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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1 / 2)

“那是个比较矮的男人,是q大学的博士,zg研究所的相关人员。不过他已经与q大学没什么联系了,但s大学还是希望他可以去当教授。他是前xdf机构讲师,现在改名了。你可以叫他章老师,你迟早要见他。”张雅乐说。

“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先去趟枫丹白露。我想静静。”

“祝你好运。”

是的,我这个外语白痴终于要去我的梦想之地了。上飞机前我还叮嘱南雅和她母亲,不要把我丢在那里,千万要看好我。这感觉比肩当年差点坠崖一样恐惧,我只是一个英语很难及格的人。飞机起飞前,我静坐,呼吸,心里竟燃起一幅蓝图。不知道这航班会首先去哪里,我心里隐隐作痛。父亲出差了,母亲也不在家,他们甚至都不知道我的行踪,慧姨也是,晚上再告诉他们吧。

上帝保佑,千万别让我失踪在枫丹白露的哪个地方。

我的心里向往着一个地方,我想要遗忘我爱过的人、琐碎的事、恐惧、法拉利、羁绊、你侬我侬、安全套、耍官腔的垃圾、敷衍……我真的没有那么勇敢,南雅还在一旁说笑,我却害怕得要死,我独自一人享受着这种煎熬。飞机在雨中缓缓向前,这对我来说是一个仪式,一个突破;没什么可说的,所有情绪涌上心头,机场轨道、草坪早已渐行渐远,那里落满了我的迷茫和懊悔。

我一定在寻找着一个地方,我发誓我要找到它,那被称之为中国梦的东西。

我一定在等待着一个人,我发誓我要与你在一起,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可在那之前,我一定会面对陌生的恐惧,一定会茫然失措。

一日后,枫丹白露,法国,晴

南雅的墨镜实在是太大了、太粉红了,和阿姨的打扮毫不般配。第一日,我依然有些抵触,但最后还是融入了这个陌生环境,开始领略这地方。

森林。宫殿。

这儿没有想象中的陌生。我觉得我并不是很感兴趣……

其实吸引我的是这儿人与人之间强烈的“拥抱感”。

法兰西之旅的平淡超乎我的想象,我怅然若失地返程总不能记起那日的森林遐想。航班上,我回想着记忆里那些微妙的闪光。飘渺的云层似乎在祭奠着失望,祭奠着庸俗的爱,脆弱的人,和那些心中的理想国。我爱上无耻的简单,我想表达的一切都过于苍白:别扯别的,我只想像父亲那样富有。

南雅并没有骗人,只是我的心思不在那上面。准确的说,在走到那个梦想之地之前,我就碎掉了,没有任何预兆,我就对一切失去了兴趣。我偏离了方向,其实我知道,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我早已对世界失去了好奇心,这让我恐惧万分,心如死灰。我对世界的依赖让我不再关心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我只想用力挥霍我的钱,让钱变成雨,从天而降(其实花得很小心)。

我甚至想去上课,按照既定的轨道,简简单单地水下去,这样最好了。

“我拍了些照片,是枫丹白露森林,还有拿破仑去过的那个宫殿。的确了不起,干干净净金灿灿,我也一直在想那里的地板是什么材料的。”

张雅乐一直在画油画,像个专业画家,仿佛在有摸有样的做着样子,这样就能吸引一群傻瓜的注意力,然后他就此开个艺术馆,或虚假协会。那幅画,宛如晨曦中的大海,蕴藏着他的运筹帷幄和商业蓝图。

“准备好了么?开始我们的压榨之旅。”他背对着我说。

假期第八天。

我们首先了解了这个模式:拉人头——提成总学费的x盈利。这很简单。

他很聪明,首先想到了我积累的人脉,虽然已经退位,但仍有很多可以利用的群和关系网。由于和导员出入有点尴尬,副导员也就成了伯乐。其实我没觉得这样的代理能赚多少钱,可能还不如滑板店的盈利多,但,出乎意料啊。

恰好章老师在j城,我们驱车去了他的j城考研辅导总部,我了解到,他主要做艺考辅导和考研辅导。他拥有四家公司,这与他的教授身份或许有些不符——cys,b城;kk,j城,q城,b城。第一次见到他我还是十分尊敬的,毕竟是q大学的博士生。虽然他有些矮,相貌并不出奇,但他说的一句话我影响极其深刻:“以前我是讲师,现在我只是个充满铜臭味的商人。”

