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池两家亲事已定,皇宫那边也知晓了。”“赵公公传信过来,徽帝气的险些晕过去。”顾淮之颔了颔首。晕了又如何?把自己气死才是真本事。池彰为了亲事不受外界干扰,自然会命人传遍整个临安,徽帝到底估计池彰,池兴勋为了天朝远去番国和亲,池彰女儿的婚事,他总不能在插一脚下旨阻拦。他最多也只能莽足了劲,在三年孝期之内,让吴煦辰成为自己的人。长风继续道:“慕小将军已往回赶,前些得到的消息不实,寻人之事依旧没有线索。”顾淮之终于有了不一样的反应。他眯了眯眼:“他又是空欢喜一场。”两人的对话传到屋内阮蓁的耳里。阮蓁身上的烧彻底退了下来,人也爽利了。再次听到慕小将军这一称呼,仿若如隔世已久。阮蓁起身慢吞吞的穿鞋。即便荒诞到不愿承认,阮蓁却比谁都清楚。慕寒生要找的人是她。将军夫人姜怡嘴里喊的皎皎也是她。她似乎不是阮家的孩子。而慕玖也不该姓慕。也是,若慕玖只是将军府姑娘,顾淮之怎么可能给她收拾烂摊子,甚至事后一番责罚。这不该像是顾淮之会做的事。女子垂下眼帘,温顺的像一副泼墨画。可,十几年前发生的是,阮蓁不想知道。她甚至抗拒。她无非是被局势所弃之人。弃了那便是弃了。那么,是死是活那便同将军府无甚干系了。她只知道阮熙疼她如命。这便够了。她如今姻缘顺遂,又得婆母喜爱,不似那个阮蓁走投无路,被逼的咬舌自尽。正如顾淮之说的。——她至死都姓阮。第234章 你是打算污蔑本世子到底吗!!!阮蓁披上外衫,稍稍理了理墨发,便缓步出了屋子。顾淮之听见声响,转头看了过来。同阮蓁的视线对了个正着。男子眯了眯眼,屏退长风。他大步朝阮蓁走去。拉着女子微凉的手,蹙眉。他的语气不大好:“好不容易退了烧,你是打算再病着?”阮蓁被他拉回屋子。身上又多了件男子的外袍。阮蓁这会儿心里正难受着,她轻声道:“我不冷。”顾淮之冷笑:“不冷?可你病了折腾的是我。”破旧的木桌上,放着食盒,里面装着长风一早出去买的早膳,如今还温热着。阮蓁对昨日的印象便是那些梦,至于旁的,倒真的记不清了。她洗漱一番后,也没急着喝粥,只是睁着湿漉漉的杏眸。“夫君不能污蔑我。”顾淮之:!!!他沉着脸按着阮蓁坐下,似不可置信,又似追根究底:“你好好想想!你昨夜做了什么!”他还没和阮蓁算帐呢,阮蓁必须记得!听着这语气,像是她做了十恶不赦的事。阮蓁莫名的心虚,在男人目光如炬下,她只能绞尽脑汁去回忆。良久,她蹙了蹙眉。顾淮之哼了一声,难得彰显大度:“念在你发热又是初犯的份上,我也不好同你计较,认个错也便算了,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阮蓁抿着唇。她为难的看着顾淮之。像是不能理解。又像是匪夷所思。她把手缩进顾淮之的掌心:“夫君。”她温声道:“我想起来了。”她嫣红的唇瓣动了动,一字一字道:“我都发热了,你昨儿还使唤我给你拿糖。”顾淮之错愕:???你来真的?世子爷被她这一句略带埋怨的言辞,炸的不知该如何反驳。偏偏小娘子记忆混乱,倒打一耙,字里行间还带着委屈。男人气笑了:“你在好好想想。昨日是谁要吃糖!”他一个男人,吃什么糖!不嫌腻得慌!阮蓁抿着唇:“总不可能是我。哪有病人难受不睡闹着吃糖的。”定然是顾淮之,折腾人也的确是他会做的事。顾淮之:我怎么知道!!!你心里没数吗!你是打算污蔑本世子到底吗!!!顾淮之气死了!!!“你重新想!!!”阮蓁不想了,一想就头疼。她摇了摇头,瓷白的芙蓉面上端是沉静和包容。“夫君下回莫这般了,我都哭着说难受了,你还为难我,不给糖便不让我睡。”顾淮之:……他定定的看着阮蓁。眼里是她读不懂的复杂。良久,顾淮之沉重的挪开视线。也不解释了。世子爷心累了。他被堵的干脆破罐子破摔,吸了口气面无表情:“你说是就是吧。”阮蓁温柔的拍了拍顾淮之的手,嗓音轻软,善解人意:“我不怪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