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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梦到了薄彧,男人侧过脸,就这么倚在他的身侧,耳鬓厮磨的亲昵。声线低沉,嗓音喑哑,裹挟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眼睑处徐徐渲染一抹红色,泛起别样的春潮。梦里的他瞧着别样可怜,难耐地喊他的名字:“顾栖池。”“池池。”“老婆。”“宝宝。”几乎是各种称呼都喊了一遍,最后千言万语浓缩成一句话——“老婆,帮帮我,好不好。”梦境到这里戛然而止,分崩离析,瞧不清任何存在过的痕迹。顾栖池的五指蜷缩了一下,深深陷入雪白柔软的床单里,呼吸也有些急促。他迷茫睁开眼,纤长的眼睫轻轻颤动,眼眸里也氤氲出水汽。额上浮现出一层薄汗,轻而易举地打湿了垂落的乌发,顾栖池闷哼一声,只觉得有些上头。门外的动静还在继续,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仿佛他不去开门,就誓不罢休一般。顾栖池皱了下眉,慢吞吞起身。放在床头的手机今天难得没发出什么声响,摸着也并不像以往一般滚烫,顾栖池按了下电源键,垂下眼睑,掠过上面的信息。薄彧的消息停留在昨晚,是对他说的一声晚安。除此之外,再无任何。他的目光随着敲门声定到门外,又瞥了眼床头上的手机,抿了下唇瓣。虽然撩得的确过火了些,但他也提前想好了对策。只是薄彧没再给他发消息,还在这里疯狂敲他的房门,着实是顾栖池没想到的。按理来说昨天的火,今天怎么着也泄下去了,真的会这么着急吗?顾栖池有些不解,却还是老老实实起身去开门。房门翕动,彻底被打开,。随着隙里男人的脸一点一点漏出来,顾栖池唇角的笑意顿住。并不是薄彧。而是宋知安。按着门把手的手不自觉收紧,顾栖池压着的那点起床气一点一点浮了上来,面色有些冷峻。大抵是这些天有着薄彧无微不至的关心与照顾,再加上他刻意去忽略掉宋知安的脸,平常下戏之后也绝不会和他有过多的交流与触碰,所以勉强还能忍得了,没再做那些光怪陆离的梦。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能够接受宋知安的靠近。他觉得恶心。顾栖池冷冷晲着他,他比宋知安略微高一些,但并不多,好在自备的拖鞋厚度给力,从这个角度来说,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他毫不客气开口:“你有什么事情吗?”门缝拉得很小,只勉强能露出他大半个身体,宋知安手上拎着一袋子温热的早点,就这么和顾栖池对视,发现对方没有丝毫放他进去的意思。他无端觉得奇怪。青年像是刚睡醒的样子,原本乌黑柔软的发被睡成乱糟糟的,眼神有些混沌迷茫。房间内的窗帘拉得死紧,透不进一丝光线,整片空间都是一种灰暗的色彩,他陷在其中,整个人白得像是要曝光一样,格外刺眼。脸上是大多数人睡醒后常有的闷热的红,蒸腾在皮肤上。宋知安见过很多人睡醒后的样子,水肿、邋遢、甚至妆前妆后两幅样子的都有。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终日活在镜头之下,自然要想尽办法掩饰刚睡醒时的状态,恨不得全装上阵,再朝着镜头露出一个虚假的笑,假惺惺地道:“我这是素颜。”宋知安一向对此嗤之以鼻。可顾栖池不一样,他穿着再简单不过的棉质的白T,可能是睡觉的时候不太老实,以至于领口与衣摆处都皱皱巴巴的,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玉,浑然天成。只可惜他好像并不怎么喜欢他……宋知安的目光掠过他紧绷的脊背,线条极为清瘦,有些嶙峋。开门的那一瞬,宋知安能察觉到,顾栖池是开心的,他似乎在期待谁的到来,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却在见到他的那一瞬尽数敛去,化为凛冽的寒冰。宋知安有些不解,其实从最初顾栖池见到他的那一刻起,他就察觉到了顾栖池对他非比寻常的态度。他讨厌他……分明两个人先前并没有见过,这种态度来自于哪里,着实让他奇怪。他家境好,身后有宋氏为他撑腰,出道以来一路顺风顺水,上赶着巴结的人犹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就算有人对他不爽,也得碍于宋氏,不敢多说什么。只有顾栖池一个人,毫不避讳地表达出了对他的厌恶……宋知安眼神晦暗不明,提起了手里的早餐,露出一个友善的笑,询问道:“我想着今天上午你没有戏份,就想约你吃个饭来着,听你助理说你早上都在休息,所以现在才来。”“顾栖池,肯赏个脸吗?”不明白他在玩什么把戏,顾栖池只觉得厌烦,周身的烦躁与戾气压根懒得遮掩,沉沉压了下来,在空气之中一寸一寸蔓延。顾栖池唇角挑起一抹嘲讽的笑,眸光冷冽,压根不想和他多说什么废话,直截了当的地回了他:“没有兴趣。”随即啪地一声关上了门。将宋知安彻底堵在了门外。无人在意的酒店走廊里,宋知安垂下眼帘,很轻地从喉咙里溢出一声笑。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渗人。看来顾予宁说的没错,他的这个哥哥,的确是比想象之中有趣的很多。-顾栖池重新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从其中捞出了自己的手机。上边还是没有收到任何新的消息,他无端觉得郁闷。再三思索,顾栖池上划解锁,主动发了条消息过去。【顾栖池】:薄彧以往薄彧都是会秒回的,今天却没有。直到过去了二十多分钟,还是没有半点消息,顾栖池饥肠辘辘的胃发出抗议,催促他去吃饭,他依旧没动。指针随着时间流动,又过了很久,对面依旧没有消息,顾栖池将手机丢到一旁,舌尖顶了下上颚,眼神里的光意味不明。薄彧只是说不要断联。但今天顾栖池已经联系过他了,这就不算断联。他决定今天不再搭理薄彧。*大洋上空,飞机起航,在天际划出翻滚的云浪,绚烂无比。薄彧眯着眼,靠在座椅之上补眠,却仍旧睡不踏实。他太思念顾栖池了。以至于脑海里全是他的脸,难以挥散去。洛杉矶的这场会议是今年薄氏洽谈的重点项目之一,薄彧全程跟进,方案不知改了多少次,整个薄氏为之不眠不休了大半年,只差最后一步,就能拿下它。这种紧要关头之下,薄彧压根不能脱身。他必须要把手头上的工作做完,才能去找顾栖池。压根睡不熟,薄彧伸手揉了下眉心,重新直起身来,拿出自己的手机。锁屏又换了,是顾栖池近些天的路透照,新的戏服,新的妆造与发型,有种别样的新奇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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