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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原地犹豫了许久,最终跟着脚印走了过去。不管前方是出路还是龙潭虎穴,他似乎只能这么选择,不然迷失在这片森林里,结局也依然是个死。他一边走,他的大脑一边不可抑制地回放着刚刚经历的一切。鼻腔内似乎又涌动起一股腥甜。他茫然恍然,只觉千钧之力压在心脏上,喘不过气来。无数的念头在他脑海中盘旋,有些有逻辑,有些没有:玉求瑕是从什么时候出了问题的?是在白雾里吗?还是在那之后的某一个时间点?那真正的玉求瑕呢?……尸体派对,又是什么意思?梅斯菲尔德究竟是谁?为什么会送他这一瓶香水?是在暗示他……他此时正处于一个全是尸体的派对上吗?不是,时间线不对。……可时间线是绝对的吗?梅斯菲尔德……一个能凌驾在死亡之上的存在,是否也能凌驾于时间之上?他从送他“尸体派对”的那天起,就料定今天了吗?他站在时间之外告诉他,今天,你将在这里,被一群尸体围绕,丢失真实。……是这样吗?那此时他背上的蒲天白,还是蒲天白吗?想到这里,他只觉得脑子剧痛,肺腑中一阵翻江倒海。踉跄间他扶住一棵树,哇的吐出一口血来。这下他失却了所有力气,勉强把蒲天白放回地上,然后膝盖一软,跪倒在地,狠狠磕在一段坚硬的树根上。他抱着膝盖,艰难地转了个身,靠坐在树上,咬牙挨着剧痛蔓延。思绪却仍在自顾自地转动着:细究起来,梅斯菲尔德——他的意思是他认识的、真正的那一个——的所作所为虽然叫人匪夷所思,可从来没有害过他。这可以反证出,他真的是在帮他吗?如果是,又是什么原因?为什么要帮他?先忽略动机,推定这个假设成立,那就意味着那张照片是真的,香水也是真的,有某种暗示存在。那张照片。他又想到了那张照片。那张在“琵琶记世界”中,只拍下了花田笑和李灯水的照片。那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一种强烈的、有关宿命的不详之感从他看到那张照片开始就一直笼罩着他,他逃避了很久,却无济于事,如此轻易,它们又回来找他了。那现在怎么办?如果玉求瑕不是真的……所有人都不是真的……那现在怎么办?“唔……嗯。”身旁的人发出一声闷哼,蒲天白醒了。他扶着脑袋坐起来,看到方思弄表情不对,先偷偷看了看四周,才问:“……怎、怎么了?”方思弄又盯着他看了半天,把他看怂了,他吞了吞口水,又问:“哥……怎么了?我们现在在哪儿?那怪物呢?”方思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那怪物被树林拦住了,我背着你跑,我们和其他人走散了。”他不确定这个蒲天白是不是真的,可这个蒲天白刚刚从那怪物手下救了他,他无论如何也没法就这样将刚在昏迷的人丢下。蒲天白仍旧是他十分熟悉的模样性情,眨巴着大眼睛接着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哪知道?方思弄很想这么说,最后出口的却是:“我们要去下一个地点,我想我可能知道路。”“哦。”蒲天白天真无邪地道,“那我们快走吧!”方思弄不再多言,带着蒲天白继续往前走,但他没让蒲天白走后面,而是走旁边,保证蒲天白一直处于自己的视线之中,这样一来,他发现蒲天白似乎看不到地上的脚印,完全就是在跟着他走。走了不知道多久,天色已经黑得透彻,荧光脚印在前方消失,尽头处连着一座外形古老的遗迹。第167章 十三人21“就是这里吗?”蒲天白望着前方的遗迹, 情绪很稳定,对自己即将踏进这座宛如坟墓一般的建筑这件事接受良好。遗迹的主体似乎都在地下,只有恢弘的入口矗立在地面上, 那是三根石柱组成的大门,竖直的两根上面横着一根,像是来自几千年前的古文明, 上面刻满了古老的符文和图案,还有厚重的青苔与裂痕。符文闪烁着微弱的荧光, 似乎与那些脚印的荧光同源。门后是一个向下延伸的入口,几乎被茂密的藤蔓和灌木遮盖,如同黑洞般无尽无底, 那些脚印也正是消失在其中。方思弄看着石柱上的符文,问蒲天白:“你看得见吗?”蒲天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什么?那些图案吗?”“那些光。”蒲天白眯起眼睛, 迟疑道:“是……那些月亮的反光吗?”看来他看不见。方思弄含糊过去,没多说什么, 直接道:“我们进去吧。”在这样的“世界”中求生, 跟在现实中的冒险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一个人在现实中的原始森林中遇到这样一座遗迹,稍微惜命一点的都应该知道能不进就别进, 可在“世界”中,这样一看就是重要地点的建筑, 他们却是不得不去。蒲天白也很清楚这一点,没有异议,跟他一起走进了石门。通过石门进去后是一条狭窄的小径,两侧依然由竖直的石柱支撑,上面依然有铭文,可那种荧光却没有了。好在蒲天白很灵性地在身上带了火折子和几根蜡烛, 在他们的行李都丢在洞穴里的现在,还有一点照明条件。但蜡烛的光实在有限,难以抵抗通道内的黑暗,而黑暗滋生恐惧,到后来,方思弄已经分不清是恐惧让他浑身发冷,还是真的温度降低,身上的衣服完全不够御寒,他止不住地一阵阵战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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