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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也算靠前,只是够不到京大。两人坐在咖啡店里相对(单方面)绝望。周一惟一通东拉西扯,从学校说到人际,愁眉苦脸地表达着对两位好友的不舍。云绥端起咖啡优雅地翻了个白眼说,你可以直说你怕追不上栀姐。周一惟的脸顿时涨的像个烂番茄。“上学期你没完没了地跟我说栀姐考了多少分我就觉得不对劲了。”云绥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但你的英语成绩,别想了。”周一惟的脸垮了。话虽如此,云绥还是尽心尽力地帮他整理了一些英语阅读的做题方法。虽然做不到一百一飞跃一百四,但到一百三出头还是可以咬牙拼一把的。最后两个月,周一惟在云绥的逼迫下差点把英语刷吐了。当然,除了周一惟,他还同时外包了服务给周扬和白寒。由于超绝钝感力,白寒总会在各种犄角旮旯提一句迟阙,猝不及防插云绥一刀。每当这时,周扬就会狠狠踩他一脚,顺便对云绥抱歉地笑笑。就像出来遛狗的边牧发现自家二哈闯祸了一样。云绥每次都觉得很好笑。其实他并不排斥有人在他面前提起迟阙。恰恰相反,他有一点隐秘的期待。所有人都害怕戳到他的痛处,但似乎他们都忘了,这是他爱着的人。哪怕提起这个名字总是一片狼藉,也能从短短两个字里汲取到一丝甜味。他不想朋友担心,所以只能在有人提起时装作不经意的聊两句,把那些压抑太久的心思放出来透透气。最后的两个月一晃而过。云绥的倒霉大师兄工作结束在一个平常的下午。六月初的气温刚刚好,阳光明媚但不刺眼,梧桐树的绿荫初具规模。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高三楼传来响彻云霄的“毕业快乐!”紧接着,每个窗口都飘下被撕碎的模拟试卷。纷纷扬扬的白色纸片落下来,就像一场闯入夏天的雪,将一整年的高压和沉闷生生撕开,即便校领导在楼下喊破了嗓子也没有人在意。云绥那时正好在教学楼门口的长椅旁边,亲眼目睹了这场壮观的“六月飞雪”憋疯了的高三生拿着清扫工具冲出教学楼,满脸都是飞扬的笑。头顶的梧桐叶绰绰晃动着,清爽的夏风奔跑着扑向他,一步便跨过了时光。恍惚间,他看到用可乐瓶抵着下巴的少年正坐在长椅上对他微笑,传进耳中的却不是记忆里那句嘲讽。“毕业快乐。”他站起身,冲他招了招手就消失在了人流里。“毕业快乐。”他站在人群的另一边低声回答。这声祝贺他再也等不到了。人生也不会有第二个这样厚重复杂又黯淡无光的夏天了。大概特训真的起到了作用,周一惟高考考了一个很不错的分数,虽然没能如愿京大,但去了京大隔壁的学校。周扬原本想留在南方,但在这几位逐梦京城的影响下放弃了熟悉的气候勇闯祖国北部。返校那天,云绥遇到了苏听雪。她本就是一个音乐天才,回到音乐世界后整个人都明媚大方起来。“我要去美国留学了。”她微笑着冲云绥晃了晃自己的offer,“虽然我们音乐生和你们学霸有壁,但留子圈是互通的,我尽力帮你留意。”“多谢。”云绥看了眼她的学校,笑着提醒,“曼哈顿晚上不一定安全,注意安全。”苏听雪惊讶地挑了挑眉:“怎么一副了解的口吻?”云绥笑而不语。开学报到那天,陪着他的人是云野。“你妈不想看见你。”他口气僵硬地对云绥说。云绥默了片刻,点头:“意料之中。”云野皱眉,刚想再骂他两句,云绥突然抢拍:“我那天在微博看到了,她拿了今年金鹿的最佳编剧奖,麻烦您帮我跟她说句恭喜。”云野到嘴边的话被他硬生生堵了回去。如果是过去的云绥,他会说“林女士拿了大奖是不是应该请客庆祝一下。”而现在,他只会开心又客气地说“恭喜。”云绥把东西从服务生手中接过,冲他摆了摆手:“再见,爸,路上小心。”“哎!”云野下意识想叫住他,却在真正开口前把话咽了回去。京大门口人来人往,沸反盈天,云绥自然也没有听到他那声短促的呼唤。大一下半学期结束时,周一惟终于正式向宋栀年告白。云绥刚向教务处提交了转专业申请表,刚走出办公楼就收到了章鱼丸同学撕心裂肺的哭声:“我靠!她答应了!她答应了!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今晚都给我出来喝酒!劳资请客!听到没有!”“知道了知道了。”云绥嫌弃地应付完,转手给宋栀年发了条消息【你男朋友好像高兴疯了。】宋栀年给他回了一串【……】【他神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让让他。】云绥握着手机笑起来。“欸,你笑了欸。”同行的室友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我都没怎么见你笑过。”云绥愣了一下:“是吗?”对方比他还理所当然:“你难道不是每天两眼一睁就是学,下课铃一响就去图书馆,手机都不怎么玩么?”云绥眨了眨眼。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对外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因为转专业条件太严苛了。”他无奈地耸肩,“咱们数学系天才太多了。”转到金融系后,云绥的学习压力骤然加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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