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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愕然、惊诧、疑惑。郁启明想,哪一个词语才能够准确地表达自己的心情?好像都不太能。郁启明偏过头,把手压在自己的脸颊下,他低声问坐在那一汪月光里的人:“所以,你怎么会知道?”那个什么见鬼的名叫Cinderella的王子殿下。是因为无意中看到了照片?还是影片?因为是百年校庆的舞台,他们的一些表演留存了足够多的影像资料,裴致礼或许会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看到那些视频或者照片。然而他说:“因为我就坐在台下。”月光像是浪潮一样汹涌到了至高点。郁启明听到了月光潮水拍打堤岸的声音。他张了张嘴,许久才道:“……是这样吗,抱歉,我好像没有看到你。”“你站在更远更高的舞台上,看着你的人太多了,所以你理所当然看不到我。”裴致礼嗓音平静:“这没什么关系。还有,一直没有机会跟你说,蕾丝衬衫真的很适合你,小王子。”这话又说得让人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接才好。真的聊不下去了。郁启明想。真没见过这么聊天的。郁启明扯了扯碎花被子盖住自己半张脸。裴致礼看到了,但是没看清楚,他想了想,然后伸手在床头柜上摸到了眼镜,戴了上去。郁启明下半张脸闷在被子里问他:“……你是准备做什么吗?”大晚上戴眼镜。裴致礼平静道:“没什么,就是刚才没看清你难为情的样子,不过现在看清楚了。”……他故意的。明确的,特地的,故意的。郁启明十分肯定地确认了这一点。然后郁启明把被子全部拉起来,整个闷住自己的脸。他的声音从被子里透了出来:“行了,别说了,饶我一条命吧,你不尴尬我尴尬行吗?”缩头乌龟。裴致礼盯着那一团被子,冷淡地扯了扯嘴角。裴致礼躺回了床上。他们隔着不算远、不算近的距离,好在那一层床帘的确已经被拉开了,所以裴致礼只要侧过头就可以看见这个人了。比起那个时候来说,这是很远的。但是比起这些年,这已经足够、足够近了。裴致礼的目光落到男人骨相劲瘦五指修长的手。他其实记不太清楚当时在拍卖会场里看到乔丰年拍下那一对钻石时的心情了。回想起来的时候其实好像也并没有多少嫉妒或者是痛苦,大抵更多的是漠然。甚至在走廊的拐角里再次遇到,裴致礼停住了脚步,听到另一头的乔丰年对身旁的朋友一脸理所当然道:“郁启明不太适合这种浮夸的大钻戒吧,但是没有关系,这是求婚用的,以后日常戴的话会有日常的款式。”求婚?裴致礼当时想。什么东西,求什么婚?后知后觉终于了然什么是求婚,裴致礼那天晚上坐在酒店的露台,一直望着花园里一株茂盛的、开了花的重瓣樱花。他在那一个晚上的梦里听到了轰鸣而过的火车声音,樱花腐朽成了烂泥,他一个人走在没有尽头的漆黑湳風的火车隧道,他一直在寻找一个他或许已经错失掉了的少年人。到了凌晨梦醒他也依旧没有能找到。浑身冷汗的裴致礼在那个时候才清晰地感知到了被命运捉弄的滋味。然而人生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时间宽宏大量地再一次给予了机会。裴致礼望着郁启明空空的指节,冷冷淡淡地扯起了一抹笑。该是他的,兜兜转转十年,也依旧会是他的。月光静默。透过那细细的缝隙,蓬勃浩瀚地洒落人间。裴致礼说:“晚安。”晚安。月光笼罩在他的身上,对他静默地道了一声,晚安。【作者有话说】郁启明在那一瞬会觉得月亮凉,也会觉得月光太远。只是裴致礼何尝不是一腔孤勇回国?毕竟没人知道他会有什么下场。或许是因为他不想给郁启明送结婚红包吧。* * *大家好,我是穆穆良朝,是这样的,我的肝爆了第39章 郁启明不知道裴致礼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等到他醒来的时候,日光刚刚透过窗帘,恰好替代梦里那一袭让他逃无可逃的月色。隔壁床铺铺盖叠地很整齐,属于某个人的行李箱已经消失,空气里漂浮一层又冷又淡的熟悉的香水味。郁启明躺在床上打了个哈欠,看了一下手机,八点零五分。屏幕上跳出雪夜头像的留言:【再多休息一天。】【不扣工资。】郁启明望着屏幕上不扣工资四个大字,由衷地、发自肺腑地给对方发了一个感谢老板.jpg的表情包。郁启明没有在意对方有没有回复,他丢开手机,伸了一个懒腰。等从洗手间洗漱完再出来,消失了一整个晚上的郁早早女士已经到访。蜷曲的长卷发,精致的妆容,长靴皮裙,深红唇膏,美得极其富有攻击性。郁启明抬头瞄了她一眼,率先问她:“吃了没有?”郁早早拎着包,藏好自己的唯唯诺诺,她说:“吃了。那个什么,昨晚睡得好吗?”且还是要说郁早早女士的确是一个身心不太健康的成年二十七岁女性,她的目光瞥过那两张狭窄的小床的时候,那些来自于她大脑的污秽东西满溢了出来。郁启明都懒得再多看她一眼。他说:“睡得很好,多谢关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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