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宴沉默不语。原莺拽她爸的衣服:“你干嘛呀。离家出走肯定是不想回去了,你让哥哥陪我玩几天再说嘛。”原评章:“人家父母会着急的。”贺知宴突然开口:“他们不管我。”“这……”原评章和于姝丽为难地对视一眼。原莺飞快地扒完碗里的饭,跳下椅子。她懂事地拉住贺知宴的手:“你们商量。我们上楼玩去啦。”他没有反抗地跟她回到了二楼。原莺安慰:“没事。有我在,不会让你被送走的。”贺知宴抬起头。他看了她一眼,转头抽了一张纸,轻轻擦掉原莺嘴角的酱汁。他说:“谢谢。”吃完饭没擦嘴。原莺不好意思地接过纸,她擦了两下,又突然眨眨眼睛:“哥哥,你好适合结婚啊。”贺知宴愣一下:“……嗯?”“我爸爸说,结婚就要找细心又温柔的男孩子。”贺知宴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是吗?”“当然啦!”原莺小大人似地侃侃而谈:“而且,你比我们班的男孩子都要好看。在婚姻市场行情肯定很好。”贺知宴被她逗笑了:“你从哪听来的?”原莺:“邻居阿姨聊天的时候我听到的。”她突然坐直:“你要不别做我哥哥了,做我的老公吧!”贺知宴的耳根红了:“你才多大?”原莺不满:“可是他们玩过家家,总是没有人愿意和我一起。”“……”贺知宴松一口气:“我和你一起。”原莺短短的小腿蹦起来:“那太好了!”……-原莺今晚睡得很沉。大概是昨天失眠,又早起出去一整天,大脑发出疲倦的红色指令。她一觉到天亮才迷迷糊糊地醒来。原莺下意识地蹭了蹭怀里的被角——“……”怎么有点硬?她揉了揉眼睛,睁开。极近的距离,对上何宴略显倦怠的脸。“……”救命啊!!!为什么何宴会睡在她床上啊!!!原莺震惊地往后缩。同时,她还先后确认了自己的衣服是否完好,自己的房间是否正确——她被身后的手臂揽了回来。下一刻,眼尾被微凉的嘴唇碰了碰。他未醒的、喑哑的声音,也跟着这个吻,一起压进她一片空白的脑海。他说:“别动,让我再睡会。”作者有话说:原莺:洗你的澡去贺总:洗干净再来,了解。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盲果派 10瓶;章鱼小丸子、可可爱爱小兰花 5瓶;Pu1X 4瓶;周周周周周泽楷、小看怡情 1瓶;第23章 半死不活 ◇◎暧昧到灵魂发抖◎原莺一动不动——也动不了。那一个半梦半醒的吻, 把她亲得晕晕乎乎,让她乖乖地趴在何宴怀里,只有眼睛不由自主地乱眨。拥抱原来是这种感觉。温暖、舒服。被修劲的手臂揽过后背, 手掌轻轻按着她的后脑, 让脸颊贴上微烫的胸膛。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他的身上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原莺悄悄抽动鼻尖,小说里的男主, 身上都是烟草味、雪松味、薄荷味,他什么都没有。很仔细地闻, 只有她身上绿茶身体乳的味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沾染,由被窝里的温度发酵,微微的甜。原莺仰起脸,看他凸起的喉结。她好奇地伸手去摸了摸——几乎是碰到的一瞬间,手腕被捉住。何宴低哑的声音,随着她下巴尖儿感受到略微紊乱的胸腔起伏响起:“干什么?”原莺被当场抓包,吓了一跳。“……不干什么。”她心虚地垂下眼, 把手收回胸前。反客为主地问:“你怎么在我床上?”头顶迟迟没有出声。原莺抬起头,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重新阖上了眼。她推了推他:“不许睡!”何宴这才半睁眼看她:“怎么了?”“这是我的床!”她急:“要睡回你自己房间去。”何宴问:“昨天晚上睡得舒服吗?”睡这个字——可以很单纯,也可以很艳俗。原莺不期然想歪了。她红着脸嗫嚅:“……还好。”何宴微蹙眉:“哪里不满意?”原莺想来想去:“热。”何宴颔首:“下次换薄一点的被子。”“……”原莺瞪他:“这是我的床, 不要指指点点。”何宴坐起身, 把她也一并揽了起来。拢在她后脑的手, 从脊背滑到腰上。原莺噘嘴:“下次没有我同意,你不可以随便上我的床哦。”“好。”他说:“你上我的床要记得带枕头。”原莺:“……?”-原莺趿上拖鞋去洗漱。何宴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也进了洗手间。不算宽敞的地方一瞬间被填满。原莺挤牙膏:“你等我洗完了再进来。”“有什么区别?”他已经打开了牙刷。原莺鼓起脸:“挤!”何宴权当没听见,站在原莺身边。气得她抬腿踩了他一脚。他垂下眼:“你家的拖鞋。”“……”原莺不想理他了,电动牙刷嗡嗡地在口腔作业。何宴洗得比她快——也有一部分原莺刻意和他错开洗漱流程的原因。他洗完脸, 原莺的电动牙刷也终于停下。一瞬间安静得只能听见呼吸声。她一嘴白沫:“你怎么还不走?”何宴离开了。原莺咕嘟咕嘟漱口, 低下头洗脸。擦完脸睁开眼睛——被吓了一跳。何宴还站在洗手间的门口。他斜倚在门框边, 沐着暖白色的天光,一言不发地盯她。原莺莫名:“怎么啦?”“过来。”他说。原莺茫然地走到他身前,才仰起头,眼尾又被碰上一个微凉的吻。她的鼻尖嗅到一丝牙膏的佛手柑香气。这让原莺一时分不清,是来自他的吻,还是来自她本身唇齿间的气息。暧昧到灵魂发抖。原莺有一些腿软。好一会儿,她才找回丢失的语言功能:“你——你干什么?”她只能干巴巴地提出这个显而易见回答的质问。他平静地说:“哄你。”真是太过直白。原莺没有谈过恋爱,但在诸多书籍读物里已经有了自己固执的定性思维,男女之间,你来我往的那段试探才最好看。黏黏糊糊、朦朦胧胧,像隔着夏季的雨,轰轰烈烈的一趟雷声后,两个人潮湿又燥热。然而现在——她觉得何宴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他的感情就如同冬日里的冷焰火,单是晃眼的明亮,就让人下意识觉得滚烫。她小声:“我没生气。哄我干什么?”“原莺,”他眉心微蹙:“我认为,为了维持我们目前的关系,足够的坦诚是必须的,而无关紧要的小情绪是不必要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