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想被小瞧,于是壮胆迎视,“干嘛!想打我?没那么容易!现在的你就是个手无寸鸡之力,我用一只手都能轻松把你一拳打飞!”眼看着项樾走得越来越近了,谭正腿开始不受控地颤抖,甚至差点站不稳就要一屁股坐在地上了。他不想丢脸,强撑着站直了,睁大眼睛露出自认为恶狠狠的样子瞪着项樾,“我不怕你!反正你现在啥都干不了,伤不到我。”“你说对了,现在的我确实伤不到你,”项樾的脸凑近棚栏,看着胆小如鼠似的惊得往后跳了好几米远的谭正,双手慢悠悠抓住棚栏勾唇笑,“但我有的是法子能治治你。”“堂堂谭二少居然会为了某人甘愿放低架子,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项樾看着浑身颤抖不止、满脸掩盖不住恐惧害怕的谭正,笑得意味深长,“你亲爱的兄长谭阁要是知道了,那你会不会被折磨得没了半条命?”“你!”谭正没敢再上前一步,站在原地怒瞪着项樾,“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知道……不对,你绝对不知道的,骗我的吧。”“告诉你,我没那么容易被骗!还有别拿我哥来威胁我!”“哎,”项樾没忍住笑了起来,从狭窄的棚栏往外伸出手勾了勾,“不信是吧,那你过来啊,我给你说悄悄话。”“你别想骗我!我说了我没那么容易被骗!”谭正站在原地没动,一脸警惕地看着项樾。项樾也不急,语气慢悠悠地说:“借着谭阁之名去见某家小公举,为了某人,你不惜手段利用了你哥来吸引他,毕竟那个小公举对谭阁可是一往情深呢,而你看中的某人刚好也喜欢这位小公举。”“你们贵圈是真的乱啊,要不回头见你哥的时候提了一嘴呢?”“不要!”谭正这下是真的急了,“不要告诉我哥!不然真的会被打死的!”“那你过来啊,我告诉你我是怎么知道的。”项樾笑笑,伸在外面的手继续勾了勾。谭正满脸仍旧警惕地看着项樾,不敢再往前迈进一步。项樾在心里嘲笑这小子胆量可真小,表面上装出一副老好人模样,高大身躯慢慢蹲了下来,弯起眉眼笑道:“就像你刚才所说的,我现在手无寸鸡之力,伤不到你一根毛发,而且我脖子上还戴着金属项圈呢,你怕什么?”对噢,这儿可是国际组织的地盘,有十字架摆在那,一般enigma来这儿都得遵守规矩,再牛逼的enigma不也照样乖乖戴上国际组织特制的金属项圈呢么。虽然有条铁规定,ABO工作人员不允许对失去自保能力的enigma做过分的事,否则会受到很重的惩罚,并且驱逐出国际组织,此生不再踏入这座岛屿一步,等于永久拉黑。但他才不管那么多呢,反正偷偷摸摸的不让别人知道就行,尤其是他哥谭阁。谭正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一边警惕看着项樾一边试探往前迈了一步,见项樾还真乖乖蹲在那儿没动,一副任人宰割的老实样子,这下胆子壮大了些,连走路都带着气势汹汹,脚踩得很用力。项樾看着谭正走得越来越近,趁着他放松警惕时眼神突然一冷,嗖地一下站起来,再次从狭窄的棚栏中迅速伸出手,一把抓住谭正的头发往前撞到棚栏。咚!“啊!疼疼疼!”谭正整张脸被迫狠狠砸到那钢铁般棚栏,疼得脸都扭曲了,赶紧抓住那只揪头发揪得越来越紧的手,喊着疼个不停。“你不是手无寸鸡之力吗,力气怎么这么大?”谭正是真的疼死了,眼眶硬生生逼出泪水,满脸浮现极度恐惧神情,声音都开始颤抖了。“对啊,我现在就是手无寸鸡之力,也没用多大的力气啊,是你太弱了。”项樾面上挂着挺亲和的笑,可眼神却十分锋锐犀利,仿佛看到了简子赫身上的一些影子。也对,从小到大他和简阔都是形影不离,即使高中三年的死对头,也还是哪里都一块儿,自然跟二叔接触多了,受到影响比较大。项樾笑得十分温和,抓头发的力气却一点点加大,“真疼啊?可我真的一点都没用力啊?”谭正一边拼命扯开抓头发的那只手,一边害怕地看着眼前装无辜的enigma,感到惊悚不已。原来enigma是会骗人的。“放、放开我!你这个骗子!”谭正都快急哭了,“我要找我哥投诉!”说着不顾面前有棚栏,抬起双手双脚往项樾身上乱打乱踢,即使手脚碰到棚栏打疼了也要打到项樾身上。项樾站在那儿没动,任由谭正拼命从棚栏间隙往里打自己,笑容逐渐扩大。“打吧打吧,继续打,到时我好找他告状去。”“你要找谁告状!”谭正边打边怒道。“你管我找谁告状呢,”项樾勾唇笑了笑,“继续打,下手重点儿。”谭正觉得此刻的项樾好可怕,他想立马离开这里,然后找他哥谭阁投诉,加大对项樾的惩罚力度。这么想着,也不管头发有多疼,手伸进裤兜里掏出个东西,想对准项樾喷,下一秒便被那道怒吼声给吓得拇指直接向下一按。“谭正!”谭正浑身狠狠一抖,睁大眼睛看着项樾的反应渐渐不对劲,心都凉透了,后背冷汗直流。糟了。他要完了。项樾立刻闭紧眼睛被喷了一脸,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逐渐加浓,全身开始绵软无力,抓住谭正头发的手松开,整个人软软地坐在地上,满眼难以置信地仰起脸看着谭正。“你……”项樾看向快步走过来的谭阁,扯起一抹冷笑,“你竟然带这玩意儿对付我?原来你们国际组织是这么不遵守规矩欺负人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