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栖一笑:“你真一点不介意?”毕竟喜欢过嘛。如果孙安琪介意,乔栖是不可能和温辞树继续的。孙安琪翻了个白眼:“介意!介意死了!”她在说反话。扪心自问,上学的时候,她喜欢温辞树,有很大成分是在随大流。她太普通了,所以也随波逐流的喜欢了一个所有女孩都喜欢的男孩。尽管真心,但就像追星。热情褪了,也就喜欢上下一个了。反正男人和男明星一样,有的是。孙安琪看了眼乔栖,带着审视:“姐妹儿,你不会不好意思给他打招呼吧?”乔栖看到又有女人往温辞树那去了。心里一嗤,兴致缺缺的说:“我是对他无感,没看上他。”孙安琪一脸问号。段飞扬插话进来:“也是,我们小乔之前谈的都不是这个类型。”乔栖的“男朋友们”,全是浪子,一个赛一个的痞。“可是在绝对的颜值面前,你们不觉得类型是可以被改变的吗?”王富贵翘着兰花指喝玛格丽特,讲话的姿态无比矫揉造作。孙安琪应声:“就是啊。”她看向乔栖:“你没看上他,他看上你了?”乔栖:“……”倒了一杯龙舌兰,酒过穿肠,辛辣辣的。乔栖点了根烟抽,没有宝恒树叶爆的时候,她抽黑兰州,烟气丝丝袅袅,撩拨开来,露出她一双精致的媚眼。停顿了好一会儿,她才轻笑一声:“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孙安琪无语:“我操,你识相点,那可是我惦记了一整个青春的男人。”段飞扬乐了:“所以你舍得让给乔栖。”“妈的,我有老何了!谈了五年了诶。”孙安琪端起一杯“僵尸”咕咚咕咚一饮而尽,“再说了,有些人注定是活在青春的,我已经不再青春了,也早就放下了。”王富贵悠悠叹气:“男人呐,让酸琪都能变得文绉绉的……”孙安琪拿起桌上一把瓜子朝王富贵砸了过去。乔栖看着他们闹,小口喝着酒,随性的笑了笑。段飞扬提醒:“小乔,少喝点。”大哥一向是最爱操心的,乔栖挑了挑眉,特有叛逆气质:“就,不。”语毕,半杯龙舌兰被她悉数饮下。咽完后扬唇一笑:“爽。”“……”段飞扬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只摇头苦笑,“你呀你……”后来大家都喝多了。除乔栖外,他们几个都有车,叫来代驾,很顺利便离开了。段飞扬不放心乔栖一个人走,先让代驾送她回家。乔栖没推辞,呼呼大睡了一路,后来到小区,她见段飞扬也睡着呢,就晕晕乎乎一个人下了车。像梦游一样上了楼。到了家门口,她才发现白天出门太急,钥匙没有带。她扬手嘭嘭砸了几下门,喊了几声。来开门的人是乔育木。他一见乔栖浑身酒气,双眼迷离的样子,血压就控制不住:“你不是爱玩吗,那干脆不要回来了!”说完,乔育木把门狠狠一砸。乔栖的头发都被这阵关门风而吹得一扬。刚喝了酒,又是半夜,人心最脆弱的时刻。乔栖委屈,嘴一撇,眼泪就掉了。她想伸手拍门,却忽然想到奶奶才出院,不能再被惊动,就只好忍了下来。她转身下了楼。从电梯出来的时候,脸上的泪已经干了。控制眼泪,是她很擅长的事情。既然无家可归了,乔栖打算去酒店将就一晚。家附近就有连锁酒店,乔栖凭借最后一丝没有被酒精占据的理智,驱动身体完成走路的动作。走到一半,感觉要吐,顺势坐在马路边,干呕了几下,没吐出来。想再站起来,却无论如何都站不动了。她就像是一个破破烂烂的布娃娃。被人丢在了路边。乔栖心里苦,嘴一撇,反倒笑出来。春夜,凌晨,酒鬼,痴笑。几个词凑一起,能合成一个新的词语——疯子。温辞树没忍住走了过去,架住她的胳膊,把她从地上拉起来。乔栖艰难的睁开眼,看了一眼来人,眉头皱了。“温辞树?你怎么在这?”是啊,我怎么在这。温辞树一张无波无澜的眼眸,泛起了点点涟漪。今晚他把一份很重要的建筑设计稿定稿了,数月的压力顿时全从肩头卸下,他觉得应该出来喝一杯,于是就来到了S7。没想到刚坐下没多久,就听到身后有人叫“乔栖”。这个名字最近在生活中出现的频率太高,他还以为是幻听。谁知一转脸,就看到一张鲜艳又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他亲眼看着她脱去中规中矩的黑色大衣,露出那套太过清纯的JK制服。她身材火辣,越是穿纯的,那份儿媚气就越是呼之欲出。在场的男人们无不把目光投向她。温辞树在这样的时刻移开了眼。后来没一会儿,她去上卫生间,他余光瞟到她往他那边走过来,也察觉到她路过他之后,脚步顿住瞥了他一眼。他以为她会有什么别的动作,捏紧了玻璃杯,屏住呼吸。结果她自动忽略了他。大概是觉得,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没有打招呼的必要吧。后来他们那桌谈笑风生,她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脸颊很快浮上坨红。再后来她跟着一个男人走了,他觉得不放心,打车跟了上去。他以为他们会去开房,结果只是送回家。他跟着她下了车,站在她家小区门口,突然对自己无语——哪怕真去开房又怎么样?轮得到他不放心?他觉得他也醉了,今晚他也喝了不少,就到路边买了瓶水,解解酒气。水没喝完。她又从小区门口出来了。看神态没有哭过。但看妆容有。她坐在马路上半天不动,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又忽然傻笑,他觉得如果再不把她捞起来,她甚至能下一秒就在马路上打滚。于是他走了过去。她站不稳,整个人都往他身上倒。呼出的气息全是酒味,十分醉人,又软塌塌的没有骨头,春水儿一样直往人怀里化。一会问:“你不是酒吧里出风头呢吗?跑我这干嘛。”一会又问:“加了几个妹妹微信啊?”还以为她一点没关注他,原来注意了。温辞树微不可闻笑了笑。她东倒西歪,醉态可掬,说话连舌头都捋不直了。他原本想问她“能走吗”,这会儿觉得不必问了,拦腰就把她抱了起来,问她:“去哪?”她思绪清晰的不像是一个醉人:“开房啊。”温辞树眼神暗了暗,没说话,臂弯收紧了几分,抱着她一步步走到不远处的汉庭。开房的过程,她也很配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