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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停在小区门口。岑帆从上边下来。他现在烧还没完全退,走起路来想快也快不了,但还是跑两步歇一脚,始终没停多久。刚到楼栋底下就有人从上面下来。对方家居服还没来得及换,衣领子翻到旁边,底下穿着拖鞋,一副要出门的样子。看到楼底站着的人愣了一下。岑帆也看到他。刚才在地铁上那种无助的感觉迅速回笼。往前走几步,不到半米的距离,轻轻向前一扑。手抓着对方侧腰上的衣服不松开。刑向寒没像前几天那样不理他,伸出手,把人牢牢禁锢在中间:“去哪儿了?”森冷的神情有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松动,却又迅速被掩住,转而被身体底部那层最严重的怒意替代。“我发烧了,刚打针回来,手机也摔坏了。”岑帆说这些还怕刑向寒不信,把手抻平,让对方去看上面泛青的针眼,小声道:“你看看这个。”刑向寒看着他没说话,只在人手背上轻摁了下。好久没抱到这个人了。岑帆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又酸,又有些想哭。下意识攥紧他的衣襟,小声道:“你有事要出去么?不然你先去忙,我......”“闭嘴。”话没说完就又被冷声打断。刑向寒深沉的像是一座死火山,表面看和平常无异,却随时都会爆发。起初只半搂着他。后来觉得这样上去太慢,直接扯住岑帆的胳膊,把他整个人半拎起来,拖着往楼上走。楼道的声控灯一层层亮起。岑帆躺到床上时下意识想抬手抓他袖子,临到半空中又没抓出去。刑向寒先给人量了体温。因为打了退烧针,36.8。站在旁边问他,“想不想喝水?”岑帆:“不用......”刚才送他去医院的人给他倒了几次热开水。想到这儿岑帆忽然才意识到,他好像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屋里窗户被关上。岑帆往被褥里缩一下,闻到自己身上的木屑味,立马想起什么。赶紧撑着床榻坐起来,去柜子里找换洗的衣服。刑向寒正在外边给人煮粥。听到动静后折回来,见刚裹在被子里的人正半蹲在衣柜旁边,底下还光着脚,好容易压下的怒火又涌上来。眉头死拧着,语气算不上好:“你又要做什么。”“......我准备去洗个澡。”岑帆回头道。刑向寒深吸口气。一把扯住他胳膊将人拽回床上,完全忽略了对方手上刚扎过的针眼。岑帆疼得一皱眉。“发烧不能洗澡,这点常识都不知道么?”刑向寒沉声冲他。从下午回家等不到人,他一贯的冷静自持全没了,连组里晚上的文献讨论都没心思,提前叫了结束。刑向寒需要自己身边人的绝对服从,对他提出的要求不能有任何反驳。乖顺听话守规矩,别给他惹麻烦。这样的顺从才是刑向寒想要的。而非像现在这样——和以前相比,现在的岑帆变得太独立了,总是在他的掌控之外。要不是仅存的那点理智,刑向寒都快忘了自己上次情绪不受控制是什么时候。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从二十年前就不喜欢。而让他变成这样的人就在眼前。岑帆没想到对方会生这么大气,赶紧道歉:“对不起......”刑向寒看着他没说话。岑帆又稍微坐起来点,扯住刑向寒底下垂着的手:“对不起,我本来也没想麻烦你。”在他这儿就是自己晚回来又找不到人,给添麻烦了对方才这么激动。刑向寒先是没回应。后来看着自己被扯住的手,淡声道:“现在说这个有意思么。”“自从我们认识以后,你给我带来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岑帆一怔。一个猜想浮现在脑海中。慢慢松开手,用极低的声音道:“你是说,我当年追你......还是说现在住在一起,让你觉得我是个麻烦。”窗外有东西打在窗台上,淅沥沥的。似是下雨了。刑向寒冷笑一声,背过身去不再看他:“你觉得呢?”第16章 屋里只剩下岑帆一人。他现在已经退烧了,刚自己起来摸了两颗消炎药吃。盯着房间的天花板,岑帆两手轻轻抓住底下的床单,维持着一个平躺的动作,不左右转动一下。这瞬间岑帆想到了很多。想起自己追人的那段时间,又想起他们在一起之后,他始终像个黏人的废物,永远跟在对方身后。岑帆曾经问自己究竟喜欢对方什么。从一开始的悸动,到后来鼓起勇气踏出的第一步,又到现在,剪不断的关系。这可能变成了某种坚持,带着偏激的执念。从自己的角度,只是荷尔蒙作祟,情感上头的一次勇敢。可对方看来,自己不就是个麻烦么。谁都不喜欢死缠烂打,包括以前的他自己。虽然已经深夜了。岑帆又喝了药,此刻却完全没有睡意,逐渐地侧过身,去看旁边,床铺另一侧的位置。那里没有人。原本在家都不跟他说话的人现在也不愿意跟他睡一张床了。岑帆把手往前抻抻,放在旁边的枕头上。是不是该结束了。有些事情本来一开始就该想清楚的。岑帆眼睛睁了大半个晚上,直到窗外的天边露出白肚皮,才实在没法承受住药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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