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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琢磨半天,就很费劲。窗外夜色深重,车里开足了空调,空气略冷。冰凉的气流淌过肌肤,宁酒的心里却涌出一阵暖流。她弯起唇角,扯了扯他衣角。尽管摆出一副别烦我的神色,他感觉到她的动作,仍然毫不迟疑地睁开了眼睛。垂着眼看她,似无声问,又干什么?宁酒做出保证:“我下次上车,一定马上坐下来。”顾暮迟唇角微扯,单手支起下巴,懒洋洋说:“你真像个小学生,还要我教你。”"……”-翌日,进教室的时候,里面零零散散坐了几人。还没到正式早自修,宁酒翻开数学课本,先把错题集看了一遍。人渐渐多起来,随着正式铃响,教室陆续响起早读的声音,越来越大声。早自修即将结束,向月老师面带微笑,走进教室,随后掷地有声宣布,今天进行开学抽底测试。完全任何准备,一个坏消息砸过来,如平地惊雷。“老师,你为什么用这么温柔的笑容,说出这么狠心的话。”“完犊子,暑假我光顾着打游戏了。”学生们趴到课桌,忍不住发出哀叹声。到处有人问周围的同学:“你复习过没?”“你呢你呢?”被问到这个问题,班长摇头否认:“我去老家乡下玩了,每天做农活,哪里有时间看书。”“骗鬼呢你。”周围的同学全都不相信,大家都是重点班的人,谁不知道惯例。没人承认自己用功,因为比起用功,他们更愿意别人夸他们聪明。暑假仍能保持自制力的人寥寥无几,大家有的在哀嚎,有的在假装哀嚎。向月往讲台下瞥了几眼,靠学生们的表情就能看出谁有没有真正努力。视线掠过顾暮迟,他头也未抬,继续默读课文,露出的半截脸泰然自若且胸有成竹,像完全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她满意地点点头,这学生暑假肯定复习过上学期的科目了。等自习结束,课间十分钟,教室迅速投入到了短暂又急促的学习。翻书声哗啦响。盛文斌一边狂翻数学书,火急火燎背公式,一边往旁边瞅。顾暮迟的课桌摆了本语文书。???语文?盛文斌忍不住提醒:“顾学霸,下节课考数学啊。”“我知道。”顾暮迟微抬下巴,语气自傲,“数学是我最擅长的科目,我需要多费时间?”盛文斌:“……”行,是他多嘴了。盛文斌这么想着,又像个斯德哥尔摩似的凑过去:“你语文也不差吧。”“嗯。”顾暮迟点头。盛文斌挑衅说:“那也没必要费时间了。”顾暮迟像听到了笑话,瞥他一眼:“你们都这么忙忙碌碌,我也不好像个闲人一样什么都不做。”盛文斌:“……”来人啊,快把他给叉走!到了第一节 数学课。严仲东面带严谨走进门,手里捧着一堆厚实堆叠的试卷,分成四叠发给第一排的同学。试卷依次往下传送。轮到宁酒。她发现,最后一桌还有两人,手里却只剩下一张试卷。她迟疑转身:“只有一张了,你们谁跟老师要一张?”没等盛文斌反应过来,顾暮迟接过了试卷,随手一拍,把试卷拍到了他的桌上。然后主动站起身,跑到讲台重新拿了一张。这一系列操作让盛文斌格外惊奇。顾暮迟这种冷淡到眼里没任何人的性子,竟然做出谦让的行为。“学霸,我还以为你留给自己用了。”盛文斌忍不住对他另眼相看。顾暮迟觉得好笑:“一张试卷而已,有必要小气吧啦的劲?”“不是……”听了这句话,盛文斌正在写名字的笔尖一顿,心里觉得怪怪的,“那我没让给你。”“哦,”顾暮迟语气很欠,“那说明我比你更大方。”草。盛文斌突然想把这张试卷砸他脸上。作者有话说:宁酒:突然觉得他对我嘴下留情了。第九章后桌对话清晰响起,宁酒被他厚颜无耻的话给震得呆若木鸡。心头渐渐浮起一丝对盛文斌的同情。顾暮迟从来不会像那些小男生,为了一点小事情跟别人争得头破血流。大多时候觉得没意义,能让就让。因为一些鸡毛蒜皮,跟人扯半天,费劲。做出这种谦逊的行为,正常人都会谦虚地说,没什么,小事而已。他倒好,骄傲自称为大方。还刻意跟盛文斌对比。这家伙脸皮到底多厚啊。此时此刻,盛文斌的体验非常不愉快。他得到了一张试卷,却获得了比同桌不大方的称号。像个大冤种。课堂传来吊扇的风声,以及笔尖与纸面的摩擦声,大家安安静静考试,他只能忍气吞声。埋头写字,每个字用尽了力气,咬牙切齿般划到卷面。而顾暮迟直接翻到了后面看压轴大题,表情淡定悠闲,丝毫不羞愧。宁酒视线在两人间来回转。他撩起眼皮,与她对视了一眼:“看我干嘛?”宁酒的脸颊又白又软,平时很少做出格的事情。然而此刻,她控制不住浮起一个轻浅的笑容,淡红唇瓣勾勒细微的弧度。然后,面带佩服,朝他竖了个大拇指。这个动作,充满了反讽的意味。表达出了她对他的嘲讽。他的眼皮狠狠跳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出声,宁酒像做了坏事般,立即转过身,欲盖弥彰用双手捂住耳朵。用这种无济于事的动作,来抵挡他的语言攻击。顾暮迟:“……”他嗤笑了一声。笑完后,半天不吭声。像在酝酿大招……她的神情惴惴不安 ,也不敢回头看他。一分钟过去,他没发出任何动静,长腿大喇喇搁到她椅子横杠上,身后响起试卷翻面的声音。宁酒松了口气,提起的心慢慢放下。刚刚她就是一时冲动,还好现在是考试时间,顾暮迟应该不会做出格的举动。考试的题目大多涉及到高一的知识,有些难度。宁酒把事情抛到脑后,边思考边在草稿本上推算公式。昨天聚会烧烤的时候,她的身体轻微不舒服。她抱有一种侥幸的想法,以为很快就缓解了。而到了第二天,这股不舒服至今没缓解,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跟故意折磨人似的,一点一点加重。身体放松没事干的时候,还能接受。一到需要动脑子,她的脑袋就开始罢工,越来越昏沉。集中注意力放到等比数列的公式上,脑海里似乎冒出一块黑板擦。刚浮起的知识点,被它无情擦拭干净,不留一点痕迹。她努力写了几道选择题。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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