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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雪的注意力这才自墨见愁身上转移,她盯着云汲略显失落的脸,给人夹了一箸外婆菜炒鸡蛋,“大师兄,我们为何要留在这,回老宅不是更方便么,这般打搅人家多不好意思。”板牙松接过大狼端上的一盘松鼠鳜鱼,撂至石桌,“姑娘哪儿的话,你们都是我们的恩人,我等无以为报,感谢还来不及呢,要住多久住多久,何来打搅一说。”云汲将眸光自封闭的门窗收回,端起面前一盏热茶,“大妖之患未除,我等皆有危险,若他将养好了身子下山来报复,以我们几个之力,恐非他对手,需得仰仗赫连断。”长宁顿顿不离酒,即便现下伤了脚,包着纱布拄拐杖,亦管不住嘴,他干了一盅桃花酿,不解道:“主子何必同那大妖作对,大妖何等厉害,主子已亲身感受到,就连天宫都放任不管,主子何必陷自己于险境。”“天宫有天宫的考量,暂时未收了此妖,是见他还算安生。如此厉害大妖,虽出自佛国,但劣性未清,六根余浊,留他在尘世,怕早晚为祸百姓,造出大灾,届时已来不及。既被我遇见,便没有放任不管的道理,身为修仙者,以苍生福祉为己任,不可因遇难遇险而退缩,此非修仙者之道。”浅雪不禁担忧,蹙着眉心说:“可是我们真收服不了那大妖,魔头那般厉害,还不是被大妖烧伤,我们若与那大妖硬拼,决计讨不到好处。”“那大妖身负火魇珠,硬拼不过,我们可想别的法子。”云汲朝一直殷勤送菜倒水的板牙松望去,“听冤冤姑娘道,五百多年前,狼王曾与大妖一战,虽被大妖重伤,但那大妖也未讨得好处去。”“是的,那大妖未来之前,狼王才是不毛山的主,是那大妖硬抢了山头去,先前随着狼王的小妖,泰半易主,见那大妖厉害,便随了大妖去。”云汲又道:“狼王不过两千年道行,与大妖对战,竟能全身而退,说明狼王晓得大妖的弱穴或破绽之处,至于大妖的弱穴,要待狼王醒了才知。”“知其弱处,事半功倍。”东厢房的一侧桃花镂空门,蓦地由内拉开,温禾披头散发的身影落入众人眼底。弹弹举着鸡腿跑上前,“温姐姐,你方才在洗澡么,湿哒哒的。”温禾不自在地拧了拧发尾的水,走下石阶,摸摸弹弹的亮脑壳,“没有,姐姐只是喝茶时不小心将茶水洒到头发上。”浅雪戳着鱼头笑:“祸水仙,你这一身水,从头滴到脚,你是不小心将鱼缸扣到头上了吧。”温禾翻了翻白眼,板牙松贴心地递上一条巾帕,“姑娘当心着凉。”朝屋内瞥一眼,“不知,您的那位公子是否饿了,要不要同大家一道用膳。”温禾磨牙:“他不饿。”只听门窗内传出一道冷音:“老松鼠。”板牙松道一声在,朝门扇行去。赫连断的声音又不轻不重传出:“浴桶内的水凉了,拎壶热水来。”板牙松连声道是,迈开腿往小厨房去拎热水。温禾暗暗握拳,一张脸憋得红里透紫,紫里泛青。魔头是故意的。浅雪开心地将怔在原地的人拉到桌旁,往人屁股后头塞个木墩子,强拽人坐下,小声冲她耳廓道:“原来是在洗鸳鸯浴呀,瞧你小脸红的。”温禾呵呵一声,端起面前的白米碗,拿竹筷使劲往嘴里拨拉,吃得太快,被呛,手指掩唇连声咳几声,云汲一手抚上她的背,一手端起一盏茶送至对方唇边,“你怎么还是老毛病,吃饭快,时不时被噎着。”温禾抬眸,对上云汲琉璃般的眸色,怔了一瞬,“大师兄还记得。”“先喝口茶顺一顺。”云汲淡淡一笑。温禾灌了几口茶,这才将米饭粒自嗓子眼顺下。浅雪轻放了筷子,再无食欲。板牙松已将一壶方烧开的热水拎进屋,瞧见屋内公子已穿戴整齐走出来,连头发都是干的,他又将热水拎了出去。赫连断一出,整个饭局有些紧张,墨见愁更是直接站起,垂头待命的姿势。温禾简直懒得看魔头。她好心给他送药上药,他突然兽性大发,那句‘想么’直击她灵魂。其实她秒懂魔头指的何意,当即瑟了下,但不知为何,嘴上还顺着人家的话问了句‘想什么’。问完之后,她想扇自己耳刮子。当魔头不知廉耻的道出那句自然是做你一直想对本君做的事,她理性回归,推开对方胸膛,说:“你怎么知道我想掐死你,你给我掐么。”赫连断只冷幽幽回一句,“你可以试试。”温禾脚底抹油打算开溜,被魔头倒拎回去。浴桶内热水蒸腾出袅袅白烟,似化掉的轻云,空中散着花香药香。二狼三狼抬了浴桶,倒满热水洒了花瓣药粉后,朝屋内两人暧昧一笑,跑着离去。魔头一点不避嫌,于她面前脱个精光,然后进了浴桶。温禾咬牙:“你不让我走,是为了看你泡澡。”“不,是陪。”赫连断言罢,温禾被一条凭空而来的雾绳裹住身,下一瞬,落入浴桶。她抹掉溅了一脸的水花,方要骂街,只听魔头冷幽幽道:“你最好不要说话,不要动。”然后阖了目。温禾只当对方放屁,手指扒上浴桶方要起身,发现浴桶被罩了结界,她只得安生坐回去,一动不动盯着对面的魔头安安静静泡他的澡。本来她是生气的,但盯着魔头的脸看了一会,又瞥了几眼他结实有力的蜜色胸肌,还有被热气蒸腾,妖冶而欲的似火似莲的刺青,她心口的气渐渐消了。后来,她的气性又上来。因魔头往始终保持恒温的浴桶中,整整泡了两个时辰的澡,一动不动,未有睁眼出浴桶的征兆。有陪笑的,陪吃的,陪玩的,陪睡的,还没听说有陪浴的。魔头也是绝。直到外头喧嚣声起,板牙松招呼了大家用膳,魔头还不肯放她走。她换了攻略,以柔克刚,委屈嘟囔道:“皮都泡皱了,让我出去透透气可好,我有点呼吸不畅。”对方还是没动静,温禾往后一仰,脖颈搭至浴桶,快睡着时,一道水声起,睁眼的瞬间,他被魔头抱出浴桶,然后不客气地仍至床榻上。温禾待人穿戴好衣裳,这才拉开房门,走出去。外头众人齐聚,正热闹,魔头会掐时间点。众人会如何想她,别人便罢,可还有云汲师兄同浅雪在,魔头这番让人误会的操作,坐实了他们之间的夫妻之实。日后,她想解释也解释不清。温禾瞥见魔头朝这边走来,她起身,去敲冤冤的门。屋内,狼王被更衣束发,清理干净身子,安安静静躺至床榻,双唇毫无血色。一番装束,年轻些许,乍从不毛山暗牢,见到狼王时,那副形容像冤冤他爷。如今看来,约莫四五十旬的年纪,虽比先前显年轻,但同冤冤那张嫩脸皮一比,明显差了至少一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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