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濑鼓了鼓脸颊,露出了一个孩子气的表情,那表情一时之间晃花了我的眼。原来我长得这么好看的吗?他嘀咕道:“原来异世界的我这么恶趣味的吗?”我大惊:“你知道了?”“我看起来像是傻子吗?”白濑低笑道,“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我自己,我们是一样的啊。”我沉默了半晌。确实,要是这都看不出来的话,他就不是白濑抚一郎了。虽然换了房间,但白濑的镣铐还是挂在脚踝上的。因为房间变大的原因,链子也变长了。太宰是在下午来的。最近Port mafia没有什么大动作,受伤的人少,难得清净的时候,白濑蜷缩着阳光下的榻榻米上睡觉。或许是因为我是阿飘的原因,我没有任何睡意,只是坐在他身旁,望着他瘦削的侧脸出神。这个世界的白濑一直待着实验室里,他的身高比我矮一大截,整个人瘦小得可怜。我望着他,就像是一只可怜巴巴的幼犬一样。在门被推开的那一刻,白濑警觉地从榻榻米上坐了起来。我注意到,一进门,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的目光就集中在了我身上。我头皮发麻。这俩居然能看见我了?怎么做到的?中原中也惊讶地看向我的手腕,他疑惑道:“你为什么也有那块表?”也?没有我在,这个世界的那块表不一定会被兰斯拍卖下来。那么,那块表的主人现在是谁?我审视着中原中也的表情,隐约窥见了一丝端倪——这块表居然在太宰治手里?真是晦气!太宰治深深地望了我一样,低沉地笑道:“你长发果然很好看。”“有病就去治。”我翻了个白眼,“别在这里发癫。”太宰阴森森地笑了,他威胁道:“你不要觉得我碰不到你你就有恃无恐了,桑田飞鸟,我想对白濑做什么,你完全阻止不了。”被太宰威胁了一下,我冷静了下来:“你想怎么样?”太宰治仔细端详着我,然后转头询问中原中也道:“你觉得他好看吗?”中原中也的表情像是想骂人,但他硬生生忍住了。官大一级压死人。中原中也憋屈着脸道:“好看。”太宰笑了笑:“难怪他们那么喜欢你,要是换了我,我也喜欢。可惜啊,为什么这里的是白濑抚一郎呢?”我冷哼一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就是我,你贬低他就是贬低我。”太宰治不置可否。而中原中也瞪大眼道:“你也是白濑?”太宰懒洋洋道:“他是另一个世界武装侦探社的社医,桑田飞鸟,白濑抚一郎是他过去的名字。那个太宰怎么这么幸运,能遇到你?”我阴着脸反驳道:“这个白濑怎么这么倒霉,能遇到你?”太宰这家伙属实是有什么大病。他这人有些阴晴不定,我反驳他之后,他就沉下脸,将一把剑丢给了白濑:“你,和中原中也打一场?”“你是不是真的有病?”我怒气冲冲道,“你这是让他去送死!”一旁的白濑没有说话,只是捡起那把剑,仔细端详了一下。那把剑对于他来说有点长了,对于我的身形是正好。我刚才没来得及注意这把剑。现在一看,我的脑子轰的一声宕机了。“你怎么会有我的剑,简直一模一样?”我颤抖着声音望着那把剑道,“从那块表到我的剑……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太宰露出了一个空洞的笑容:“这世界上还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我早就想见你了,桑田飞鸟。”我冷笑一声,嘲讽道:“那边的太宰从来是叫我白濑,而这边的你却叫我桑田飞鸟,真是讽刺啊。”一旁的中原中也犹豫了半天,欲言又止。太宰看了他一眼,命令道:“现在打,反正死不了的。”中原中也的表情像是想杀人。我也想杀人。太宰蛊惑道:“我早就想见识一下横滨银狼之下第一剑客的剑了,你不用剑的话,我让白濑用也一个样。”此话一出,中原中也似乎松了一口气。太宰的真正用意不是想让白濑和中原中也打一架,白濑绝对一招都打不过他。他的目的是逼我在他面前用剑。我总共就在横滨用过一次剑,还是为了制止伊顿和兰斯这两个醉鬼。不过,“横滨银狼之下第一剑客”这是什么鬼称呼?这称呼也太恶心了吧?太宰似乎看出来了我的想法,他解释道:“这个称呼就是那次宴会之后森鸥外说的。森鸥外说,你的剑术虽然比不上银狼阁下的拔刀术,但估计银狼阁下之下没有人比得过你了。”我皮笑肉不笑道:“我是不是该谢谢你的赞许了?”太宰挑挑眉:“让我见识一下。要么你用剑,要么白濑用剑打中原中也。选一个吧?”我憋屈地拔出了剑。即便是我吃瘪,我也要报复太宰治。我剑剑直指太宰命门,太宰这家伙居然在躲,他居然想和我交手?明明我们彼此都碰不到彼此,他却装作我能碰到他的样子和我交手。是不是脑子有病?我憋着气一边那剑砍太宰,一边冷声道:“怎么,当了首领之后体术下降这么多了?”太宰只是笑,双手插袋,围巾和风衣随着他的跃起而在空中飞扬,看起来倒是英俊潇洒。这家伙也太装了吧?如果我能碰到他,我真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丢去喂狗。太可恶了这狗人。外面的人似乎听到了动静,一个人推开门走了进来:“首领,您……?”那人瞪大眼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太宰治一眼,眼神茫然。看到那个人的脸,我脑子里轰的一声,怒火直接冲昏了我的头脑。我火冒三丈,咬牙切齿道:“太!宰!治!告诉我,敦为什么在Port mafia?”这下我是真的动了杀心了。但令我挫败的是,我碰不到太宰治。我也只能在这里无能狂怒。“敦一直在这里呢,”太宰微笑着双手插袋,露出了一个清爽的笑容,“有什么问题吗?”我剑从太宰身上穿过了很多遍了,一点伤都没留下。他们碰不到我,我也碰不到他们。我意识到了一个事实——我只是一个来自异世界过客而已。旁边的白濑都快吓傻了。我冷静下来,将剑放回了剑鞘:“既然敦在这里,垂耳兔在武装侦探社?”太宰闷笑一声:“没有,芥川还没有通过入社测试。”以他的性格,他确实很难通过入社测试。不知道为什么,我说起垂耳兔的时候,太宰身后那个女秘书表情突然变了一瞬。我望向敦,眼睛在他的项圈里停留了一瞬,火又起来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