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秦见川打量了房子一眼,白门银色把手上挂了一个红色小纸袋。他脚步没停,继续往前走。“到了。”宜笙以为他没听到,又重复一声。秦见川将人往上颠了颠,“我怕你,还没听够踩雪声。”宜笙轻而缓的笑声徘徊在他耳边,“那你一会儿用点力,就当弥补我没听够的踩雪声。”这次换男人笑,他果断地转过身子,朝白色门大步流星走去。到了门口,他弯下腰,也没放宜笙下来,只给人够门把手开门的高度。宜笙摘下红色纸袋,说是房东送来的感恩节礼物。直到她推开房门,暖气袭来才被放在地上。简欧装修的洋房通体白色,客厅亮着两盏暖色的壁灯。或许是因为它只供人短暂落脚,所以略显空旷。房间开了中央空调,客厅壁炉也燃着火光,一路走来的两人一进门便热地脱掉了厚重外套。“砰”是门关上的声音。还有宜笙被男人推在入户玄关上满是昧意的轻咛声音。不过向来温柔绅士的人没有忘记在她后脑勺处垫上自己的手,此刻他箍着宜笙的后脑勺,唇齿相依,清冽的淡淡薄荷烟草味一并拢下。“伊森,帮我把眼镜摘下。”“摘下了,还能看清我吗?”宜笙指尖触到他高挺鼻梁之上,然后拿下眼镜放到玄关台上,再垫脚,勾着他肩。微凉的唇被灼热覆盖,捻转、吮吸、用舌尖勾勒。“看清一个人,分用眼和用心...”男人的唇贴着她,吐出暧昧的气息,“你怎么不闭眼?”宜笙勾人的狐狸眸子依旧闪动着,她看男人动情的样子,动情也保持斯文人设不倒的样子。“可能是,我的心暂时还看不清你。”一开口,宜笙才发现自己在喘。于是比她眼眸更勾人地出现了。秦见川笑声从鼻息晕染开,手掌也松开了宜笙后脑勺,然后修长指节顺着她腰窝一路向下,再绕着臀线至双腿内侧。男人手臂线条都虬结而起,将人抱了起来,架在腰上。“有点勒,帮我解开衬衣扣子。”他还在继续亲吻人,眼神内尽是欲色迷离,边迈动着步伐朝沙发处走去。宜笙仰着脖子,手指触碰到了男人灼热的喉结,来回摩挲,“大少爷,好难伺候哦...”话音、笑声,都在夜色里入迷。只是他衬衣扣子的玉髓材质实在圆滑,宜笙费力解到第二颗时就开始不耐烦了。所以当她被男人溺在皮质沙发上时,两人都还衣冠整齐。最后是秦见川实在被衬衣衣领箍得难受,双腿分开跪在宜笙腰侧,直挺起腰身,将身上那件碍事的衬衣甚至都脱下不知被甩到了何处。宜笙睨着眸子,原本她以为男人斯文儒雅的外表下,也会是身躯线条偏柔和的人。所以当灯光照在他起伏紧实的肌肉线条上时,还是让宜笙惊讶一番。她想,这就是外表和实质的偏差吧。外形斯文的人,也有野性狂热的一面。“再帮我一次...”这次,是秦见川握着她的手一路向下,然后摸到了金属卡扣,“这个好解。”“咔哒”一声,宜笙心都颤了颤。然后全身着火一般,再难克制地闭上了眼。只是她刚刚陷入黑暗一秒钟,男人灼热的吻便落在她眼皮之上。尚伴着濡湿,又带着燎原点火般的燥。他说:“不许闭眼。”第4章 天鹅湖宜笙今日穿着一件纯白色挂脖不规则抹胸礼服,朦胧的灯光下,腰还没他手掌宽。于是那人恶劣地掐着她腰,又用窒息的吻强迫她睁眼看。宜笙一双琉璃眸子含着氤氲水雾,鲜活艳丽。秦见川手掌便在那清冷雪色里游离,又精准地摸到天鹅颈上的系带。轻轻一拉,雪域高原上便结出一颗樱桃,蝴蝶骨都开始急速收缩。没有眼镜的加持,那人骨子里的斯文儒雅气质都被削减几分。他齿锋凌厉,含着红到滴血的耳垂打转,分明就是个混账的花花公子模样。宜笙被吻得挺直腰身,觉得自己有种被诱拐的错觉。突然觉得很是吃亏,格外不甘心,抵在他胸膛间的膝也用了些力气。“怎么了?”他边问。还不忘轻吻她膝,喷洒而出的热气灼烫,惹得人浑身酥麻。“我想先洗个澡。”宜笙还在应承着不断落下的吻,此刻变得不紧不慢。只是清冽的薄荷烟草味裹着人舌尖,处处挑火。“一起洗?”“不要!”宜笙睨着眼瞪了下堆满坏笑的男人,手指勾起系带,起身。只是她走向浴室的几步,脚步都是虚浮的。秦见川望着人背影,兀自笑了笑。直到听到浴室落下水声,秦见川才起身走向玄关,从大衣口袋内拿出两个盒子。一个塑封还未拆,被他丢在沙发上,另一个是金属烟盒,他从中抽出一支咬在齿间,赤着上身站到窗边。火机滑轮在寂静里发出“砂”的摩擦声,于是幽深的夜里隆起一小撮火苗。秦见川咬着烟蒂,双手撑在窗台。微弱的火光随着人气息明明昧昧,像是在同主人一起寻找一些答案亦或是理由。可在异国冒着寒气的雪夜,即使一支烟燃尽了,烟的主人也没有冷静下来。秦见川索性遵从及时行乐,吐掉最后一口烟。烟蒂被丢进雪里,一撮白色雾气急速升腾。他合上窗帘,转身推开了浴室门。白色浴缸,水汽缭绕。天鹅公主阖着眼皮,宜得适然。“我不来,公主都要睡了。”秦见川含着笑说道。宜笙没有睁眼,只感受到男人靠近,薄荷烟草味也比之前浓了一些。他指腹细腻没进浴缸,雪意微凉,被水浸湿后,不带干燥也足以燎原。“知道你会来,我急什么。”尾音明明都在颤抖。水波荡漾,溅起几滴水花。宜笙气息都被搅乱了,瞪了那人一眼。她憋了口气,白玉一样的手探出绵密泡沫层,抓住了浴缸边沿以保持平衡。秦见川勾着笑,半跪在浴缸旁,似漫不经心和她聊天。“我有个姑姑,善弹古筝。”“小时候对她留下的筝很是好奇,还跟着她书架上的指法书浅学了一些。”宜笙咬着唇,话都不成调子,只觉得浴缸仿佛通了电,有种电流乱窜的感觉。但还是倔强地迎着暧昧直视,在轻捻中寻求喘息。“那你给我讲讲?”“行呀。”浴缸内溅出的水花湿了他的西装裤,绸制布料贴着人腿部轮廓,起伏明烈的肌肉线条都沾染了欲。“古筝分以坐式、站式、跪式。”“多以坐式,像我现在属于跪式。”他声线温润,手更润。还用另外一只手在空气中给她演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