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口嫌体直的人。“开始。”江心屿开始演示剑招。第 38 章“看明白了吗?我只演示一遍。”江心屿将剑收回,看向阮白。就在刚刚,他已经给阮白将所有基础的剑招演示一遍。阮白还在回忆剑招。江心屿耍剑的动作行云流畅,为了让阮白能看清楚,特意放慢动作,还细心地讲解每个动作的要点。阮白之前接触过一点武术,能记住大部分。就在她回忆那些细节的时候,江心屿误以为她学习的效果不好。因着这几日的接触,他嘴上虽然嫌弃阮白笨,但也不会嘲笑她认真努力的态度。因此,他把阮白基础这么差的原因归结于景怀柯这师父当得不称职。远在清水城的景怀柯无故躺枪。江心屿平复一番心情,说道:“把我教你的重复一遍。”阮白将自己记下的动作一一重复。“不对,挑的动作在于腰部发力和腿部的重心改变。”江心屿用剑鞘拍了下阮白腰部和腿部某处,指出她应该正确用力的地方。阮白试着调整。果真使出剑招的时候,不仅更加流畅,还省力不少。剩下有问题的地方也被纠正。等所有的动作过完,阮白明显感觉到自己对剑招的使用更加熟练。她不得不承认,虽然江心屿有时太过严厉了些,但是教起来尽职尽责。“谢谢老师。”阮白双手作揖,鞠躬,态度恭敬,可见她是真心道谢。第一次被正道修士这般恭敬对待,江心屿很难说出现在的感觉,只是不着声色地收回目光,微微颔首。目光落在小桌子上,江心屿说道:“既然想感谢我,那就接着念书。”话题转的有点快。即使是这样,因为阮白一直注意着江心屿,立即反应过来,拿起桌上的话本,随意翻翻。这话本后面的内容有翻过的痕迹,而且看上去被人来回翻了好几遍,跟上次相比,多了好多痕迹。阮白将目光投向江心屿。她以为江心屿不会对这话本感兴趣,没想到他倒是看了不止一遍。是待在这太无聊了吗?江心屿看阮白又在神游天外,不禁皱眉。阮白拿起话本,正准备念,不知想到什么,问了一句:“这话本你还喜欢吗?”“喜欢的话,我下次多搜集一些。”“这种故事?”江心屿语气轻蔑:“无聊。”阮白刚想说什么,江心屿接着说道:“要是你没什么可以送的,我可以收下。”“那我换个别的?”阮白试探道。“不用。”江心屿连忙答道。阮白憋着笑,露出大大的笑容,说:“那好。”等他看向阮白时,注意到她眼底促狭的笑意,面色一僵。他被阮白诈了。“你既然这么想报答我,那就再念一个时辰,没到点不准停。”江心屿说这话的时候,颇有些咬牙切齿地意味。阮白:这是报复吧。这绝对是报复。她还能怎么办,只能接着念。一个时辰过去,阮白念得嗓子都快冒烟了,念到她开始对人生产生怀疑。夜晚的时间为什么这么长?这个梦为什么这么久?她好想快点醒来。好在江心屿后面并没有在为难他。阮白如愿醒来。拍卖会已经结束,因为前日魔修绑架阮白威胁景怀柯的事,阮白一行人还需要在清水城呆上几天。景怀柯在忙着这件事,一整天都不见踪影。其他人都呆在客栈,没有出门。阮白正好有时间研究养花,她拿出昨日拍卖得到的满园春,把它放在桌上,旁边是原本的花盆。这两个花盆放在一起,大小、样式一模一样,除了颜色的深浅。阮白怎么看,都觉得这两花盆是一样的。最后,她决定找个会移栽的人看看。还是要出去一趟,找南烛说的那个种花高手。经过上次被绑架一事,阮白这次学聪明了,穿上黑袍,盖上兜帽。虽说这样的装扮有些突兀,但足够引人注目,恰恰是最好的保护。阮白一路沿着街道,来到南烛所说的那个种花高手的住处。院落看上去极为普通,从外面看与普通百姓的民居没有太大差别。她上前去,敲门。门被打开了,是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的青年,剑眉星目,极为正气的长相。见是敲门的是阮白,还穿着黑袍,立刻警惕起来,问道:“阁下是谁?”阮白掀开兜帽,行礼之后,介绍自己:“我是空山派阮白,此行前来,是来拜访花大师,想请教他一些养花的问题。”青年见阮白态度亲和,不像是来找事的,脸上的冷意褪去些。“等我进去通告一声。”说完,青年便匆匆走了。没过一会,阮白听到门再一次打开,青年做请人进去的姿态,说:“请进。”阮白跟在青年后面,走进院子。等一进去,阮白发现,这院子比外面看上去大很多,还能闻到些淡淡的香味。各种各样的花坐落在不同地方,错落有致,被打理的极好,一看便知这主人是花了心思的。穿过回廊,又绕过几块花田,青年这才停下脚步。面前是一个亭子,因为被植物遮住了,所以看不到里面的情形。阮白看向青年,青年解释道:“师父在前面等着姑娘。”阮白朝着青年点头,道了声“谢谢”,而后往里走去。一个发须花白的老人正提着壶,给花浇水。在淋过水之后,老者手底下的花朵越发显得娇艳。阮白看向那些花,若是没记错,这是她在书本上看过的绿牡丹。阮白向花大师问好。“空山派的?”老者浑浊的眼睛透着眼锐利的光。“是,晚辈是空山派清梧仙尊下的大弟子,阮白。”“清梧居然还有徒弟。”老者一脸惊讶。阮白笑而不语:而且还有五个呢。阮白没接话。景怀柯收徒起码有十多年了,不需要过多打听,就可以知道的事。她不清楚老者与景怀柯之间的恩怨,不会冒然开口。但显然,老者并不打算放过阮白。“你觉得你师尊怎么样?”阮白斟酌一下,将这段时间和景怀柯相处得到的印象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身为师尊,他对弟子自然是负责的,出手大方,为弟子考虑,只是不善于表达。”“身为正道魁首,师尊以天下为己任,除魔修,卫正道,是吾辈学习的榜样。”听到阮白的回答,老者哈哈大笑起来,只说道:“清梧倒是教了个好徒弟。”阮白有些摸不清他的态度。幸好,老者也没让阮白等太久,询问道:“说吧,你有什么事?”“晚辈想请教种花一事,不久前,晚辈偶然得了花种子,想着种着试试,可那种子迟迟未发芽,前几日不知怎么发芽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