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纯从一开始就和我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我从没听她说她有男朋友,倒是经常听她讲高中同学的事情。她给我讲她的同学是有目的的。她的高中同学姓蓝,叫蓝海。相比之下,我的名字就没这么有诗意了。她总喜欢在我面前提蓝海的名字,她每次提,我的心里就会冒火,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冒火。

她说她和蓝海高中三年,两个人的关系不明不白,班里人也经常开他们的玩笑。蓝海在她来这所大学的前七天表达了爱意,很可惜,这小子没有得逞,但是,纯也没有很明显地拒绝他。我想,这个问题还是有些小复杂,虽然蓝海不在这所学校,但在不在纯的心里还很难说。

我哀叹自己命苦,我的命确实苦不堪言。我曾经爱过白露,可她却是别人的女人,为了争这块本不属于我的蛋糕,我差点丢了自己的命。现在遇到了纯,可又冒出一个蓝海。我有点怕,我也不知道怕些什么。

我和纯就这样在学校里走着,后来我们找个地方坐下,鸟在我们旁边的树上放肆地叫着。

纯又讲起蓝海,比如这小子高中毕业就上班了,比如这小子的老爸是工程师,比如这小子的家里很有钱,比如这小子长得还不错,比如这小子性格内向经受不了打击,比如这小子胆敢对纯说他是爱她的。冒火,极度的冒火,我是火焰,我在燃烧。

失望,我决定放弃。在纯的语气中,蓝海就像他的名字一样神气。我想起几天前和纯去买衣服的时候,她突然对我说:“你当我哥吧?”女孩子经常用这一招来摆脱她不喜欢的男性公民,我当时怎么就没注意到?我的脸皮可真够厚的。我做好了当她哥的准备。我这人天生不喜欢和别人争什么抢什么,现在也是,我决定拱手相让,让蓝海捡天大的便宜。

沉默。纯好像看出我的变化,女孩子的心总是细得要命,她轻声问我:“你怎么了?”我笑笑,我咧嘴的时候一定很不自然,与其说笑还不如说是在哭。我说:“为你感到幸福,蓝海这娃听起来好像很不错。”纯就看向别处,说:“我也不知道和他之间是什么关系。”太阳照在她的身上,漂亮极了。

我们之间坐得比较远,中间隔开的空间大概可以并排跑过两头牛三头驴,所以,即使我有任何不良想法,也不能付诸实施。再说,王梓为人是正直的,从不勉强。王梓认为,心甘情愿地收降才是正途。这个想法最终把我给害了,因为爱情是自私的,爱一个人就要不择手段,该是你的你要了,不是你的也要去争去抢,强盗一样蛮横。可惜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已经失去了纯,我用纯换取了这个教训。

我和纯没再说话,我说过今天天气很好。我发现纯有些困了,天气暖和,太阳照着,纯开始打盹了。纯不时点头,一手托腮,作假寐状。她睡觉的样子非常可爱,我想起一只趴在花蕊里的蝴蝶。我看着这只蝴蝶,这只蝴蝶美丽,吸引我的视线,我的视线直达她的心扉。她睡觉的样子很吃力,我笑笑,说:“想睡就到我怀里来睡吧。”说完,张开双臂。良心话,我只是在开玩笑,我这人开起玩笑来没边没沿的,像真格的。我只是想逗她笑,虽然我真的很想搂她入怀。

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我吃惊,她真就站了起来,向我走来,投入我的怀抱。

我手忙脚乱,惊慌失措,心跳加快,无法言语,这严重超出了我的想象。我仅有的一点芝麻粒大的想象力是绝对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的。

我搂着纯,她的身体柔软,有一种香香的温度。我搂她入怀,她的头埋进我的胸口,身子娇小。

我的蝴蝶,我的美丽蝴蝶,你给我绝望,然后你把我从绝望中拽出,给我以躯体,给我热烈的希望。你倒在我的怀里,翅膀摩挲;你倒在我的怀里,闭目而憩。你是蝴蝶,幽雅的蝶,迷人的蝶;你是蝴蝶,飞翔的蝶,舞蹈的蝶;你是蝴蝶,因为你的可爱,因为我爱你。

我和纯就这样完成了具有战略意义的一步,这一步走得很突然,这一步也是必然要走的一步,只是在某种条件下这一步走得太快。我原以为这是一场持久战,甚至压根就没打算开战,就在这时战锣敲响,两股急促的势力混到一起,一场“战争”就这样开始了。

我搂着这只蝴蝶,握着她的小手,向她表白。表白是一个男人的必修课,表白是一种仪式,像宗教一样的仪式,目的是为了证明这种爱的存在,绝不仅仅是几句话几个字。女人想听男人表白,就是为了想证明这种爱的存在,这样女人心里才踏实。女人有时就是想听点什么,女人相信耳朵更甚于眼睛。

在战争中学习战争,在恋爱中学习恋爱。

在爱情的道路上我屡受挫折,我从挫折中汲取失败的教训。

纯后来说了几句意味深长的话,一句是“如果我们早一点认识就好了”,另一句是“你真的不介意蓝海吗?”

我也说了几句话,一句是“早一点认识你没有可能,那个时候我在山东你在武汉”,另一句是“蓝海是哪根葱哪棵蒜并不重要,我爱的是你,蒜苗炒肉是道很好吃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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