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长手指拎起酒杯,和沈新霁的碰了下,浅啄了一口,说:“让你们店长炖点儿冰糖雪梨来。”沈新霁以为他开玩笑呢,“祁哥,我们这儿可是酒吧,不是养生馆。”祝含烟倒是很快反应过来,她扯了扯祁祸的衣角:“不用了,我喝矿泉水就行。”沈新霁这才意识到,祁祸是给祝含烟弄炖雪梨。他可是开了眼了。他们几个只要能聚在一起,就会组局。组过这么多次,祁祸没带过女人来,第一次带祝含烟,傅嘉谊和谢景福是几次三番地说让别带不三不四的人,要注意说话。还让他专门把衡星河带上。今天更甚,竟然跑“邂逅”来,专让人给做冰糖雪梨。祝含烟说不要,他能不给?沈新霁按了铃,对祝含烟说:“厨师今儿刚好买了雪梨,我让店长炖上,等会儿就能上。”祝含烟只好说:“谢谢。”那头傅嘉谊注意到鞠暖的激动,低头问她:“喜欢衡星河?”鞠暖倒不是有多喜欢衡星河,只是在现实中怎么近的地方看到明星,就忍不住开心,她凑近傅嘉谊:“我能去找他要微信吗?”傅嘉谊轻笑一声,“这有什么能不能的。”现在局才刚开始,鞠暖又和衡星河分别坐开两端,不好立即去找人。只能按捺住激动地说:“幸好含烟把我带来了。”等会儿就算要不到微信,哪怕和衡星河拍张合照呢?发朋友圈放微博,得让多少人羡慕。傅嘉谊听她这么一说,不爽了,他偏头看着鞠暖。这人坐他身边,合着心里感谢的反而另有其人。他抬手曲起食指往鞠暖小巧的鼻梁上轻轻一勾:“你有没有良心?”鞠暖浑身一僵。呆呆地看着他。其实今天坐傅嘉谊副驾驶的时候,她心就跳得特别快,她反复地给自己说,肯定是因为自己看着祝含烟谈了恋爱特别想谈,所以才看到个帅哥就心跳。好不容易坐到包间里,人多了,她没有被傅嘉谊影响了,谁知道傅嘉谊忽然会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而他似乎完全没意识到。“什么?”她干巴巴地问了句。傅嘉谊才说:“是我想着你才把你叫上的,衡星河也是我想着你们小姑娘喜欢才让沈新霁把他带来的。”我想着你,这四个字实在太暧昧了。鞠暖收回视线,低着头说了句“谢谢。”傅嘉谊也就是这么说着玩,见她知道该谢谁了,就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不是想去要微信,去啊。”鞠暖下巴都快抵住脖子了,脸红得不成样,人反而没好意思动。沈新霁点的冰糖雪梨很快被送来,祁祸推到祝含烟面前,打开炖盅的盖子时还没忘提醒她小心烫。沈新霁边看边感叹,还没忘了在群里吐槽眼前的祁祸变情种了。祝含烟喝了几口雪梨汤,就等他们聊天,她自己掏出手机玩。胡乱刷了会儿微博,忽然刷到一张熟悉的脸。就是坐前面刚刚她觉得眼熟的人,这一对上她就立刻想起来了。衡星河,是程绮思很喜欢的男演员。她们寝室里氛围不怎么好,虞蔓和程绮思一派,她和鞠暖常在一起,平时程绮思都是默默跟在虞蔓后面,虞蔓在的时候从来不会多和她们说一句话。虞蔓不在的时候,程绮思却会主动和她们说话,分享零食给她们吃。时间长了也会和她们聊天。祝含烟才知道,程绮思和虞蔓是一所高中的,程绮思的父亲在虞蔓家的公司就职,所以程绮思一直跟在虞蔓身边,比她低一等似的,事事都听她的,也不敢多做反驳。但程绮思对祝含烟和鞠暖是没有什么恶意的。想到程绮思,祝含烟又偏头看了眼衡星河。她从不追星,也不了解明星,可是突然在生活中看到只能在电视上或手机屏幕上看到的明星的感觉,还挺神奇。想着,她又看了眼,还看了下手机屏幕对比。她的一切行为都被祁祸纳入眼底。祁祸舌尖抵了下腮。祝含烟想着程绮思之前还给她们说,衡星河要来南城开演唱会,可是门票早就被抢没了,黄牛价格又高得要命,她买不到。还准备等衡星河开演唱会的时候,去体育馆外面蹲一晚上,云听演唱会。祝含烟想着她那样都觉得可怜兮兮的。就拉了下祁祸。祁祸心想,难得她还能记得他。包间里有人唱歌,有人说话,挺吵的。他俯身,耳朵凑近她。听到祝含烟问:“沈新霁那儿有多的衡星河演唱会门票吗?”刚聊天时她听到沈新霁是国内顶尖的娱乐公司老板。用正常票价买一张演唱会门票,对他而言应该不算什么难事吧?祁祸原本端着威士忌酒杯,正一边听祝含烟说话,一边饮酒。闻言动作一僵。他垂眸看着她,琥珀色的瞳孔在昏暗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深了些。额发蓬松,祝含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见他不回答,又问:“可以要个签名吗?”程绮思之前说过自己喜欢了衡星河那么多年,一张签名都没有。祁祸把酒杯放桌上。大理石桌面与玻璃杯底相触,碰出一声清脆的响。想要门票,还想要签名。祁祸轻笑一声。淡淡的,没什么情绪的。他拉着祝含烟的手腕站起来。祝含烟有些莫名,“要带我过去吗?”她不知道,她的每一句话,都踩在了祁祸的雷点上。祁祸一站起身,其他人立刻熄了话头,抬头看着他们。见他们要出去,纷纷站起身让路。祁祸大掌牢牢握着祝含烟的手腕往外走。和衡星河错身的时候,祝含烟手往后缩了下,“祁祸?”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祁祸偏过头,很温柔地“嗯?”了一声。祝含烟被他此刻的温柔迷惑,尽管不明所以,依旧乖乖跟在他后面。沈新霁和院里的好友组局,通常都会把挨着他们这个包间的其余包间也给空出来。省得其他包间的人喝了酒吵着他们。祁祸把祝含烟拉出包间,转眼就把她压进了另一个包间。“唔——”祝含烟甚至连祁祸的名字都没来得及叫出来。唇就被他恶狠狠地碾压住。和之前的吻都不一样,他好像是在生气。他的唇好不容易刚离开一点,祝含烟还没来得及换气,就又被他狠狠吻住,他修长骨感的手指掐住她的脖颈,令她下巴抬起。韧劲十足的舌尖探进她唇舌,同时另一只手的灼热指腹打着转儿地绕进她腰间的肌肤上。祝含烟浑身忍不住地颤,腿也发软。他死死抵住她,让她紧紧贴着他身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