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之做什么,她都舍不得去怪他。顾淮之:我谢谢你。————魁四在地上就这么将就了一夜,妇人怕挨打,到底夜里忍着恨在他身上盖了件外衫。可这也不能压下魁四的愤怒。他好心好意留那几个人,竟然敢如此对他!是想把他吓得成废物吗!魁四醒来后骂骂咧咧穿好衣裳。贵人又如何!在他屋檐底下也得守他的规矩!他若废了,怎么生儿子!这事没有五十两!是不可能解决的!魁四怒气怒气冲冲出了院子!环视一周,直往一间屋子里闯。“好啊,我好心留你们过夜,你们却如此欺压我这个没钱没势的老百姓!天理不容!”“走,报官!这事必须报官!”“不想背官司进衙门也行,给银子!我身子不舒服得去看大夫!”他嘴里噼里啪啦说个不停,话音刚落,却在第一时间贪婪的盯着喝粥女子玲珑婉转的背影,她想走近些,去看看昨日贵人护得紧的女子到底是何等样貌,却在对上顾淮之冷戾的视线后,浑身一颤。贵人阴鸷冷冰的目光,如密密麻麻的网,冻的他脑子一片空白,后背冒着冷汗。顾淮之被吵的头疼。尤其是这个昨夜恶心他一晚上的男人。他冷冷道:“滚。”阮蓁回头去看,魁四背脊弯曲,驼背的很是厉害,看着年纪也有五十多了。她很快收回视线,垂眸喝顾淮之倒的水。魁四惊鸿一瞥,忍不住吞咽了口水。魁四贪色,却也怕死。他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阮蓁喝了一口,烫的她嘴疼。顾淮之沉默的看着他:“不渴了?”阮蓁稍稍抬眸,嘴角含着笑意吧。“夫君。”“下回倒水凉水多放些。”顾淮之:……还提要求了?他冷漠:“没有下一次了。”“你想都别想!”阮蓁笑吟吟的看着他,眼底都是纵容,也不知她信没信。“恩。”魁四这把年纪,还不曾娶妻,无非是家徒四壁,他又是个出了名的混混,没有哪户人家敢把姑娘嫁给他。可魁四手里一旦有了钱,就会进城,去满春院点个便宜的女人,玩上那么一夜。他也算尝过不少女人。可没有一个比得上适才女子的一根手指。他心跳的速度越来越快。有一个念头从脑中一闪而过,而后生了根,长了叶。他色眯眯的往身后的院子看了一眼。精明的眼睛透着满满的算计。若能彻底的霸占美娇娘……那贵公子身上的物件应当能换不少银子。瞧着尊贵,也无非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罢了。他也能取而代之。他魁四又不是没杀过人。只要处理得当,哪里会有事?只是他身边的小厮,瞧着凶神恶煞的,不是善茬。偏偏贪念麻痹他所有的神经。魁四眼珠子一转,回屋。屋内的妇人见他进来,便战战兢兢。魁四却嫌弃的懒得看她一眼。看了美人,谁还会要这生了孩子的村妇。“滚出去,老子看你这副德行,就烦。”妇人却舒了口气。如濒临死亡的鱼那般,连忙跑了出去。她一走,魁四便鬼鬼祟祟的关了房门。翻箱倒柜,总算在破箱子里找到了一把刀。许久没用了,都钝了。他阴测测的一笑,开始磨刀。第235章 你能不能专情一些“长风呢。”阮蓁轻声问。顾淮之不咸不淡应道:“煎药。”说着他又补充了一句。“喝了药便启程。”这些事,左右他盘算,阮蓁自然不会有异议。顾淮之这样矜贵无双的人,能忍受破旧小屋一夜至今,想来是突破了极限。若不是她受凉,男人兴许情愿选择在马车上过夜。阮蓁小幅度点了点头,又想起适才那人口口声声要拉着顾淮之报官的事。放眼全朝,有哪个官敢定顾淮之的罪?是不想活了吗?再者,顾淮之除了阮蓁,对谁都大方,留宿的赏银也绝不会少,可见那人无非是贪得无厌的小人罢了。“早些回去也好,娘出门前还同我说待我回去,便一道去舅舅家给表弟相看女子。”顾淮之拧眉,听到相看两个字眼便头疼:“你去掺合什么?盛祁南自个儿都不上心,他若不点头可不是白白消耗时间。”阮蓁有些不好意思。她伸出玉指,比了比手势:“娘说盛家厨子熬的鱼汤滋味最好。”顾淮之:……瞧出来了,相看是假,喝鱼汤才是真。男人漫不经心道:“府内的糖醋鱼,是不合你的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