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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常是清冷型的,在顾拾面前笑容渐增。今天挽的低发髻和往日随意捆起的头发模样区别不大,但仔细看就是哪里变了。宣从南像一轮银月,往日不染尘埃,如今直奔人间烟火来。若不是顾易商瞧不上顾拾一副盯妻狂魔的痴迷样儿,提醒他醒醒,没事干就去厨房做饭,顾拾能盯宣从南一整天。顾易商说道:“我记着你在节目组的话呢,在家端茶倒水习惯了。今天吃饭给我递筷子。”拍摄恋综时,宣从南严格秉持胡阅的观念不让公开,顾拾却不听,总是暗戳戳地搞小动作。其中一件就是大家围着一张桌子吃晚饭,顾拾谁的碗筷都不摆,单摆宣从南的。被迫回忆的宣从南:“......”顾拾无语:“嗯。”—在这里吃了午饭和晚饭,宣从南和顾拾没回家,而是就在这里住下了。互道晚安后,待爸爸妈妈回房间,宣从南很冲动地给了顾捡一个拥抱。没有任何语言。高中时代在学校里待的时间比在家里多,顾捡的思维立马转到学校,以为是同桌搂他,当机立断地还过去一个好兄弟一般的回抱。抱完看到皱眉疑惑盯着他们的顾拾,顾捡一下子激灵了,双手松开投降道:“哥哥!你抱错人啦!嫂嫂在后边!!!!!”宣从南说:“没抱错。”旋即松开手,“去睡吧。”回到房间不等发难袭来,他就一头扎进顾拾怀里。顾拾原本想说什么,被这一抱弄得有点愣,手掌摸上宣从南后背,一下一下地轻抚,哄孩子似的低声说:“怎么了囝囝,是哪里让你不舒服吗?”宣从南摇头:“没有。”孟筱竹挽的发髻特别好,一天过去丝毫没松。顾拾因察觉到宣从南不太对的那口气提起来并未松下,音量低缓。“那你是怎么了?”“......顾拾。”“嗯。”宣从南脸埋在顾拾肩头,许久才说:“已经很久没有人爱过我了,顾拾。我......不知所措。”常年吃不到糖的小孩儿突然被人送上一颗五彩缤纷的糖,他感到非常高兴,同时舍不得吃这颗糖,打算好好珍藏。只是等再过一段时间,舍不得会逐渐变成怀疑。糖是真的吗?甜是真的吗?爱是真的吗?“抱歉,我......”顾拾道,比宣从南还要不知所措。他突然意识到周围的爱意太满,同样能伤害到宣从南。患得患失的自我怀疑是最折磨人的。顾拾立马说:“是真的,不是假的。囝囝,所有的爱都是真的,信我。”“我知道。”宣从南回应。他抬眸,说道:“从顾捡身上,就能让我看出来所有的爱都是真的。”二人对视片刻,顾拾似乎了然了,道:“......他对你说了?”宣从南道:“嗯。”顾拾:“怪不得你抱他。”宣从南说:“小气。”顾拾:“就小气。”顾捡6岁时,顾拾 1 6岁,他们一个在孤儿院成长,一个在荒凉的天地间流浪。距离顾拾失踪已过10年,曾经的线索在漫长的时间里彻底中断,一个南方人被带到北方,饮食与环境皆是差异。幼时一年四季在温室中长大的小孩儿面对寒冷冬天,能不能活下来是未知数。但顾易商和孟筱竹没放弃。十年间,恩爱两不疑的般配夫妻对话越来越少,可仅通过眼神他们便能看出彼此的痛苦。十年啊,能改变一个人的容貌,何况是小孩子的十年。孟筱竹从一开始的“只要我儿子出现我立马就能认出来的呀”到最后疯狂地怀疑自我。她不止一次地心想,如果再找不到儿子,等他十八岁二十八岁,在自己面前经过的时候,她还能不能一眼认出来。孟筱竹绝望了,流着眼泪说道:“老公呀......我们离婚吧。”“不离。能找到的。”顾易商保证,他握着孟筱竹的手,一遍一遍地说不离婚。他太了解自己像水做的一样的妻子了,她想离婚不是要放弃寻找丢失的儿子,而是一旦离了婚,没儿子没老公没牵挂,她就可以走了。她要到另一个世界确认儿子在不在。同年,顾易商带孟筱竹出去散心,到一家孤儿院做慈善。一个名字里带“捡”的孩子水灵可爱,在院子里玩纸做的风车,毫无烦恼。他四岁被身患绝症的母亲丢在孤儿院门口,院长把他抱进来时,他脖子上有一圈紫红掐痕。单身母亲快死了,没有钱救治,也无人抚养她的儿子,她每日每夜地担心,实在想不出好办法,只能淌着眼泪带他一起走。放在孩子脖颈间的手越收越紧,他的脸憋得通红,母亲嚎啕大哭地松开手,把孩子抱在怀里道歉。太痛了。谁都有活下去的权利。病重的母亲想,请给我的孩子一个好好长大的机会。六岁,多好的年龄,顾拾丢了,顾捡也没有家。决定带顾捡回家那天,顾捡天真地说可以跟爸爸姓或者跟妈妈姓,但能不能不改名字。这样他可以让自己记住无论多么幸福,都绝对不能迷失在爸爸妈妈的爱中。要记得自己是谁。他还没有跟孟筱竹与顾易商生活过,但他已经知道爸爸妈妈会给他很多爱。提起过去,顾捡说:“害怕妈妈。”妈妈想要掐死他。“不怪妈妈。”妈妈生病了没有办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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