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被顾栖池一脚踹开了。再往后……整个别墅的三楼都是打通的,被薄彧用作书房,平日里压根没有人会上来,静得可怕。阿瓷不知什么时候钻了上来,猫科动物行走时都是悄然无声的,收了指甲,粉红色的爪垫印在地上,优雅地走着猫步。眼睛却悄无声息的变化了模样,在夜里发着荧荧的光。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阿瓷不再那么排斥薄彧,只当他是个铲屎的。它悄无声息地一跃而上,趴在了薄彧的大腿上。薄彧却没有理它,手机里传来淋浴的声响,噼里啪啦的水声四处迸溅。清晰的好像薄彧就在那个淋浴间里。温度一寸一寸升高,热水溅下来时氤氲出白茫茫的雾气,将整个空间笼罩得严严实实,只依稀能窥见其中那团柔软的粉白。薄彧听到了自己口水吞咽的声音,与此同时,心跳声也不自觉地加快,一下又一下,在胸腔之中剧烈跳动,震动着耳膜。很偶尔能泄出几声顾栖池的喘息声,并不清楚,只有短暂的一两秒钟,就很快被水声压了下去。那些旖旎的心思不自觉萌芽,长在地上的缝隙里,在水汽的浸润之下,花一样的蔓延开,丝丝缕缕的缠绕,恨不能将青年整个人都裹起来。已经难以区分时间的流速了,每一分每一秒都带着别样的煎熬。薄彧一言不发地回到二楼的卧室里,将衣柜打开,拿出几件顾栖池常穿的衣服,将脸埋了进去。顾栖池离开这里已经很久了,衣服上只有很稀疏的香气,淡到快要尽数散去,缥缈的让人抓不住。喉间溢出闷哼声,薄彧颈间的青筋暴起,有些难耐。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那端的水声停止,浴室的门被推开,随即又被关上。顾栖池只围了条浴巾出来。他像是才发现自己没有挂断这通电话一样,慢条斯理地将它拿了起来,眸色很淡,在昏黄的灯光之下,漾出一抹澄澈的波纹。电话另一端,薄彧的呼吸声更重了。刚洗完澡的顾栖池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他自己可能不清楚,可薄彧帮他清洗过,对这种美再清楚不过。他出来的急,上半身全然是裸露着的,在灯光之下白得晃眼,雪一样柔软铺散开。发丝上淌着水,完全没有擦过,蜿蜒的水珠尽数流下,湿哒哒浇了满身。想他想的一样,脸和身体完全被热气熏成了淡粉色,眼尾处那块儿皮肤极薄,容易受到刺激,红得也比别处深一些。睫毛上挂着水珠,鸦羽一般光洁细密,欲坠不坠,在末端静静躺着,漾开一抹潮色。他的唇肉饱满,被水浸湿,颜色很艳,像是涂了什么口红一样。弯折的锁骨在灯光之下被打出浅浅的阴影,勾勒出单薄的弧度。那些水珠好像是有意识一般,自他的白皙的颈间一路蜿蜒下滑,漫过胸膛,在纤薄的腹肌之上微微驻足,随后随着人鱼线一路向下,彻底消失。薄彧的耳根都烧红了,眸色幽深,黑得像是一汪被打翻的墨,浓稠的看不到底。他额头上微微浮出了薄汗,后颈也是一片潮湿,抿着唇,不可避免地想起一些事……顾栖池的腹肌形状很漂亮,虽然单薄,却极有韧性,从下往上捞的时候,滚烫的掌心会触碰到那片肌肤,触感极好。那个时候,顾栖池会抖得很厉害。顾栖池脸上依旧是一派天真的神色,好像对薄彧现在的状况全然无知。浴室的镜子在方才被水汽打湿,苍白的雾气一寸寸攀升,模糊彻底覆盖住了清晰。又被人强行划开。顾栖池掌心满是潮湿的水汽,被雾气洇湿的镜子里,只有一小块地方清晰可见,映出了他的脸。桃花眼自下而上挑起,自眼尾掠出一道弧光,脸上的红色一路晕开,像个吸人精气的艳鬼。“薄彧。”他喊他的名字。声音很轻,嗓音却很低,没有平日里的清冷,尾音上挑,多了几分别样的情绪。薄彧彻底决堤,五指收紧,苍白手背之上青色的脉络一路蔓延,隐入皮肤。喘息声很大,又急又重,从微小的喇叭里传了出来,回荡在整个浴室。顾栖池垂下眼,脸上没什么表情。指尖与指腹反复摩挲,将上边的水汽尽数铺陈,烙入细小的纹路。他唇角抿着,很轻很缓地伸出手,重重揉了下自己的唇瓣。上面的颜色因为按压在一瞬间变白、变淡,却又在松开之后呈现出一种殷红。“薄彧。”他又喊他,换了种语调,却比上一次的更加勾人。他显然是发现了薄彧在干什么,非但没有阻止,还敢出声帮他。他就是故意的。顾栖池眼眸之中流露出细碎的笑意,不仔细去看压根不明显,却别样生动。慢条斯理地擦干头发,顾栖池拿着手机,紧紧盯着上边,没有错过薄彧一分一秒的表情变化。斑驳的光影打在他的脸上,一半陷入光明,一半陷入黑暗。既然薄彧不能来探班。那就逼他过来好了。作者有话要说:顾栖池:你猜我是不是故意的薄彧:老婆你就是故意的!第37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薄彧这一整个晚上都没有睡好。他被裹挟在无边无际的浪潮里, 跌宕起伏,却始终抓不到实处。有如溺水之人,只依稀能窥见稀薄的天空。手机里传来的起伏的呼吸声, 好像是什么能够燃烧血液的兴奋剂,让人血脉喷张。他想到见到顾栖池。一刻也不想多等。只可惜薄氏这周有个跨国的收购案要谈, 薄彧机票都订好了,是早上七点钟的机票。闹钟刚一在床头响起,薄彧就起了身,他得即刻飞往洛杉矶。电话另一端的人还没醒,顾栖池依旧在睡觉。薄彧手里有他的行程表,知道今天上午没有他的戏份, 将自己这一端的声音调到了最小,以防打扰顾栖池睡觉。他的确太累了,需要多休息一会儿。薄彧瞥了眼自己微微隆起的神秘区域, 阖了下眸, 微仰起头, 下颌线利落干脆,与脖颈之间连接成一条好看的弧线。洗漱间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薄彧冲了个冷水澡, 不知过了多久,才从里边出来。而顾栖池却对此浑然不觉,他一向散漫,但凡有点空闲,就想多睡一会儿, 连续大半个月连轴转, 高强度的工作消磨了他的精神, 让他疲惫异常。罗千千早从温熙那边了解过了顾栖池的各项生活习惯, 知道他喜欢睡懒觉,知趣的没去打搅他,只提前安顿好了薄彧安排的厨师,任由他一觉睡到大中午。上午十点多钟,顾栖池所在的酒店的房门被敲响。敲门声接连响了三四下,每一下力道都不小,格外震耳。顾栖池大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睡得很沉,却被敲门声强行从梦境里扯了出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