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谭正慌不择路,只能扯了个拙劣的谎话,“我没有,你不要污蔑我!那只是香水而已……”他说话越来越底气不足,不敢直视自家亲哥,攥紧手里那小瓶子妄图想藏起来。奈何还是被谭阁发现不对,一把抓住谭正的手腕抬了起来,冷声道:“给我!”谭正不敢摊开手给他看,紧紧攥着不肯松手,脸上露出讨好神色,干笑道:“这只是单纯的香水而已,我只是给他身上喷点儿香香的,香香的,哈哈哈……”“是吗?真的只是单纯的香水吗?”谭阁眯起眼睛,抬手指着棚栏里坐在地上毫无力气的项樾问:“那你告诉我,他怎么坐地上了?别跟我说没用的,我亲眼看见你这一喷,他直接坐在地上了!”“给我!”谭阁是真的怒了,也不管谭正在害怕什么,直接暴力掰开那只攥紧的手并拿走那小东西,低头仔细一看,顿时脸都变了,眼前一黑,只觉天塌了。“谭正,你能认出这瓶子上写的是什么?”谭正愣了愣,见谭阁脸色越来越黑沉,很可怕,咽了咽口水,不敢说谎,低下头弱弱地答:“……就是能让成年人感到很快乐的神奇药。”谭阁再次低头看着瓶子上贴标签的英文字,闭了闭眼睛深吸口气,沉声道:“你真该重新学一遍英语,这是我们国际组织特制的加强版麻醉喷雾,不是你说的所谓神奇药,蠢货。”谭正一愣顿时急了,“不可能!张哥说了这是神奇药!怎么可能会是那个加强版麻醉喷雾!”“张哥?”谭阁神色冷冷地看着这个蠢货堂弟,嗤笑道:“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傻吗?”“我……我……”谭正被骂得说不出话了,只觉难堪,气得跺脚,转身走了。谭阁偏头对身后的人说:“跟上。”“是。”谭阁把那小瓶子揣进裤兜里,走过去用指纹识别通过后棚栏小门自动打开,进去蹲在项樾面前,虽然脸上没什么情绪,看起来冷沉沉的,但态度还算诚恳地道歉。“抱歉给你添麻烦了,回头我会好好管教他的,之后不会再让他踏进这座岛上。”项樾知道自己这眼睛很锋锐,吓到谭正一个就够了,所以提前闭上眼睛,闻言嗤笑一声。“真不敢相信你们谭家竟然会生出那样的人,有损谭家的名声啊,古板官。”谭阁没说话,把人扛在肩上站起来,朝单人床的方向走去,把人放在床上躺好。“这个加强版麻醉喷雾跟之前那个一样吗?”项樾依旧闭着眼睛问。谭阁居高临下看着平躺着的项樾,想起第一次见到这家伙的时候才十五六岁,他至今都忘不了那双干净的眼睛,像纯粹的大海、像天空一样干净,里面总是带着笑意。再见到的时候,那双带笑的眼睛已不复存在,只有令人心悸的锋锐感,才发现这样的眼睛竟然很合适项樾那张本就冷峻帅气的面容。而他,已经是奔四的人了。谭阁沉默数秒,沉声答:“比之前增强了不少,那会麻醉喷雾只是让你全身软绵绵的无力,但这次麻醉喷雾加强了,还加入能让人难以忍耐的痛苦。”“非要说清楚点的话,那就是形容上千万只虫子在你身上爬来爬去,啃噬皮肉和骨头的感觉,算是一种致幻效果吧。”“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刚才看到谭正往你脸上只喷了一些,应该不超过两三个小时,很快就没事了。”项樾听完后沉默,随即冷啧了一声,“为了能制服enigma,你们国际组织真是用尽各种手段啊,难怪信息素联合国对你们国际组织诸多恶评。”“那也没办法,谁让你们这些enigma人数少,且国际组织最高的那位也是enigma,法律高于一切,我只忠诚法律和规矩,其他的跟我没关系。”“您真对得起古板官这个外号,其实法律有时候是可以适当的灵活使用,是你把它想的太死板了。”谭阁没再说话,转身往外走,身后棚栏小门自动关上,离开这个专门提供给enigma休息的看守所。这不是监狱,只是单纯的看守而已。原本好好平躺在床上的项樾倏地睁开眼睛,瞳孔微微紧缩,感受到浑身每一根神经末梢好像被上千万只虫子在爬来爬去,一点点啃噬皮肉和骨头。想翻身都做不到,只能痛苦地承受这令人难以忍耐的折磨。难受,好难受。阔阔,你到底啥时候来救我。我真的不想在这儿多呆一秒钟,快点来救我。项樾再次闭上眼镜,眉头紧蹙,额头很快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水,一滴汗珠流进头发里,微张开嘴呢喃。“阔阔……”M国,某家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简阔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楼下璀璨夜景,面前玻璃倒映出那张英俊野性的面容,一双琥珀眼眸里有小小月亮和鳞次栉比的小小高楼大厦。“你可总算回来了。”听到匿枭的声音,简阔转头看到已经回来的俞司,微蹙起眉问:“你去一趟M国治安总署有那么久吗?”“本来没那么久的,送个失而复得的俩档案袋,其中有亨特尔,我让麦特尔队长亲自去F国送到可利可队长手里。”俞司给自己倒了杯温水,仰头喝了一大口下肚,“顺便盘问麦特尔队长,关于安赫尔斯的事,等谈完的时候才发现时间有点晚了。”俞司像是想到什么,问简阔,“F国治安总署里有个人叫布加恩,说是你以前的球友,你认识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