张雅乐向他讲述了我的来历,我得到了授权,不过是与张雅乐合作行动。在见过了几个大老板之后,我发现我的存在只不过是给张雅乐增添麻烦,于是就转向了我的关系网——主席团、学生会亲信、副导员、校园亲友……

“最开始做总有迷茫,你会发现你根本拉不到什么人,因为没人会突然加入或相信一个从天而降的商业机构。但我已经有了经验,那就是,直接找有权力的人。虽然是假期,但那些渴望‘知识’的同学不会回家,他们甚至过年都不会回家,他们要让所有人都觉得他们很努力,他们喜欢那种氛围。b城统价五万,其他地区两万,就这么收款,平均提成率15。”张雅乐这么说。

于是我开始找副导员,她是个二十八岁的可爱女人(私下里与我交往过几周,藏着的),s大学硕士,与我代沟很少,喜欢韩剧、silk的av、网球、排球。她几乎与导员是同级别,比学生会高一级,她的命令和推荐能在整个组织有响应。每当想起她,我会觉得:这女人的存在意义是什么?基本没什么工作任务,要与比自己大很多的中年女导员玩儿。她工资有四千,当时与我做爱的频率很低,每次都要用av来挑起,但副导员有个特殊癖好,喜欢舔我的脚丫。

经我遗留的人脉、“区块链”、以及副导的推荐,我很快积累了无数的入群者(而且,我还帮着副导的一个老师进行了一系列招生,那是个专科院校,需要人手帮他们扩大宣传,我正好有一些“主席遗留资源”,这让我赚了很多钱)——铁腕政治果然奏效,所有人都加入了一个辅导群。我看见络绎不绝的申请者,仿佛看见了一块块秀色可餐的蛋糕。正因如此,张雅乐的所有资源开始向我的大学进军,这时我们发现,这块蛋糕早已被别的机构盯上——不同的是,它们的工作人员是校外人员,他们无法靠校园关系网瓜分这块蛋糕。

那段时间张雅乐一直在ps广告图,不停地向各个群里散播广告,他真的挺有天赋,他做的广告图时尚又轻快,让人看了有种信任感和踏实感。

“怎么样,三天过去了,我们已经在你学校展开了商业版图。”他说。

“嗯,还有模有样的,多亏我认识的人多。这钱赚得——”我说。

“你知道么?章老师曾经在j城赔了两百多万。他以为他拥有一家上市公司的股份就可以无法无天,结果他整整租了一层办公楼,雇了一群猪一样的员工,却一个学生都没招到。不过cys不错,那家公司基本上是他的。”

“所以呢?教训是,先把人招来,再租教室?”

“对,但如果想把人招来,就要先亮出我们的网络课程。所有的网课,对于发行商来说,只是个数字游戏,分文不值,但是要在app上卖上千元,而且里面包含了答案的标准性,这就是知识的垄断。曾经那种‘知识改变的命运’的箴言一去不返,知识是平的,但考试知识是垄断的。你可以计算出天体的运行轨道,但你计算不出人心的疯狂。这就是壁垒游戏,就算是天才也不可能凭空打破这沙盒游戏,因为这就是我背后的老板们制造的规则。”

“一套就上千,有多少人买?”

“不用买,只要加入机构,免费送。咱们的背后全是一线公司,别的机构肯定不服气,比如qh、gl、wd(总部已报废,改名ww),如果他们想要买我们的资料和课程,就卖一百块。利润很高吧,有10000的利润。”

我开始对张雅乐肃然起敬,不知道他是如何在半年多的时间里积累起如此多的资源授权的,这其中就包括文化课、艺考、考研、考公、教资、托福雅思、留学机构、学科竞赛……其中还有那家一直让他津津乐道的hm国际,那家压在他心头的跨国公司,那家曾告诉他“主要还是经济原因”的公司,此刻他已加入那家公司,成为代理之一。我开始明白了,那些年苦苦压榨他的那些秘密规则开始在他的内心复苏,变成反扑的幽灵。一个星期的时间,我们见过所有的主要股东,他们常西装革履,或穿着庄严高级的裙衫,那些小道消息都透露着他们的过去——一群朴素的被压榨过的人,只是比张雅乐早一些。

