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杀的气势让空气仿若凝固。见精神无法杀死感染体,西维化出一条更长、更锋利的鞘翅,瞬间抵达兰浅的眉心。就在这时,一丝柔风拂过。紧绷到死的神经,被一双轻柔的小手按摩,毫无预兆地放松下来。犹如被惊雷劈中,西维不敢置信——至高无上的虫母消逝之后,所有虫族精神疏导的大门轰然关闭。虫族面临超高的变异和污染,精神被成吨的压力挤压到变形,大量虫族因此失智退化。等级越高,因战斗、受伤、压力产生的精神污染就越重。精神被疏导,污染被消除,是绝不可能的事。哪怕在最美的梦中,绝望的虫族也不敢胆大包天地奢望。精神完全放松的感觉,用通体舒畅都无法形容,灭顶的体验让西维激越到发抖。爽,好爽。香,好香,就算香气中有杂质,但就这么一丁点像虫母,都能在舒爽中让快感疯窜。这感染体是什么存在,非但承受住了他毕露的杀机,还释放出那么甜美的血香,温柔地疏导他的神经,让他浑身都酥麻。还让他生出自己都吓一跳的渴望——对方细白的脚踝好勾人,上头的血勾得他心痒难耐,好想把对方的脚用舌头包裹,一根根脚趾头细细地舔去,趾缝也不放过,涂上湿淋淋的口水。西维向来死守规则、古井无波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震动。该死,他在想什么?试图压下旖旎的欲求,可越压,冲动越猛烈到无法克制,眼球迅速充血变红。不仅脚踝,他更想束缚感染体的背,一点点舔去对方背上的血迹,将虫族的信息素涂遍对方的身躯。还要恶劣地掐住对方那不堪一握的脖子,听他求饶,眼泪扑簌簌掉。被欺负到抽泣也无济于事,只能咬着嘴唇承受。最恶劣、最不堪的欲,轻易被香味勾出,西维猛地反应过来,脸色黑沉无比。这不过是那些疯子搞出来的低劣感染体,他们最热衷于搞虫族融合、基因杂交。面前这只感染体能散发致命的香气,让他沉迷不可自拔,说不准是由多么恶心的肉块杂交而来。区区一个感染体,怎敢模仿最伟大的虫母。若是真正的虫母降临,所有虫族不敢对其有一丝一毫的亵渎之心,只会像最忠实的信徒,跪下来亲吻虫母的脚。劣等品,模仿品,复制品!西维杀意迸发,呼吸间逼近,恶意暴烈无比。忽而,那虚弱至极的感染体,颤抖着嘴唇,艰难地吐出两个字。两个无比柔软,无比可怜,却带有魔力的字。“救命。”身体比意识更快,西维瞬间将鞘翅收起。全然顾不上感染体可能存在未知辐射,小心将他抱了起来。一切都那么丝滑,那么快速,好似从头到尾,西维都在等待一个指令。他僵硬地将兰浅搂在怀里,就像抱着一个软乎乎的团子,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对方那黑白分明的眸子让人着迷,能轻易将虫族的灵魂吸入。因为搂抱的姿势,兰浅背部的伤口压在西维胳膊上,黏糊糊的血液带来扑鼻的香气。更浓,更烈,无法抵挡的激爽。快感如浪潮,一浪又一浪打在最敏感的点上,西围的嘴唇瞬间变成丑陋而凶恶的口器。原则被践踏,规则被撕碎。他的口器,是用以吸食虫蜜的嚼吸式口器,下颚须震颤,就要不管不顾地吸进兰浅露珠似的嘴唇。“少将!”“少将!”两道声音打断了西维的动作,他的脊背骤然一僵。分辨出这是两个副手的声音,判断出两人在百米开外,他沉着脸命令:“不许过来。”感染区里布满了哺育舱的碎片、生锈的金属、杂乱的垃圾、动物尸体,发酵的臭味直掀鼻子。这样的距离,副手无法嗅见香喷喷的血香。独占欲作祟,西维一想到别人也能闻到这香味,就气到青筋直冒。然而,就算气味不会泄露,虫族视力极佳,百米之外也能把这边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西维身材极为高大,兰浅在他怀里显得很娇小,几乎完全被遮住。——只有一双裸露的双腿,在臭气密布的感染区中无力垂落。副手面色微变,“少将,您抱着感染体吗?千万不能这样,感染体都有高辐射,会造成其他虫族变异感染,快点把他杀了!”另外一个副手拉了拉他,嘀咕道:“还用你说,西维少将就代表着规则。该杀那个感染体,少将比谁都清楚,动手比谁都快。”他说完这句话,等了好一会儿,无事发生。别说杀人了,西维甚至不想感染体光洁的白嫩脚丫暴露在外,宽大的手掌完全拢住那双小巧的脚。一位副手推测:“少将不杀感染体一定有他的判断,他应该会把感染体投放到奴虫营,成为供军虫发泄的奴虫。”另一位舔了舔嘴唇,低声道:“感染体的脚丫子都这么嫩,皮肤绝对嫩得能出水。等他到了俘虏营,我一定要去享受一番。”西维终于动了。他解开纯黑的军服扣子,单手将衣服脱下,宽大的军服将兰浅完全遮住。他默默用力,将对方往自己胸膛上按了按,确保对方不会抬头。这才转身回走,冷冷道:“我会杀了感染体。”话音刚落,怀里的人动了动。动作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西维还是一震,立刻停了下来,俯下头认真去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