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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致礼侧身示意郁启明进来。郁启明擦着裴致礼的肩膀走进了房间。裴致礼关上了房门,又落了锁。郁启明在一旁的小桌子上放下了手里的东西,一边打开包装袋一边问裴致礼:“洗好了吗?”裴致礼说:“大概。”郁启明拿粥的手顿了顿:“……那你洗好了再过来吃?”裴致礼随手坐在床沿,拿了一块毛巾擦了两下头发,然后就放下了毛巾。他问郁启明买了什么。郁启明说:“鱼片粥。”粥。裴致礼微微扬眉。郁启明把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摆好了,回头却看到裴致礼还湿着头发坐在床上。裴致礼整个人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懒洋洋的劲儿,擦个头发都像是没什么力气。郁启明怕他被冷风吹出感冒,一边想着行李箱里有没有带感冒药,一边顺手接过了毛巾替他擦头发。也算是投桃报李了,郁启明想,嗯,毕竟裴致礼也给他吹过两次头发。只不过——只不过站得近了,一低头就能看到刚洗完澡的人松垮的浴袍底下那一道平直的锁骨以及……其他。郁启明只看了一眼就挪动眼珠,平移开了目光。平心而论,是漂亮的。郁启明自认审美并不高级、更不独特,尤其是对人,他十分俗气地喜欢高的,白的,漂亮的。他自己长得好看,所以也就不可避免地在某些方面对人的相貌要求也十分挑剔。——他承认自己挑剔。这辈子让郁启明主动产生过浅薄欲望的掰着手指头数也只有两个人,他欲望的产生理所当然也跟他们优于常人的皮像有关。郁启明从不否认裴致礼这个人从始至终踩在了他的审美癖好上,从皮到骨,一应俱是。收好毛巾,郁启明拿了吹风机出来给裴致礼吹头发,手指细致地穿梭在他柔滑的发丝,明明是一副硬脾气,却长了那么软的头发丝。吹完了头发,收好了东西,郁启明转身搬了一把椅子到床边的小木桌旁。过道狭小,椅子腿磕碰到了墙壁,发出沉闷的声响。裴致礼的目光本来正落在床头的那一盏壁灯,猜想它能照亮几寸地,听到了声响,他转过了头。郁启明摆正椅子,然后捋起袖子,朝着裴致礼招了招手:“过来吃饭。”裴致礼慢慢吞吞坐到了椅子上,拆开一次性筷子,递给郁启明。郁启明接了筷子,夹了一只虾饺塞进了裴致礼的嘴里。吃完收拾干净,已经将近八点,裴致礼陆陆续续接到几个电话,他站到窗口,盯着窗外已经把世界淹没成一片纯白的大雪,语气平静地交代事项。郁启明也得工作。他的电脑无处可放,只能摆放在床头,他曲腿靠在床边,把紧要的几个文件作回复。裴致礼挂断电话走到郁启明身旁,郁启明就转过电脑屏幕,把他觉得有问题的地方点给裴致礼一一过目。裴致礼俯身看了两眼,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告诉他们不着急,等我回去再处理。”老板在旁边,郁启明的工作效率就无限提升,大的小的郁启明不能拍案的事情直接给裴致礼过一遍。郁启明忙到九过半终于成功合拢电脑。他闭了闭眼睛,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他带着一种社畜特有的疲惫和松乏,就那么随手把用完了的电脑一丢,丢到了床中央,险些砸到了正在看手机的裴致礼。反应过来的郁启明:“……哎小心!!”幸亏差了那么两三公分,没砸老板那张英俊的脸——郁启明真切地松了一口气。裴致礼拿起那个险些砸到他的电脑,替郁启明收进电脑包,然后转过身,拿了小桌上的矿泉水拧开递给郁启明:“喝水吗?”“谢谢。”郁启明接过喝了两口,问裴致礼:“雪停了吗?”“还在下。”裴致礼走到窗边看了一眼窗外,大雪落满了街灯,依旧纷纷扬扬,不见停歇。“明天想走估计是难了。”郁启明拧紧矿泉水瓶的盖子,心道,如果不是某些人心血来潮、别出心裁非要去别的地方兜一圈,他们本来不会碰上这场大雪。现在好了。走不了了。“那就休息一天。”裴致礼不以为意,他拉严实了窗帘,又看向郁启明:“你要洗澡了吗?”郁启明和裴致礼对视了一会儿,裴致礼微微偏了一下头,忽地又笑了一下:“怎么了?”郁启明唔了一会儿,讲:“没怎么,就是忽然觉得老旅馆也挺好的。”裴致礼问他:“哪儿好?”郁启明弯下腰在箱子里拿了换洗的衣服,转身推开浴室的门。进去了,他转头又出来,望着裴致礼语气飘忽道:“哪儿好?好在至少这个东西——”他曲起手指轻轻敲了一下:“不是透明的玻璃门。”这话说得不算太过,郁启明也诚心实意觉得这门挺好,要真是玻璃门,他洗个澡估计都不敢开灯。郁启明洗完澡推开浴室门出去的时候,狭窄的房间里只开了一盏黯淡昏黄的床头灯。裴致礼站在窗口,手里夹了一支烟,烟的雾气在昏黄的灯光下变成了一种模糊暧昧的形状,他的身体笼罩在那一层模糊又暧昧的烟雾里,仿佛即将融化进窗外的大雪。听到了声响,他转过头来。还是黑白分明、眉眼平直那张脸。如果不是萦绕在他周身那一股渴求的气息太清晰——暧昧存放到了心知肚明的狭窄空间里,那么所有的一切当然理所当然地会膨胀成气息过于馥郁的欲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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