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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正坐在龙椅上,抚摸着扶手上纯金的雕塑,眼睛向下睥睨着,盯着空荡荡的大堂,脸上有种唯我独尊的神情,仿佛下面跪满了朝臣。他换着各种舒服的姿势,仿佛这椅子是他常坐的一般,他频繁地做出一种圆圆的口型,似乎在轻轻吹口哨,但严肃的表情又不像。小桥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但能看懂他的眼神,这是她很熟悉的眼神,里面翻涌着对权力的渴望。这家伙年纪不大,心思倒不小啊。他怎么敢,坐舅舅的位子!“醒醒!”她喊出声。少年探寻的看过来。“别白日做梦了,这不是你的位子”她脸带讥讽。少年蹙起眉头,眼里有被打扰的不悦神色,抬头看到她,微蹙的眉头舒展开来:“怎么,袁术这个昏君坐得,我坐不得?”小桥很多年没听人这样直呼过舅舅的名字,感觉受到了冒犯:“他再怎么昏庸,也曾是一方霸主,轮不到你这个无名小卒来评说。”少年闻言冷笑:“怪不得要当刺客,你果然是仲朝余孽,说吧,你的同党在哪,你们还有什么计划。”小桥叹气:“一场误会,我以为是曹军打进来了。”少年循循善诱:“别怕,只要供出你们的计划,我不会为难你。”“我真的不是要刺杀你,也没有什么计划” 小桥暗暗责怪自己没事摸什么刀,现在很难解释清楚。“嘴这么硬,怎么处置你才好呢?”少年的眼神在她周身上下逡巡,换了轻佻的语气。孙权看着王座下的女人,纵然蓬头垢面,只看骨相就知道是个美人,挺直的背脊带着高傲和娇矜,紧闭的嘴角显出倔强和坚毅,像一枝傲雪寒梅。他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我喜欢倔强的姑娘。”他走下台阶,慢慢逼近。看着他的眼神,小桥觉得很陌生,那是一种大胆而渴望的目光。旁人第一次见到她,都当是见了神女,目光中大多是敬畏,少数胆大的会有倾慕,但他这样直勾勾的目光,毫不掩饰的欲望,仿佛敢把嫦娥从广寒宫拉到人间来颠鸾倒凤一回。她觉得一股冷气从背后升起。“我要见吴侯!”小桥察觉到了危险,赶紧说:“我有重要的情报要带给他。”“有情报跟我说便是,我是吴侯二弟,孙权。”她早有怀疑,真的确认后还是吃了一惊,她怎么也没法把记忆中嘴甜乖巧的羞怯小弟和面前这位阴沉凌厉的少年联想到一起。她纠结要不要说出自己的身份,可他那时只有十岁,两人相处也只有几天,十岁时候的事情,他如今还能记得吗?他都没有认出她,应该是不记得了。就算他记得,她的身份也无益于她的处境,袁术的外甥女,完全有动机去刺杀反出袁氏的孙家,更加坐实刺客的身份了。思来想去还是不说为妙。小桥缓缓开口:“事关重大,需得当面跟吴侯说。”孙权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你要刺杀的目标是大哥!”近年来孙策为平定江东杀了不少世家大族,大族门客们针对孙策的刺杀层出不穷。小桥无语了,苦苦思索怎么才能让他相信自己不是刺客。她还在沉思,孙权已经大步走到身边,拦腰将她抱起,把她紧紧箍在怀里。她惊呼出声,努力挣扎,越挣扎他抱的越紧,欣赏她的挣扎,欣赏她涨得通红的脸,仿佛在看她的笑话。绳索磨得她手腕刺痛,她急得迸出了泪花。“你还是这样楚楚可怜比较迷人,刚才冷冰冰的我不喜欢”他看着她挣扎,脸上尽是得意的神色。他放她下来,把她按在地上。他的脸凑得那么近,带着挑衅的神情, “你真的什么都不肯说吗?”他撕扯着她的衣服,目光不怀好意地在布料下如雪的肌肤上逡巡,她拼命挣扎,还是被扯得香肩半露,他俯身在她肩上啃咬,她惊叫出声。恐惧在她的心中弥漫,原来做俘虏是这样的境况。她从小有着天然的安全感,对谁都有基本的信任,她把人想的太好了,她还未曾遇见过一个真的狂徒。她开始后悔留在寿春,她太天真太自以为是,以前总有人护着,过得顺风顺水,从没出过事,所以不觉得自己会出事。现在再没有人护着她了。她被压住,动弹不得。他的呼吸变得粗重,鼻尖在她颈窝里摩挲,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四处游走。“救我!”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冲殿外喊。第23章 淮阴步氏小桥正绝望之际,仿佛是听见了她的呼救,有人叩门。“孙校尉,吴侯有急信过来。”门外一个声音响起,小桥觉得这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孙权起身,她赶紧挣脱开,远远的靠到一边的柱子上。“进来!”孙权带着被打扰的不高兴,但听见是大哥的急信,不敢耽误军情,还是肃容以待。门被守卫打开。来人有些面熟,但一时想不起是谁,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小桥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大喊:“兄长救我!”“小妹,怪不得我遍寻你不到,原来你误入了这里。”来人对孙权一拱手:“ 孙校尉恕罪,她是我同族小妹步练师,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扰了您清净。”小桥想起来此人是谁了,姓步的人本就不多,她认识的只有一个。那是初平四年,袁术刚开始割据一方,桥蕤为他打下了扬州。从扬州班师回程路上,桥蕤带着女儿边走边游山玩水。这天路过会稽郡,桥蕤在马车里午睡,小桥看见一片瓜田,打手势叫停了车,自己溜下去瓜田里。她早就听说会稽郡产一种五色瓜,是人间美味,眼前这片瓜长得很好,个头大,花纹独特,是她以前没见过的品种,想来就是传闻中的五色瓜了。她吞了吞口水,忍不住蹲下来摸摸这个拍拍那个。“农家——农家——有人吗?”小桥怕惊动桥蕤,小声喊着,四处找着瓜农,想买几个瓜,没有人回应。正是成熟的时节,瓜田里香气扑鼻,她转悠了一会儿,没找到瓜农,实在忍不住馋,从荷包里掏出一串钱币放在田埂上,抽出佩刀就开了一个瓜,切一小块送进嘴里,味道甜美无比。她一块接一块切着吃起来。“这位姑娘,瓜味道可好?”一个年轻瓜农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他黑黑瘦瘦的,眼神坚毅,看起来颇能吃苦耐劳的样子。小桥嘴巴里鼓鼓囊囊都是瓜,也顾不上形象了,点头如捣蒜,含混不清地说:“人间美味,这就是五色瓜吗?”“不错,正是五色瓜,也可以称之为东陵瓜。”这瓜农娓娓道来:”《史记》记载:汉初有邵平,本秦东陵侯,秦亡,为民,种瓜于长安城东,故称东陵瓜。这五色瓜就是当初东陵瓜的种子拿来会稽郡种成的。”这番解说引起了她的兴趣,普通百姓大多连字都不认识,读过书的凤毛麟角,这个不起眼的瓜农,说话文绉绉的,在这田野中显得尤为突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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