为何要怕?”自从眼睛看不见以来,他不是没跌倒过。在师父面前那样的狼狈,他也不曾在意,只是刚才那一刻他莫名的就是不想在她面前出丑。哭也不行。他将手中的木头簪子靠近鼻尖闻了闻,一阵独属于木头的香气扑来。她不仅不怕他,还送了这能够用来防身的簪子。“那便给我吧。”“将自己给我吧。”画地为牢,这个他自己为自己设下的牢笼,怕是再也逃不出去了。尹清重新摸索着将簪子插入发间。心中悄然下了决定。翌日,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尹清就敲开了林水家的门。如澜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来开门。尹清还不等他开口便问:“你可知谭家那位小公子,都喜欢些什么?”作者有话说:对别人:“无趣,无妨,用不着。”对元笙笙:“我....没事。”结结巴巴.jpg感谢在2023-01-09 22:47:56~2023-01-10 22:07:0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一只苏木 2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二十五章新做的衣裳很是俊俏时气闷热,还未过申时,天就阴沉的发黑,元笙笙抬头望了望,头顶乌云滚动。估摸着待会怕是要下雨。今日便是她在码头做工的最后一日了,林水早早地便说要买些下酒菜,带回去好好地庆祝庆祝。那位神秘的公子豪气,只是给的定金就足以她买上一辆摊车。有了这摊车,她便可以摆摊卖簪子了。不过,这定做簪子之事的确处处都透漏着诡异,让她的心里隐约觉得有些不妥。三日前,那名唤作若柳的小厮果真如约找上门来,还带着一封信与一小袋银钱。“这便是我们公子所交代的图纸,小姐看了应当就明白了,如若我们公子提的这些要求,您都有把握做到的话,便可收下这定金。”她接过信,拆开看了看。簪子的图纸并不复杂,要做的簪子有三支,一支是棋子,一支是山茶花,还有一件是水仙。随后她又打开了叠好的一张纸。信中只寥寥几字,但提要求却是一个比一个奇怪。尤其这条,做簪子之时,务必请空手而来,并且未做完前不得回家,也不得接触他人。做簪子就做簪子,为何还搞得神神秘秘的。虽然察觉到了不对,但她思索犹豫了半晌,还是应下了这回事,因为他给的真的.....实在太多了。元笙笙一打开若柳双手奉上的那只小钱袋,立刻被里面的金灿灿的光差点闪瞎了眼。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话说的还是一点都没错。果然,元笙笙和林水买完下酒菜刚刚离开酒坊,这天上的豆大的雨珠就落了下来。所幸,她们二人一早就穿上了蓑衣,戴上了斗笠,撑着黄纸伞就朝着家里快步走回去。雨越下愈大,元笙笙踏过两家间那片相邻的小水塘之时,才发现池子里已经长了很多半开的荷花了。雨滴砸在荷叶上,围着边边打了个圈圈,随后接二连三地滚进了荷塘。元笙笙收起油纸伞,与林水一前一后进了屋子,她接过如澜递过来的干净的布巾,稍稍抬眸,便看见了一身白衣端坐在桌子前的尹清。他手捧着一碗凉茶。面前的小筐里装着几个嫩莲蓬。今日的尹清与她平日的打扮很是不同。他舍弃了一贯的暗色衣物,罕见地换上了白衣,一改往日将头发束起的利落装扮,半披着发。他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上,轻柔覆着一根白纱。额间,有几根顽皮的头发散落下来,垂在两侧,整个人宛若谪仙般飘然。“笙笙,你今日要吃那种酒?”林水的叫声从隔间传来的,但却无人回应。“笙笙?”“元笙笙?”“嗯,什么?”“我是问你今晚要吃哪种酒。”“雪花吧,纯生也行。”林水弯下腰,在柜子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笙笙所说的什么雪花。雪花酒?她好似怎的未曾听说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