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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疏宁的眼珠转动。下一秒,她主动凑过来,亲了亲傅西庭的唇角:“晚安。”傅西庭的睫毛不着痕迹地颤了颤,随即垂眸看她。“……晚安。”姜疏宁今晚大概是太累了,重新躺下后,只翻了个身,就再一次沉倦地睡了过去。卧室安静祥和,仅剩劲风拍打玻璃的声音。傅西庭盯着姜疏宁半裸的肩膀,从前那股向来难以疏散的郁气,今日却在此时极速退却。傅西庭轻吐了口气。放下手机,他双手交叠阖上了眸。眼前晃过姜疏宁最后的视线,柔和而明亮,像游走在黑暗里的旅人,能见到的最后一丝光芒。不知道过了多久。傅西庭转身,从背后环抱住姜疏宁,握住她的手。那丝看见黎明朗的情绪散了些,垂下眼睑,他盯着姜疏宁半露在外的白皙肩颈,嘴角轻轻抿起。暖黄夜灯下,傅西庭的神情有些温柔。-过度疲累后便是一夜好梦。姜疏宁记不清是怎么度过前半夜的。只记得,起初她还能跟得上节奏,时间一长,就开始有些力不从心了。后来半梦半醒间,她好似变成了海浪上的船只,承受着狂风暴雨,随波逐流。想到傅西庭昨晚的狠劲儿。姜疏宁忍了忍,抱住被子暗骂了两句。意识逐渐回笼。腰间横放的胳膊存在感极为明显。身后靠着的,是傅西庭温热紧实的胸膛,脖颈扫过他浅薄的呼吸。姜疏宁回头,恰好撞进他的眼里。“你还没走?”姜疏宁诧异。傅西庭支起手肘撑着脑袋:“见你一直不醒,怕昨晚太过火,所以推迟了几个小时。”闻言,姜疏宁倍感荒唐。她扯了扯嘴角,要笑不笑地哼哼两声:“那你可真体贴。”“嗯。”傅西庭淡淡应了声,而后捏住她的发丝,缠绕在指尖,“昨晚你想跟我说什么?”姜疏宁神色惫懒:“我记不清了。”“是吗?”傅西庭慢慢道,“你说不是故意……什么?”姜疏宁脊背一僵。傅西庭摩擦她的腰,眸色浅淡:“现在记起来了吗。”看样子他非得追问清楚了。姜疏宁咬唇,仅存的想坦白清楚的念头,因为那场梦境而消散,此时满脑子只剩下怎么把他敷衍过去。她吞咽两下喉咙,鼻翼翕动。傅西庭饶有兴致地盯着姜疏宁的侧脸,从睫毛开始下移,最后看向她缀满痕迹的脖颈。继而低头,吻落在她的颈椎上:“还没编好?”话里的戏谑与梦中不同。他心情颇好,丝毫不像是会发现她真实目的的样子。后脖颈一阵刺痛。姜疏宁皱眉,嗓音发软地骂:“你是狗吗。”凝聚的思绪飘散开。姜疏宁被自己这话惊到,心中默念放肆了。随后在傅西庭怀里翻了个身,破罐子破摔地抱住傅西庭,将脸埋进他肩窝。“撒娇?”傅西庭低眸,“这招可没用。”姜疏宁察觉他并未跟自己计较,于是心情不爽地说:“那我昨晚说梦话不行吗。”傅西庭:“梦里梦见谁了。”“一个坏蛋。”床头柜的手机震动。傅西庭随手摸来挂断,宛若很容易就被转移了注意力一般,随口答:“他怎么了?”“他欺负人。”姜疏宁自顾自地说,“他拿刀子威胁我,还让人绑住我,把我按进了泳池。”傅西庭想到什么,笑意尤为讥嘲,神色却带着不可名状的柔和与惬意:“活该。”话音落,姜疏宁抽身离开看他。她的瞳色略浅,是极其不常见的琉璃目,双眼皮的那条褶皱干净清晰,眼尾带了些弧度挑起。瞪向他的时候模样嗔怪,妖精似的娇俏勾人。与她对视。傅西庭扯了下嘴角。不待他说话,姜疏宁又撇了下嘴,双手托住傅西庭的脸:“你长得可真好看。”卧室里静谧悄然。姜疏宁想尽快把这事翻篇,于是乖乖倾身靠近,动作生疏地吻着傅西庭的眉目。她勾住他的脖子,两人唇齿交缠。傅西庭的眸色晦暗不明。盯着她近在咫尺的脸看了会儿,扣紧姜疏宁的肩膀,翻身压住。大清早被挑.逗,不免在床上浪费了些时间。偏生郑总助的电话如同催命符,五分钟响一次。不知道按断了几个,再次震动起来,两人草草结束。傅西庭脸色阴沉:“你最好有事。”郑总助一噎,赶忙道:“老板,兰苑那边来人了。”撂下手机,他朝床上瞥去一眼。姜疏宁正拥着被子,捡起床畔掉落的睡裙往身上套,吊带松松地勾在肩头,抬眸朝他看过来。莹白的皮肤泛着微红,眼睫潮湿。傅西庭喉结起伏,招了招手。“干嘛?”姜疏宁走近。傅西庭搂住她的后背圈进怀里:“长陵大厦和这套房子,你更喜欢哪边?”这话问的直白。姜疏宁很快明白过来,她阖上眸懒散地打了个呵欠:“住哪儿不是住,就这套吧。”“我让人尽快给你搬过来。”“知道了。”姜疏宁百无聊赖地把玩着傅西庭的睡衣纽扣,指腹不小心蹭到他胸膛皮肤。触感温热,傅西庭喉结滑动。姜疏宁突然想起:“对了,之前那只猫呢?”“Princess?”傅西庭上半身往后仰靠,“送回我姑姑家了,我对猫毛过敏。”闻言,姜疏宁诧异地直起身:“过敏还养猫?”傅西庭:“姑姑送的。”这个理由姜疏宁无法辩驳。不过傅西庭房产多,人猫应该并不常碰面。思及此,姜疏宁心里稍作踏实:“我本来还担心你要接它一起住呢,我也猫毛过敏。”傅西庭看着她笑了。只是笑的意味有些难以琢磨。在他的视线里,姜疏宁点了点他带着牙印的喉结,状似不经意地问:“你昨晚上做噩梦了吗?”傅西庭抬眉:“没有。”“我又不是瞎子。”姜疏宁嘀咕,指尖抚过他的锁骨,小心试探,“那你是心情不好?”“怎么说?”姜疏宁:“我以为是工作不顺利。”“合作板上钉钉,还能怎么不顺。”傅西庭扬唇,视线扫荡她的眉眼,“倒是你,怎么做梦了?”姜疏宁含糊地说:“碰上了不想见的人。”见她撇嘴,傅西庭唇畔的弧度逐渐加深:“我认识吗?”姜疏宁眼神躲闪:“不认识。”莫名又将自己拽进了亲手挖的坑里。姜疏宁除却生出一种,压根不是傅西庭对手的情绪外,还多了一丝心虚的罪恶,与提及黎明朗的烦躁。昨天黎明朗将她拽进休息室。她与黎家向来不和。三言两语下,黎明朗的言辞便惹恼了姜疏宁,不出五分钟就不快分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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