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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说自己猜什么,而是在审视过后,头也不回地冲门外的尹秘书道:“去把付霖啸带来。”“站住。”乔谨呵斥道,“跟他没关系。”“有。”路评章笃定道,“仅凭一张照片还有余风的口述你根本不会相信,你一定会去查。你的朋友只有付霖啸认识医药系统的人,你肯定找了他求证。”乔谨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想把后脑上的手拉掉。“伪装的很好,乔谨。但凡你有一点犹豫和不对劲,我都会直接去找余风或者小常。”路评章不为所动,“但是我太了解你了。”乔谨松开手,转而去拿桌上的手机。他解了锁,然后当着路评章的面拨付霖啸的电话。铃声刚刚响起,付霖啸就接通了:“小乔?”乔谨“嗯”了一声,眼睛盯着路评章,“从现在开始,每天早晚九点钟给我打电话过来,我等你。”付霖啸察觉到了对面剑拔弩张的氛围,呼吸停顿了一下,飞快道:“好。”乔谨无视后脑加重的力气,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扔回宽大的办公桌。“威胁我?”路评章审视着他。“我当然有这个资格。”乔谨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付霖啸如果不在了,那你的‘眼睛’,也就不在了。”路评章看着他,豪掷千金的淡定和杀伐决断通通见鬼去了,对尹秘书怒道:“现在就去把付霖啸给我请过来。”他两步越过办公桌,一把将乔谨拉起,反手将他双手往身后一扣,拦腰提着人就往外走!桌上的资料被碰掉了,凌乱散到地上,但是两人谁都没理。路评章一脚踹开了办公室的门:“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让眼睛不在。”他发起火来是非常骇人的,但是乔谨已经过了最初畏惧的时候:“你敢,路评章!”路评章嗤笑了一声,冷着脸道:“今天回家就把你绑在床上,蒙起眼睛,一日三餐找人给你喂饭。你看我敢不敢。”“放开我,”乔谨一路被带出公司,下台阶时被他的手臂在胃上垫了一下,脸色都白了。他挣扎起来,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愤怒:“我不是路柏杨,你不能用限制你弟弟的方法来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路评章冷笑一声,并不跟他争辩,而是不容抗拒地把他扔进车里,紧跟着,自己也坐了进去,“嘭”一声关上了车门。第19章自从那个叫乔谨的年轻人搬到他家里去之后,路评章经常性的坐立难安。他已经减少了去外地出差的频率,也推掉了相当多的一部分应酬,却还是无时不刻想回家。一天下午,秘书带着心理医生进来,路评章起身,主动坐到了沙发的对面。那是一个阳光很好的傍晚。心理医生坐在沙发上,把厚厚的外套脱了叠放在一旁,微笑着说:“路先生,下午好。”路评章看了一眼时间。心理医生也跟着看了一眼:“你有些着急,是接下来有什么行程吗?”“没有。”路评章说。心理医生点点头,似乎非常信任他。路评章沉默了片刻,主动说:“我最近很焦虑。”心理医生没有出声询问,只是完全无害的坐在对面,耐心地望着他。片刻之后,路评章才在安静中再次开口:“我总想回家,一旦离开家里,就没有安全感。我分析认为是乔谨的原因,他眼睛里有路柏杨的眼角膜,我总是把他当成路柏杨。”心理医生没有打断他。她每个星期来两次,知道他焦虑所在,但是不能直接道出。因为路评章极度自负,他只允许别人在他划定的范围内进行‘交涉’,而不能‘插手’。路评章道:“他前段时间想出去找工作,我让他到公司里来当我的助理可以吗?”“当然,那是您的自由。”心理医生说,“不过,我建议您询问一下乔谨的想法。您为什么想让他当您的助理呢?”“这样我就能每天都看到他,不然我总是分心,想要回家。”路评章果然很焦虑,表情已经开始不耐烦,“在家里的时候也一样,我睁开眼一定要确定他的存在和安全,不然什么事情都没办法去做。”心理医生发觉他的抵触,把声音放的更加柔和了:“如果能确定乔谨完全安全的情况下,您还会有这种总想和他见面的想法吗?”路评章沉默下来。他闭了闭眼然后睁开,透过窗望向远方。心理医生温柔道:“车祸是一个概率事件,我们不能完全避免。您家人的去世是一个意外,这和您的对手侯务德没有关系,您已经调查的很清楚了。放乔谨出来,他也不会因为您而遭受到任何的不测。您要相信自己,何况乔谨本身也需要自由。”路评章依旧沉默。“您是乔谨的资助人。他是一个善良的孩子,会出于一些感恩的心理对您有着很大的包容性。”心理医生说:“但这对他来讲其实是不公平的,他没有通过任何非法途径去得到这些,我指的是,您的资助,和路柏杨的眼角膜。”路评章盯着窗外的视线开始犹疑,偏头看了一眼时间。他一旦开始看时间,就在短时间内重复了三次这个动作。心理医生看着他,低声提建议:“您的焦虑症已经很严重了,建议您用一些药物辅助治疗。”路评章拒绝吃药。他认为事情仍旧在掌控之内,但他已经失去了这场心理治疗的耐心:“我能不能把他当成路柏杨?或许这样我会好一些。”“您已经在这样做了。”心理医生委婉道,“我想提醒您,这样可能不太好。”心理医生走后时间还早,路评章没再耽误时间,他遵从内心想法,回了家。打开家门,乔谨一如既往地坐在他新买的吊椅上,夕阳的阳光总是那么软,像层毯子一样笼罩着他。“路先生回来了,”乔谨像是正在等他回家,一看到他就露出一个笑来,“今天比平常早了十分钟。”路评章点点头,眼眶发热。他难以克制地想:如果他能叫我一声哥哥,该多好?同时他又忍不住地否定:不行。到底为什么不行呢?不行就是不行。他所做决策,从未失误。·乔谨被路评章强势地从公司里带回家,路上一些无谓的挣扎和反抗都被忽略掉了。路评章亲自喂他吃晚饭,给他洗澡,最后将他双手分开绑在大床上,防止他情急之下做出过激行为伤害眼睛。关灯之前,路评章侧身俯视着他,目光怜惜又说一不二:“如果这样被绑着睡觉,你整晚都不能翻身,双臂也会麻木甚至抽筋。你想好了吗?”其实乔谨并没有做出什么绝食或者制造不自量力的冲突,甚至言语上的暴力都因为他刻意的压制而杜绝了。他连反抗都非常冷静而微小,多余的眼神也尽量避免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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