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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阳和青年刚才的对话,其实都落在了薄御的耳朵里。这时候听见对方的话,心中的愧疚要将他顷刻间淹没。青年向家庭医生应下的那一声低低地“嗯”,也险些当场凌迟了他。当时的他却半天找不回自己的声音。薄御恨透了自己这副没用的身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要吓你的。”沈固若伸手到薄御的背后,轻轻地拍着,要的不是什么道歉。“薄御,我们是朋友。”他说出前提。薄御呼出的气息发抖得厉害:“嗯。”沈固若以为他又要哭,僵住了手:“别哭,薄御,你别哭啊。”薄御哽着声,低低地“嗯”了一句:“你别怕,我没哭。”沈固若是真的很怕他再哭,缓慢地扇了下眼睫,试探地去碰薄御的眼尾:“我是想说。”“我们是朋友,我不会觉得你很麻烦,也不会讨厌被你麻烦。”他的嗓音温软,在沉寂下来的书房里格外的清晰,也因靠的近,放大在薄御的耳边。每次开头,都会轻轻唤出自己的名字。沈固若嗓音染着哄人的意味:“薄御,你如果不想做抗敏治疗,我们就换成保守治疗吧。”薄御的脸颊下意识追蹭在青年柔软的手指上。他是不想做抗敏治疗了。回忆扎根在他的身体深处,黏连着渴肤的痛苦,将他彻底笼罩在恐惧之下,是那样生不如死。但从没有奢求的想过,要怀里的人陪他做保守治疗。对方每一个字,仿佛要把他的心脏揉捏到一块,挤出的酸涩让他难受得喘不过气。沈固若垂眸,继续说道:“薄御,我不会推开你,也没有想过要打你。”很久之前他打了薄御脸颊的那一下起,他就想说了。“你也不用跟我道歉。”他知道,薄御有伤害自己来缓解渴肤的习惯。方正阳也说过,对方会用极端的手段来控制自己的渴肤状态。沈固若没有亲身经历过渴肤的难受,于是没有资格站在旁观的角度,去纠正薄御。但他今天……真的被对方吓得有些厉害。沈固若抚在薄御侧脸上的指腹很轻,语调也很轻,像羽毛一样:“薄御,你受不住的时候,想抱就抱吧。”“别再……伤害自己的身体了,好吗?”贴着他指腹微微抬起脸的薄御,那双好不容易不再湿润的黑眸,不受控制地再度红了起来。晌久,他听见自己沙哑着嗓音,像是难过到了极致。软弱到……对着青年只回答得出一个字。“……好。”第32章 是哭包攻032新鲜血液随着时间流逝干燥, 黏在皮肤上会变得很不舒服。沈固若垂着眼眸,双手十指蜷起又张开,看着上面因为皮肤褶皱从而掉下来的血液小碎片。他微微抿着唇, 跟着血渣一起, 视线落到自己的身上。衣服能见的地方,血液都干涸成了深棕色。柔软的衣服布料被血浆融成了硬邦邦的质感, 摩擦到细嫩的肌肤, 把触感放大了好几倍。衣服有一圈禁锢着薄御缠了绷带的手臂。但是没有清理过,还带着血的皮肤, 像是和他染血的衣服黏连到了一起去。沈固若保持着侧坐倚靠在薄御怀里, 被对方揽着腰抱住的姿势,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时间。他看完自己身上有血的地方,就偏移着目光去看薄御身上。血是从薄御身上流下来的,所以沾血的地方比他要夸张很多。衣服上有一大片,脖子和侧脸有男生自己流血时粘上的, 也有被他安抚时手心里蹭上的。倒是没有刚流血时触目惊心的画面那样,惹得沈固若头晕脑胀。薄御的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垂落的碎发把对方的面庞完全遮挡住,呼吸轻浅到仿佛已经睡着了一般。但是手臂禁锢在他腰间的力道,从始至终丝毫没有松懈过。显然人现在是清醒的。书房里的氛围在他们说完话后, 安静了很久很久。沈固若担心自己这时候突然出声,会把正在调整情绪的薄御惊吓到。于是, 微微动了下手臂, 牵引到被男生靠着的那边肩膀,似提醒般。他用着近乎气音的说话声,很小心地扯了扯唇:“薄御,你身体要是恢复得差不多了, 我们去外面洗一洗吧。”“有血在身上,身体也会感觉到很不舒服吧?”薄御听见声音,片刻才稍稍侧过一点脸,额前碎发的阴影投落在青年白皙的侧颈间。他稍稍睁眼,眼神有些失焦。简单回应的一个“嗯”字,在舌尖几番挣扎。薄御哑着声挤出:“……嗯。”然而话音落下,放在沈固若身上的手臂坚定地一动不动。身体的本能和大脑的回应,被两个矛盾的意识所控制,各自的行为截然不同,他也想不起要去纠正。沈固若清澈的眼底浮上淡淡的疑惑:“薄御,我们要去外面的话,你得先放开我。”薄御的眉头很浅地蹙起,“放开”两个字让他潜意识地收紧正环在青年身上的手臂。渴肤发作时,面对青年就如同冲破牢笼的野兽。凭借自身的野性,不顾一切地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然而渴肤的症状缓解时,野兽轻易就被青年驯服,乖巧得像是没有发作过。难以言喻的舒服正从身体深处蔓延,流经脉络通往四处,将附着在情绪上的恐惧往身体之外推散。随之而来的……却是比上一次对青年的存在更加难以的割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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