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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已经晚了,闻北蓟道:“是。”闻侍郎脸色惨然:“北蓟!”“父亲,不用担心,我自己会解决此事。”闻北蓟却仍是一脸认真。闻侍郎张了张口,直直地看着他,眼神是说不出的伤感。就在闻北蓟要转身的时候,闻北宸道:“等等。”闻北宸走到闻北蓟身旁,张手将他抱住,低头在他耳畔说了几句话。等他抬头,眼中已经满是泪。闻北蓟呆呆地望着闻北宸,过了会儿,才又笑了:“好的……哥哥。”这一声,泪突然从闻北宸的眼中跌落。闻北蓟往外走到门口,回头看向闻北宸跟温侍郎,他仿佛要说什么,但嘴张了张,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有点天真的一笑。薛放先行外出。俞星臣正要往外,闻侍郎道:“俞巡检。”俞星臣止步。闻侍郎望着他,片刻才道:“我知道你未必懂我为何如此做,俞大人尚未婚配,自不知为人父母者的心情,我自知说什么都没有用,只希望俞大人你……”他的唇抖了抖,终于哑声道:“别为难那孩子。”俞星臣有点疑惑地盯着侍郎大人的脸,终于微微欠了欠身。这一夜,闻北蓟被带回了巡检司。薛放想到他在那满是花儿的院子里滔滔不绝地跟自己说的那些话,以为他必定也会供认不讳。不料,闻北蓟并没有开口。他一反常态地极其沉默。薛放很惊讶,同样惊讶的还有俞星臣。他亲自审问闻北蓟,但就算用尽浑身解数,小公子依旧不肯开口。闻北蓟只说了两句话。第一句是:“霜尺怎么样?”第二句是:“仪姑娘不在这里吧?”杨佑维给闻北蓟号脉,又看了伤,闻公子脸上脖子上有划伤,是被花枝上尖锐的花刺弄破的,手臂有点骨折,至于头上……是后脑磕碰在地上。薛放听着杨大公子的解释,才相信确实是自己那一推一摔的威力。杨佑维道:“别的还罢了,唯有一点,他的脉弦滑,应该是头上有伤。倒要小心留意。”外间说话的功夫,闻北蓟在室内已经睡着了。薛放盯着他蜷缩着身子之状:“费心费力把人弄回来,怎么就成了锯嘴的葫芦。”俞星臣走到身旁:“多半是跟闻大公子跟他说了那句话有关。”“闻北宸?说什么了?”俞星臣摇头:“我岂会知道。只是猜测。”薛放道:“那现在该怎么办?”俞星臣道:“或许,让霜尺跟他见上一面,他们必定会说些什么。”“这个主意不错。”“不过霜尺的伤因白天绽裂了,入夜开始一直昏迷不醒。情形也是不妙。”薛放瞪:“你怎么不早说?”俞星臣欲言又止:“也许……还有另一个人可以叫他开口。”薛放反应倒是快:“你、你还上瘾了?只不过这次你可要白费心机,她在宫里。”俞星臣道:“我自然知道,我是说等明儿天亮。”“天亮了就不在宫内了?”“治疗宫内贵人的症状,观察一夜已经足够。”薛放双眼圆睁:“你知道的挺多,从哪儿收到消息?治哪个贵人?情形怎么样?”俞星臣淡淡一笑,偏不回答。正欲走开,薛放一把抓住他:“你故意想急死人?快说!”俞星臣把自己所听说的、杨仪给太后看诊的事情简略说了。薛放的脸色沉重下来。他就知道突然间钻到那里头去,不会有什么好事,没想到竟是“一步登天”。薛放当然相信杨仪的医术,但……总有万一。而且他觉着杨仪不该到那种地方去。对于她而言,九重宫阙,太过于危机四伏了。俞星臣见薛放没言语,自己起身。走到内室门口向里看了眼,闻北蓟似已睡着,他睡觉的样子,像是个婴孩。俞星臣想到出闻府的时候,闻侍郎叮嘱他时候的神情。他自己是个性冷的人,俞星臣以为,闻侍郎一力阻挠他们见闻北蓟,也许是因为知道闻北蓟身后的那些滔天大恶,一旦牵扯出来,必定连累整个闻家。这是人之常情,他可以理解。但是闻侍郎那一番话让俞星臣有些迷糊了。怎么……不是为了家声官声,而是、真心为了闻北蓟着想?——“俞大人不知为人父母的心情……”“别为难那孩子。”闻侍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俞星臣往厅外走,一边思忖。孩子?为人父母?将走到厅门口,眼前突然掠过某些模糊影像。恍惚中有一个女子,像是怀了身孕。一只修长玉白的手放在微微隆起的腹部,她的声音里是说不出的喜悦:“三爷可知道?今日它动了……”她靠近了一步,挺着肚子向自己,轻轻地:“三爷你……摸摸看?”声音还有点儿腼腆羞涩,掩不住那点小小欢喜。俞星臣不知那是谁。他的脚尖却一下子磕碰在厅门口的高门槛上。只觉着一阵剧疼。俞星臣猝不及防,往外一个踉跄。幸亏灵枢在旁边,眼疾手快挽住他的手臂:“大人?”俞星臣茫然止步,有点惶急地左顾右盼。什么女子,什么“摸摸看”,哪里有什么影子。俞星臣急促地深吸了一口气,好像要把心底那点奇异的残影都挥去。闻北蓟睡着了。大概是碰到了后脑,他的呼吸时而急促,开始做梦。闻北蓟梦见了从前,在一切惨事没发生之前。王六是码头上一个不起眼的苦力。有一次,解语出去陪客,给王六看到,从此惦记不忘。闻北蓟跟解语私下交往,有一次,无意中看见王六在妓院外头经过。正巧解语出门,那汉子直直地盯着她。那时候,闻北蓟闻到他身上透出一股可怕的味道,让他十分不适。他开始留心王六。这个汉子身强力壮,但看着很憨厚老实,从不跟人争执。而且他很勤俭,就算是有个头疼脑热,也不舍得看大夫,总是忍一忍就过去了。闻北蓟曾见过他一边吃东西,一边用手敲打自己的脑袋。每次打一下,闻北蓟就觉着那股气味更重了些。他把这件事悄悄地告诉了霜尺。霜尺听了道:“他是不是快死了?”闻北蓟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有这种能力,会闻到人身上的气味,闻侍郎跟闻北宸自然知道,但知道的有限。最懂他的是霜尺。因为他从不跟霜尺隐瞒,包括之前,他曾经因闻到街头一个老者身上的腐朽死气告诉了霜尺,结果第二天那老者便真的急病身亡。霜尺以为这是偶然,直到另一次,闻北蓟闻到青楼里一个姑娘身上也散发一种恶气,结果,那姑娘很快也病倒了,不到三个月便病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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