他们乐于成为这个壁垒的守护神,觉得自己在履行人生的使命,却在暗暗的狂流中践行着自己的偏见,但后来全部转化成无尽的欲望。他们监控着整片乐园的教育产业,没有任何一个试图起跳的学校可以逃出他们的范围。

在这个过程里,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爽快感,我开始在学校里发展次级代理,随着资金的积累,我们渐渐开始雇佣研究生,就像张雅乐最开始期待的那样,胸大人美说话好听的硕士。其实聪明的高中生也能胜任,但我们从不缺人,我们在源源不断地生产着这种虽学历高但华而不实的人。两个大二学生雇佣研究生,这本身就是一种愉悦,我们竟然还真的雇到了。

我们像两个疯子一样蹦跳在知识的原野,像两个自由自在的艺术家。

轻车熟路,开始了解了这个大环境——我们的手下伏着一个师资圈,他们是题型的源头,媒体的宠儿,都是网红级别的人物,我们基本会断续见到,比如s大学的张千德老师、h大学陈仲康老师、章宇……他们天赋异禀,能说会道,不会单干打乱商业版图,他们是我们的雇佣工;我们控制书店、app,把那些天才们的书籍、课程低价卖给他们,每次看见那些仔细翻看的学生,我们就有种剧烈的自豪感;我们占据了校园的各大教室,由导师在那里宣讲晋升的谜底,这的确引人耳目,在资本的驱动下,也完全不同于那些专职教师的水课,每个老师都尽心尽力,每位同学都竭力听讲,尽管是些独立于生活之外的破旧知识,但至少能让人拿到机会,继续复制着壁垒的边界。那些天才确实只是当讲师的料,他们甚至有人是题库的源头,但他们只讲述故事,不讲述秘密。

“他们不是顶级天才,因为顶级天才都藏在‘深山老林’——他们或许留在了国外,或许在某个高校的角落自由自在地坚守学术呢,或者开公司了;但他们是最顶级的天才,把相对论变成一加一,把麦克斯韦方程变成二加二,甚至把哲学变成三加三不在话下;他们也可以收敛锋芒,对科学的真相避而不谈,而是编造着低级的谎言,并把谎言变成死板的规则让我们去遵守,这样他们就能拿到钱,他们只是要钱而已,他们的风格就是这么老土。这就是顶级天才和最顶级天才的区别,最顶级的天才就是我们高中校长口中的那群消失的人,他们年轻时怀着热烈的科学和艺术之梦,最终却做了现实的叛徒。这就是最顶级的天才,他们懂得侥幸,也懂得如何牵着教育管理者的鼻子走路。”

张雅乐总是这么说,我则总是听着他的胡言乱语和诡辩咧嘴笑。

我们开始向往那些股东的生活,其中几个仍奔波在前线与地租、师资、生源、宣传打交道,剩下的大都喜欢与茶楼、沙滩、饮品、阳光……打着交道。

“你知道么?他们中间没有几个可以和你父亲平起平坐,他们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遥不可及,但对我来说也相当远。hm国际、xrs,这是我认识的最顶级的了,你父亲没法跟他们平起平坐。”张雅乐也会这么跟我说。

“你这人说话变讨厌了,你不是不爱比较么?其实已经不重要了,不管很远还是很近,对他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最开始的初衷,他们有复仇情结,所以最后还是下意识地继续,其实也没什么,制定规则的快感是他们的源动力,这没什么错,这本来就是恶性循环中的一环。”我回答他。

“不,hm国际和xrs没有什么复仇情结,它们像是外来户,一切过程都相当友好。他们负责与国外的不太好的院校合作,会收取一定的费用,但会提高录取的可能性,所以我才知道啊,咨询公司要比他们好得多,因为名校是不会与中介合作的。他们不会像国内这些机构一样丧心病狂,他们有的是买卖,所以很友好。我们还有三个任务,你会看见它们的‘友好’。”张雅乐说,“其实,他们给我的感觉是,他们认为上学是一种权利,不会有什么年龄和选拔上太大的限制,所以,嘶(感叹气声),真的太美好了,没理由不友好。”

我根本不想知道那三个任务是什么,那都是他的计划,我只需要紧紧跟好他的思路就行了。我爱上这个过程,也在j城开始了众世英才工作室的宣传。我渐渐体会到知识与世界脱节的好处——信息不对称——它意味着巨大的经济收益,虽然是以破坏人的想象力和创造力为代价。我忘记了南雅和rachel,也对家人漠不关心,不知不觉我已经很久没有陪他们了。

