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没有回答。“可以吗?”狸承不饶问道。傅砚也好似从刚刚的情绪中恢复了些过来,语气冷冰冰的,“在燕北,如此直呼本王的名讳是死罪。”“哦。”狸承与傅砚并行看了他一眼,“我不怕死,那我叫了。”“子绪?”傅砚:“………”“子绪。”傅砚走的更快。“子绪。”“傅子绪!”“你到底答不答应!”傅砚被气笑了。“你能不能别叫了。”傅砚环顾四周,眼神有些纵容。“那你答应啊。”狸承一本正经。“子绪……”狸承故意拖着尾巴叫的又娇又软。“子绪。”“啊……子绪……”这声喘着微微的诱态,叫床似的。傅砚步子停顿了下来,狸承没注意依旧往前走,突然一只手抓住了他后颈,“住嘴!”狸承瞥了傅砚一眼,又叫了一声,“子绪。”傅砚好似投降他松开狸承,妥协又纵容。“嗯。”第209章 摄政王有点凶12狸承见人答应了,眼印桃色,嘴角也不自觉地扬起笑来。“你怎么不笑啊?我都没见你笑过。”“你笑起来肯定很好看。”狸承的眸子盛着柔腻月色点点星光潺散。傅砚没有回答,直接往前走了。狸承跟上去,走到廊沿的时候傅砚停顿了下来,“你要跟着我到什么时候?”“你答应和我成亲,我就不跟着你了。”傅砚觉得得和人说清楚,他直直地看着狸承。“你知不知道成亲代表什么?”傅砚手握成拳,神态自若,细看那双漆黑的眼却森然黯淡。“生同衾死同穴。”狸承认真道。傅砚胸腔淡淡起伏,生同衾死同穴。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自己曾经爱的是别人。前世狸承是怎么死的,傅砚比谁都清楚。是为了挚爱奋不顾身挡下那支毒箭之后倒在雪地。红梅染雪,飒然死寂。是为了秦元修。他爱秦元修甚至愿意为了他付出生命,现在在自己面前说这样的话,又算什么。太讽刺了。傅砚深吸了一口气。罢了罢了……若是记得这些,怕是自己现在连见都见不到他了吧。听说蛊师一族会换算天命,起和前世一样的名字,他只是没自己那么幸运,记得那么多事。但蛊师一族可以用蛊术遇见前世,只要现在的狸承想。他就可以想起一切。蛊师一族还有一个规矩就是,若成亲,便要开启忆回术。所以记起是迟早的事。与其到时候伤怀,还不如早些了断。“你我都是男人。”傅砚想的太多,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半晌说了这样一句。是苦涩交织难掩。狸承宛若墨线的睫毛轻颤着,“我们琅王国民风开放,可以娶男妻,你要是不会……我可以教你。”说罢承诺似的。傅砚怔了半秒,“本王是燕北摄政王,与琅王国的蛊师成亲,你觉得可能吗?”狸承没有避讳,“摄政王手段高明,有的是法子,这是借口。”“只要你想,就可以。”狸承道。傅砚直视着狸承,朝他逼近一步,“但本王不想。”他眼神凛冽,好似下了极大的决心,阴沉的面色愈发生冷。“本王不想见到你。”“讨厌看见你这张脸。”“不喜欢。”“不喜欢明白吗?”傅砚调子不大,只淡淡的陈诉着,这话却绵里藏针一根一根的扎进狸承心脏。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一把生锈了的钝刀拼命的在心口划啊划,一直划不开,千疮百孔的痛着。狸承唇瓣抿成一条直线,微颤了颤。声音有些哽咽,眼尾带着淡淡的枫色。讨厌自己这张脸。不想看见自己……狸承的眼神有些飘忽,这些话好似夺走了他全部的力气。狸承看向傅砚,他的面色依旧冷淡。“真的讨厌吗……”狸承眼尾泛红的问他。【主司……傅砚他觉得你恢复记忆之后会后悔自己现在的决定,所以想早做了断,不与你瓜葛。】【蛊师一族在成亲之夜会开启忆回术的。】【他是害怕。】【害怕空欢喜一场,害怕你虚情假意。】狸承观察着傅砚的脸庞,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但眼底的波澜的挡不住的。他比自己更难过吧。想靠近自己,又害怕靠近自己。傅砚心里的疙瘩堆积了太久,不是自己突然之间的热情能打磨掉的,他不会信也不敢信。他害怕之前,也不敢想未来。不是不喜欢。是太喜欢。傅砚现在想着和自己保持距离,也是觉得自己日后会后悔,会厌恶他。这样的傅砚,怎么能不让人心疼呢。他重生之后这些年过的也不好吧。狸承突然抬起手抓住傅砚的衣摆。隔的太近好像都能听到傅砚的心跳声。狸承微微踮起脚,在傅砚唇瓣上吻了一下。他吻的认真,吻的全神贯注。没有任何杂质,脑海中想的只有傅砚一人,他唯一辜负过的人。如果这个吻能让他开心一点的话。不,狸承想,他会开心的。傅砚前世做过最出格的事情只是不容拒绝地抱了抱自己。狸承紧紧抓着傅砚的衣摆。要开心一点啊傅砚。多笑一笑。狸承吻过去的时候傅砚呼吸猛地窒住,身子也震住。宽袍大袖中的手有些僵硬,那双深邃的眼眸也颤窒着,纤长的浓睫扇动到一半顿住。狸承身上淡淡的体香攥入舌腔,好似将他整个人都包裹起来,坠入自己曾经编织的梦中。傅砚惊讶的眸子渐渐变得错愕,大脑也一片空白。待他反应过来之际,狸承已经放开了他。傅砚顿住的睫毛敛起。手心早已攥出一层薄汗。第210章 摄政王有点凶13傅砚唇瓣上还留着狸承淡淡的唇香,是久久不能散去的绵密云软。他觉得自己能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那嘭声好似要将他淹没。狸承眼神灼灼地看着傅砚,“傅砚,你不要忘了,我是蛊师,还是天识级别的皇室蛊师。”鸦羽般长密的睫毛敛动,那双狐狸眸好似要将人看穿,“你,在,撒,谎。”他不给傅砚躲闪的机会,紧紧贴着他,直视着那双愈发波澜的眸子:“你刚刚说的话,没有一个字是真的。”傅砚的拳头攥更紧,蛊师一族辩人谎话的功夫厉害,傅砚是知道的。但狸承这样直白的说出来倒叫他心虚了。狸承的手虚虚地抓着傅砚的衣襟,下移。他的手移动到傅砚腰间的时候被一只大手猛地抓住。狸承嘴角漾起弧度,“傅砚,承认吧,你谎话连篇,自己都不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