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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妈妈。”新妈妈要带他回家。顾捡抱住孟筱竹的脖子,亲在她脸上,用奶声奶气的嗓音再次说:“亲亲妈妈。”孟筱竹泣不成声。18岁的顾拾在荧幕上初露头角,不怎么看电视的孟筱竹被很爱看电视的顾捡拉过去:“妈妈妈妈,这个哥哥长得像爸爸!”那是怎样的一个时刻,好像时间在刹那中停止。孟筱竹根本没有听见小顾捡的声音,在她抬头看向客厅里的电视大屏幕时,所有东西都变成流动的海水糊满了耳朵和眼睛。让她没办法顺利地思考。声与光变回正常时,孟筱竹泪洒千行,说:“我就说吧......我一眼就能把他认出来。”很多年没有亲人的顾拾突然有了亲人,回到顾家并不感到高兴,他只是拘谨。房子太大,他没见过,卧室太空旷,他不习惯,吃饭碗筷太精致太漂亮,他食不下咽。他之前当然也见过和用过这些东西,但那是别人的,所以没觉得那么奇怪。那时候他正因为踢碎张仕德一个蛋被雪藏,顾拾也正好要避风头,没怎么出去过。在顾家待够小半个月,那种需要警惕的抵触感才渐渐消失。躺在床上,顾拾会一遍一遍地回忆6岁之前的事情。在遥远的梦里他确实看见了温婉的孟筱竹和儒雅的顾易商。之前通过孟绯蓝的姓氏,顾拾已经想起被自己忘掉的母亲姓氏是什么。终于回家的安稳感终于变成一种保护舱一样的东西,令顾拾少有地睡了个好觉。那时候他跟顾捡不熟,因为年龄差大,顾捡才 8 岁又是个小孩儿,他们没共同话题。只有代沟。但他没想到顾捡把这种不熟误会成自己被讨厌了,晚上推着两大箱玩具紧张巴巴地敲响顾拾的门。开门后顾拾垂眼看他,没说话。生人勿近的架势。“哥哥,我不是想抢你的爸爸妈妈,你别难过。”顾捡把比他还要大的玩具箱往前推,“我把玩具都给你。”他眼睛里怯生生,带着讨好的意味,顾拾觉得他怪可怜的。“没有难过。”顾拾从两大箱里挑了一个玩具出来,算是接受,低声说道,“也是你的爸爸妈妈。”“啊?——啊好耶!”顾捡开心得跳起来,一蹦三尺高。似是对那时聒噪的顾捡意见很大,26岁的顾拾躺在床上抱着宣从南说:“他嘴碎。”吃饱喝足,洗漱完毕,宣从南没老实地躺一边,而是舒服地趴顾拾身上。他们两个身材和体型差得有点多,宣从南跟趴床垫似的。顾拾腹肌和胸肌富有弹性,他的手可以不老实地抓。宣从南问:“你小时候就叫顾拾吗?”“不是。”顾拾道,“叫顾十宴。”宣从南:“你忘记了小时候的名字。”顾拾:“嗯。”宣从南:“爸爸妈妈给你取的名字有什么特殊意义吗?”提起这个顾拾活跃了,他一手摸宣从南后背,一手摸他的臀腿,说道:“据我所知,是妈妈在怀我的时候,爸太高兴了,举办了一场隆重的宴会。”宣从南:“然后呢?”顾拾嘲笑:“然后妈妈怀胎九月,他一个月没落下过,每个月都办宴会。”宣从南:“。”顾拾:“第十次宴会是我满月,满月都要办酒席,所以就叫顾十宴。”宣从南:“......”顾拾笑了,替他说道:“我也觉得他神经兮兮的,明天见他你可以当面笑。”宣从南咯咯地乐出声来。“真好。”他说。顾拾满足应声:“嗯。”宣从南闭上眼睛,手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抓捏顾拾的胸口,不一会儿思绪飘远。困了。今晚说的事情太多,每一点细节都钻进宣从南的心里面。让他也想随波逐流地说点什么。他困顿地咕哝,不知自己是醒着还是睡着,因此不会看见顾拾眼里的温情笑意倏然凝固。宣从南说:“我自杀过。”【📢作者有话说】感谢支持,给大家鞠躬啦~第70章 拥着自己的体温太暖和, 神识放松飘远,宣从南把顾拾当床垫,呼吸均匀地沉入梦里。顾拾没有得到答案, 好像刚才听到的是虚无, 是种假象,但他的四肢在顷刻间僵硬, 冰冷得可怕。胳膊横在宣从南后背,顾拾无法抑制地收紧,仿佛不这样做就没办法抓住怀里的人一样。“......你说什么?”他低声问道, 声线隐颤。没有人回答。体温微凉, 拥抱渐紧, 呼吸稍难,宣从南皱皱眉头,想让顾拾抱轻点。但他没醒。那天凌晨的海风就像此时的温度一样清凉,城市离得很远, 需要极目眺望才能看到一片闪烁的光,像天幕上光年外的星辰。被海浪拍打过的沙滩潮湿松软,踩上去时, 宣从南能察觉到脚底微微下陷的感觉。离开被踩过的细软沙子, 一道脚印显现出来。脚印的路线不直,歪歪扭扭的, 向前延伸了很长很长,像一个蹒跚学步的婴孩留下自己刚学会走路的证据。少年宣从南并不是人人眼里的高岭之花,他会还手打架。凌晨三点的大海与冷风纠缠着,传来一阵一阵浪声。宣从南挎着书包寂寥地走在海边, 身影单薄, 长发像海浪一样起起伏伏。他只有17岁。易留痕体质让他发青的手腕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宣从南耳边全是宣业说:“你怎么越大越像孟绯蓝,长得真勾人啊,你的哑巴妈妈话不多,你的话也少。来给我看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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