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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防顾瑞河举手,及时拦住了顾朝宗:“父亲。”“你……”顾朝宗瞪大双眼:“你真的要造反吗?”顾瑞河微微一颤:“我只是不想父亲伤了她。”霜尺在旁抬眸看向顾瑞河,忽然道:“大公子,别为了我这种人自毁了前程,也成了你们家里的反叛。”趁着这功夫,顾朝宗挣脱顾瑞河的手,反手先给了他一记耳光,又一脚将他踹开:“狗崽子,滚!老子待会儿再收拾你。”他骂了这句,便揪住霜尺的衣领:“你自己送上门来,倒是省了我的事!”霜尺并不惧怕,盯着他道:“是啊,你自己送上来,也省了我的事。”顾朝宗觉着这女人兴许是真疯了,嘿然冷笑,这会儿也顾不得有没有人围观,只想立刻杀了霜尺。正捏住了霜尺的脖子,耳畔只听到顾瑞河叫了声什么,下一刻,腹部突然刺痛。顾朝宗起初觉着难道是自己犯了腹痛,直到那痛楚在肚子里绞动起来。而远远地那些围观的百姓,有人看出了不妥,发出惊呼。顾朝宗的手一松,低头,看到自己的肚子上竟扎着一把匕首,鲜血沿着刀刃哗啦啦地流淌出来。定北城。在回到定北城后,牧东林审时度势,留下初十四看着薛放,自己带了阿椿跟桑野以及西北军离开。毕竟西北的情形也不容懈怠,他这次出来已是冒险,而且呆了比他预计的时间还要长两天。幸而如今定北城文有沈笙,武还有穆不弃。原本穆不弃守着威远,是为了防备北原,如今北原伤筋动骨,眼见是不能再搞突袭之举了,故而威远方面,也不必着急他回去。正可暂且在定北城帮着沈太守料理事务。之前杨仪在出城时候,便命小连带几名医官、药物等,赶去夏州支援,毕竟夏州之战,也有不少伤者。小甘因为有了身孕,本是要留在城中的,谁知听闻夏州方面来报,老关屠竹等,竟是……没了消息,小甘心惊肉跳,便也随着赶往。其实所谓“没消息”,是一种安慰人的说法。毕竟头一批赶往冻土重镇的兵马,几乎死伤大半,战事极其惨烈残酷,死伤的时候,有的已经面目全非,有的堆叠在一起,一时竟分不清谁是谁。小甘同小连到了夏州的时候,梅湘生在那里正命人紧急地收拾尸首,救助伤者,辨认身份。他们……发现了老关的尸首。小梅尤其的不能接受。他跟老关是最初被分派跟着薛放的,原本两个人的年纪、身份,性情都不同,彼此暗中是有些看不惯的。但随着后来都跟薛放交心,他们之间的隔阂竟也不复存在。更加在经过海州之行后,彼此之间的感情,虽然不是手足,可那同袍之意,更胜手足。小梅悲愤大哭,恨自己没有早一步赶到支援。但其实就算当时他赶到,也是没法儿救得了的。小甘小连赶到之时,正是这个残忍的时机。又有士兵知道小甘是屠竹的夫人,又怀了身孕,简直不敢跟她照面。小连去劝住了梅湘生,忍着悲痛,询问他是否有屠竹的下落。不问则已,一问,小梅更是难受,如果是活着的人,此刻早就找到了,既然这会儿还没有音信,那自然是凶多吉少。在这种情形下,没有人敢跟小甘说实话。小甘没有再问,反而对小连道:“不要紧,没找到,总是有机会的。竹子不会抛下我跟孩子。”她摸了摸肚子,看似轻松自信,并不担心。小连附和她道:“就是,一定是受了伤,一时不知在哪里,这冻土重镇地方不算很大……总会找到。”她强颜欢笑,却如何不知道小甘的心是多苦。小甘不顾自己有身孕,执意跟小连一起去救治伤者,她们两个跟着杨仪所学的医术尽数排上了用场。因为此刻他们面对的不是什么棘手罕见的病症,几乎也不用诊脉,而只是疗伤,缝合,用药……她们两个从最初的生疏、惊惧,到逐渐地熟练,“习以为常”。遇到有些不知怎么办的重伤者,比如伤到脏腑的,两人便跟医官商议,又回想杨仪所做,因人制宜。短短数日,不知救治了多少伤患。而让他们安慰的是,定北城方向传来了战事胜利的消息。接下来的日子里,陆陆续续地,先是戚峰恢复的最快,然后付逍、晁大通金平等人也大有起色。俞星臣的伤要好的慢些,毕竟靠近心室,且他又是个文官,体质不同。薛放则一直昏迷不醒。从大战那日,到回了城中,虽然杨仪竭尽全力,仔细看护救治,但眼见小年都到了,依旧毫无起色。对此,杨仪的反应倒是“平静”。从在北原战场上,看到薛放的时候,她就意识到他的情形不好。浑身上下的伤,数不清。双手被长枪磨的见了骨,连手肘都磨破了。解开他手上缠着的层层纱布的时候,血肉跟纱布都粘在了一起,任凭杨仪再怎么“铁石心肠”,这血淋淋刺心的一幕,仍是几乎把她击垮。而腿上的那一处伤,之前缝合了两次,也迸裂了两次,此刻已经完全不能再缝,虽然是冬天,伤口依旧恶化,再差一步,就会疽毒入骨。杨仪只能将那些烂肉剜出来,刀子探入,听见刮到骨头的嚓嚓声。除了这个,更棘手而不能立刻解决的,还有失血过多。这情形简直比上次海州之战还要惨烈。除非她真的是神仙菩萨,有无限神力,但她不是,所以只能按部就班,尽人事,听天命。可是不间断的操劳,也让杨仪受不住,眼见小年将至,她终于病倒了。这日,俞星臣起身来看薛放。他的伤自然还没痊愈,幸而人已经没有性命之忧。可说来,当时多亏了决明推了他一把,不然这会儿已经过了头七。在他醒来、能起身后,俞星臣便开始处理北境的政务,以及写折子回京。每日,他都会来看看薛放……以及杨仪。尤其是杨仪病中。灵枢扶着他进了屋内。杨仪才喝了药,却并不躺下,只靠在薛放的床边假寐。俞星臣没有打扰她,目光从她带些病容的面上,看向薛放。望着少年苍白如冷玉的脸色,俞星臣心中生出一种奇异的叹惋。薛十七,他做到了……他做到了前世没有做成的事情,在接下来的至少十余年内,北原人不会踏足定北城一步。而自己竟也在这场扭转乾坤的战事之中。俞星臣瞥了眼杨仪,想起她在战场上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他笑了笑,他的人生似乎没什么可称得上缺憾的,除了……眼角的余光之中,他似乎看到了榻上的薛放动了动。起初俞星臣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直到薛放口中喃喃地唤了声什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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