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字一顿道:“艾利斯,我是你想扔就扔的人吗。”眼里的仇视迸如绚烂铁花,他伸出舌头,缓慢舔过鞭身,盯着艾利斯,就像盯着势在必得的猎物。被他压坐的艾利斯抬眸望着他,眼里藏着深不见底的暗涌。兰浅额上带着薄汗,气喘得厉害,白皙的胸膛不断起伏。他咬着那条银鞭,湿红的舌头舔过鞭上的血迹,那尖尖的舌头伸出,不断舔舐,殷红的舌头更加红艳。以虫族的眼光看,他过于瘦弱,细腰不盈一握。可他愤怒之时浑身肌肉紧绷,薄肌覆盖在躯体之上,不时有剔透的汗珠从锁骨沿着胸膛的曲线,一路流过人鱼线,抵达腰肌逼真的文身。首尾相衔的黑色触肢在白如牛奶的肌肤之上,那么醒目,被汗水浸过之后,随着兰浅的呼吸,那触肢仿佛活了过来,在兰浅的皮肤上游动。红红的舔血舌尖,隐隐若现的湿润口腔内壁,在白嫩画布上格外妖冶的文身,让艾利斯喉头沉沉的滚,口水完全不受控制地溢满口腔。色,好色。骚得透透的。明明身体这么绝艳,可他的眼睛,却那么无畏,那么敌视,像一把能烧起欲望的火。艾利斯被勾得喉结滚动,明明没喝酒,却有种喝醉酒后上头的亢奋。好烈。小奴虫就是最纯烈的烈酒,写满了不屈服,刚喝下去时在口腔不断反抗,带来火辣辣的热。一旦吃入喉咙里,就有种无法比拟的回甘,甜得像蜜。他是最烈的蜂蜜酒,又甜又辣,勾人心魄,骚浪无边!艾利斯完全挪不开眼睛,血液里仿若有岩浆在流动,将孤寂冷硬的心包裹,在他心头不断晃动。渴望,尾巴疯狂叫嚣的渴望。艾利斯的舌头蠢蠢欲动,迫不及待。想吃,想吃兰浅,想往兰浅嘴里灌满自己的口水,让他的嘴合不拢、含不住、叫不出。兰浅白皙的小臂上有一道细长的伤口,已被虫族的粘液糊住,散发不出任何香味。分明没有能让艾利斯发狂的血香,他却激颤到不能自已。对,血香。他要血香,要更上一层的快感,要灵魂深处的极乐!艾利斯终于忍不住,右臂的触肢放出收缩的粉色吸盘,紧紧缠绕着兰浅的腰,汲取他的汗水。触肢一贴近兰浅的皮肤,就兴奋到极速乱窜,不断挤压,从上、从下往他的裤头里钻,很快蔓延到大腿。兰浅哪里受过这种刺激,当即闷哼一声,力道一卸。他的牙关咬不住银鞭,银鞭软软地坠落,些许银亮亮的口水从他嘴角跟着往下。艾利斯左手托住他的腰,不容拒绝地把他重新压住。兰浅的双脚上下挣扎。那力道在艾利斯眼里和挠痒痒没有任何区别,微弱的抗议被他悉数化解,他的铁臂将兰浅完全拢入其中。艾利斯额上竟然也出了一点汗,他锋利的双眸不断逼近,目光带着力度,烙印在兰浅身上。他不断压低,伸出早已按捺不住的舌头。涎水混杂着哺育液,沿着舌面流下,往兰浅唇缝里滴。兰浅如何尝试都逃不脱,狠狠瞪了艾利斯一眼,偏过头去。酝酿了太久的口水沿着他的脸颊,一部分滑落在脖颈,一部分顺着流入口中。兰浅要疯了。理智摇摇欲坠,他的饥饿和渴望将怒意化为灰烬,他的身体因忍耐而紧绷,手臂上都是凸起的青筋。好饿,饿的要崩溃了。艾利斯的口水好香,香味直往他鼻腔、喉咙里钻,让他的脊背泛起要命的酥麻。他不愿屈服,可意志力在饥饿面前岌岌可危。舌头没有被叼住,反而被兰浅避开,艾利斯气势更阴沉。他两指掐住兰浅的下颌,将兰浅的头掰正,淌着水的舌头不由分说地喂入兰浅口中。滑溜溜的舌头,上面覆盖着致命的香甜,是最上等的食物。“嘭!”一团往上直窜的火在兰浅脑海中炸开,意志力荡然无存。他迫切无比,一把含住艾利斯长满倒刺的舌头,用仿佛能把他灵魂吸出来的力气,疯狂地吮吸。又吃又咬,几近癫狂的动作,让艾利斯尾巴激烈地颤动,沿着兰浅的腿不断往上。艾利斯从不是被动的性格。兰浅吃他,他也不甘示弱,舌头深深地刺入,从上颚粗粝地刮过,一遍遍用力,让兰浅不自觉夹紧了双腿,将他的尾巴夹在其中摩擦。艾利斯在失控的边缘,舌头入侵得更深,几乎将兰浅嵌入身体里。兰浅没有反抗,同样变得饥渴难耐。先前他们对峙得多么凶,现在吻得就多么汹涌。吻这个词已不能用来形容,他们的激烈程度,仿佛在对方嘴里汲取营养的兽。兰浅吃到了哺育液,饥饿感稍稍压制,回过神来,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抗议,不断捶打艾利斯的肩膀。对方肌肉硬得像岩石,他的挣扎不但没有作用,反而让艾利斯变成凶猛饿狼,束缚得他连呼吸都困难,触肢牢牢束缚,脚丫的缝隙都有细触肢灵活钻入,传来湿乎乎的黏腻感。同样剧烈起伏的、湿漉漉的胸膛相贴,对方肥厚的舌头,在他口腔肆意搜刮。察觉到他的不顺从,艾利斯的眼眸如火山喷发,牙齿咬住了兰浅的舌头。兰浅的舌头遭啃咬,湿润的舌面上有着明显的齿印。他无法招架,舌头被艾利斯咬着拉出嘴唇之外。他们谁都没有闭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