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宋久寻很依赖他，没有他不行的感觉。他玩了一会，刚要退出去，宋久寻就醒来了，扭头去看电脑，盯着屏幕笑了一下。“你一个人偷偷玩，不带我。”宋久寻趴到电脑前，隔着他的手握住鼠标，他看着宋久寻睡得乱糟糟的头发，心里一动，下意识也趴了过去，贴着宋久寻的背，另一只手圈着宋久寻的腰，掌心小心地停留在伤口处。宋久寻玩了一会，说:“我们玩双人的游戏。”凌臻点头:“好。”宋久寻不碰鼠标了，只是贴着他的手，要往下滑，就点点他的手指，说，滑，挑到想玩的了，又点点他的手指，说，这个。宋久寻玩游戏也不好好玩，要么站在原地说凌臻你过来，要么在凌臻打怪的时候挡在凌臻前面。所以早早的就死了，死了就靠在他肩上看他玩。宋久寻看了一会又坐直了，盯着电脑说:“还是挺无聊的。”凌臻就退了游戏界面，把键盘往里一推，把宋久寻的脸掰过来，凑过去和宋久寻接吻。宋久寻脸上有伤，轻声叫着:“疼呀，疼呀。”凌臻笑了一声，现在的宋久寻真的很乖，如果是以前宋久寻就甩他巴掌了，吼他是傻逼了，而不是像只猫咪一样小声叫唤疼。凌臻松开手，去捏宋久寻后颈处的软肉，宋久寻抬手捂住自己脸上的伤。凌臻含着宋久寻的舌尖，不太清楚地说了一句:“待会我帮你揉揉。”宋久寻摇头，他又说:“医生说要多揉揉，淤血散的快。”宋久寻应该是还想说些什么来拒绝他，但他故意用力吻了下去，手还从后面绕过来去摸宋久寻的喉结，宋久寻挣了两下，然后如他所愿把嘴张大了些。宋久寻的舌头缩着不出来，他也不去捉，只是一遍遍去舔宋久寻的嘴巴，拇指还停留在喉结上，宋久寻正控制不住地在吞咽，颇有些狼狈。凌臻松开宋久寻，宋久寻张着嘴急促地呼吸，没来得及吞咽下去的湿液顺着滑出，他就低头去吻。凌臻说:“你也不知道听话些，缩在里面干嘛呢？”“你咬得我疼。”宋久寻话音刚落，凌臻突然抱着他站了起来，把他放在桌子上，他下意识把手往后撑，不小心撑到键盘上，又缩了回来，去抱凌臻的脖子，显然这就是凌臻想要的结果。“那你也咬我。”宋久寻被他骗了，想去咬他，结果哪有机会，一直是自己在被咬。他愤愤不平地踹了凌臻一脚，凌臻直接伸手掐在他腿根那，他一下不敢动了，脚背紧绷着，脚尖悬着踩在椅子上。凌臻在这种控制中第一次尝到甜味。有一个词叫食髓知味，他现下终于切身体会到了。在此刻起，他明白自己已经彻底变了心，无法再待在角落，他无法再做那个杯子那颗扣子。他会想做绑住宋久寻的绳子，锁住宋久寻的链子。他要宋久寻永远只看着自己。“快……放开我……”宋久寻眼睛都红了，用力推了凌臻好几下，凌臻微微退开，让宋久寻能喘上气，但又不完全远离，贴着宋久寻的嘴唇，宋久寻呼出的热气里，全是纠缠太久的暧昧气息。宋久寻不出声，要是以前他就要抓狂了，但他现在只会垂着眼睛，可怜地喘着气。凌臻终于站直了，伸手去揉宋久寻的脸颊。“疼，疼。”宋久寻疼得缩回了脚，踩在他小腹上，他凑过去轻轻吹气，手上反而加大了力道。宋久寻眼泪花花地说:“疼呀。”凌臻故意说:“你不是说自己不会疼的吗？”宋久寻又委屈又生气地瞪了他一眼，好像猫咪在撒娇。凌臻心里软了一片，手里放轻了力道，低头很轻地碰了一下宋久寻的嘴唇，轻声哄人。“好，我轻一点。”第9章 “凌臻呀。”宋久寻不知道从哪扒拉出一件凌臻的T恤，穿在身上松松垮垮，像是故意要这么穿给凌臻看，偏又要找个说辞，说他的衣服穿起来舒服。凌臻当然不介意这样的行为，其实他巴不得宋久寻就一直穿着自己的衣服。“凌臻呀。”这几天，宋久寻都是这样，要么安安静静的一点也不吵，缩在椅子里缩在床上，要么就带着柔软的语气词叫他的名字——凌臻呀。凌臻会应着，去把人抱到怀里，宋久寻一到他怀里就睡觉。宋久寻大概是累了。凌臻抱着宋久寻躺在床上，愣愣地想。太多年了。他都要忘了自己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宋久寻，第一次见到底在哪里，什么场合，白天还是晚上，但又很清楚地记得，宋久寻那天很狼狈，不小心被他看见了发疯的样子，咬牙问他为什么不跑，还站在这。那时候他说什么……？他好像是……是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你饿不饿。凌臻想起来了。从第一次见面起，宋久寻在他眼里就是一只流浪猫，一只冷了很久饿了很久还被人踹了几脚然后吱哇乱叫的流浪猫。他只是看见了宋久寻身上那件被淋透了的衬衫黏糊糊地贴在腰上，看见了宋久寻细的好像可以被捏断的脚踝，和宋久寻漂亮的脸，抵触厌恶可怜委屈的情绪竟然都一起存在。他只是想，饿不饿呢？他会煮面，宋久寻会不会吃呢？猫从来难养，被扔过一次被欺负过一次就会对人类异常厌恶，甚至仇恨，如果强行抱回，就会被挠一身的伤。但宋久寻跟着他回了纹身店，也吃了他煮的面，只不过又确实挠了他一身的伤。好多年啊。真的好多年。这样活着，活了这么久，很累吧是不是，宋久寻，你太累了，连挠人的力气都没有了，现在只会呼呼睡大觉了。真是害怕你一觉醒不过来啊。但又不是什么坏事，醒不来也好，这么睡下去也好，你太累了，睁开眼都会让你累的，人怎么不可以睡一觉就把所有的事都忘了呢？真想要你好好活着，想要你开心点活着。宋久寻，开心点吧。——“你去哪里？”凌臻看着宋久寻换回自己的衣服，心里有点不舒服，宋久寻背上书包，头也不回地说:“上课啊，我有新的学生啦，可聪明啦。”“那你几点回来？”“看情况吧。”凌臻看着宋久寻的背影，没得到肯定的答案，心里却已经知道了答案。后来几天就没见过宋久寻了。大概每天上完课就到处跑，宋久寻需要喘喘气，不能再和任何人待在一起了。凌臻再见到宋久寻时，宋久寻孤零零地站在路边抽烟，和人打着电话，凌臻光是从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对方是谁。凌臻走了过去，果然听见宋久寻烦躁地说了一句，我没钱。“我上课的事你怎么知道？你他妈又跟踪我？你别犯贱去骚扰我学生。”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