春节,早已在无尽的忙碌和繁杂的奔波里失去了年味。世界像个高压的熔炉,剥落了年的意义,但它还是悄然而至。截止此刻,我们总共赚了三万多。

由于是郊区,我们点燃了烟花,努力追寻着年的感觉。我体会着金灿灿的未来,感受着亲人朋友的欢声笑语,脸上也笑逐颜开。那些快乐的烟火在空中旋转,炸裂、崩出绚丽的色彩,那些碎光点在我们心里炸出幸福的涟漪。

茗和他的儿子给我们留下了一堆礼品后匆匆飞到了s湾的房产那里度年假,这是他们固定的安排,那儿是热带,每次见他们回来都能看见t恤的阳光印。

“干杯!”所有人在小提琴声里举起酒杯。

南雅和她的母亲、张雅乐一家、我们一家和慧姨一家其乐融融,端起果汁、香槟、啤酒、白酒、鸡尾酒、茶水……一起庆祝除夕,迎接新的一年。

父亲竟然还高雅起来,请了一个小提琴手,他一直在认真地演奏卡农。一会儿父亲对他说:“你回去吧,快跟家人团聚,新年快乐!”父亲拿出一个红包,递给那个提琴手。“谢谢李老板!”他道谢后,步伐轻盈地离开了。

别墅的西墙,新粉刷了白色的乳胶漆,在我去枫丹白露的这几天,餐厅也变换了风格,西墙新装了一面大大的装饰镜,斑斓低调的餐桌、皮质欧风的座椅,那盏水晶蝴蝶灯的光线在巨大的镜像空间里不断反射,把整个餐区烘得明亮宽敞,像是天堂,我整个人都变得明快、绚烂。我们永远陪伴着彼此。

“你们两个去哪儿了?这几天也没见你们。”南雅说。

“我们在创业,你信么?”张雅乐说。

“创业?没累着吧。”南雅的母亲说。

“累不着累不着,不谈这个了,咱们聊点好玩儿的。”我说。

张雅乐的爸妈吃饭时总是很沉默,母亲也是,我爸会插几句,南雅则一直说个不停;南雅母亲由于和父亲根本不是一个领域,也没话题可谈……桌上的餐品是慧姨的手艺,为烘托气氛,还点了两支彩色蜡烛,那闪动的焰火照耀着周边的油肘、基围虾、蟹子丸、三碟川菜、鱼子酱鱿鱼丝、柳橙鹅肝……

那晚我们在酒精的麻醉下度过,露台的晚风吹拂冬日的星夜,南雅和张雅乐在布亭和凉椅那里交谈,他们总是合得来,简直郎才女貌,一个艺术女,一个梦想家,但我知道张雅乐没有什么兴趣,他一心想赚钱,他也许渴望与很多有趣人在一起,但他总以为与别人的差距有很大距离。他根本无意去看远处的那盏银灯,那盏灯自从那天熄灭就再也没有亮起来。

我知道今晚爸妈一定会做爱,在卧室里肏翻天,然后明天开始忙碌的从商务伙伴到老家的拜年行程,而我和慧姨这样的单身狗只能看枯燥无味的黄片整夜听着隔壁剧烈的啪啪声和床铺的弹摇声(墙壁隔音非常差)自己解决。这太不公平了,而且爸妈还“安全词”什么的,以防止干得快要死了及时喊停。

我和张雅乐决定不去拜年,我们这些即将全面奔三的新一代小毛孩根本不想再听那些家长里短,他们会问你的家庭、地位、资金情况、工作状态、年龄、催婚、成绩、学习地位……这些隐私的避讳话题总能激起他们的心弦,或就婚姻问题寒暄一番,让他们怀着老旧的眼光嘲笑或恭维。礼节,是全世界都存在在的东西,唯独中国喜欢把背后的情谊误解成利益交换;孝道,是全世界都存在的东西,那就是爱。唯独中国喜欢把背后的爱掺杂成道德枷锁。这就如同那些冷冰冰的毫无亲和力的高楼大厦、强大的战争机器、宏大的古板的各种形式主义……这个世界的人都喜欢道貌岸然,从不会关注遥远的真相、看客的内心、细微的温情乃至理性的自由。那些封建的束缚已经逝去多年,我们一直吵着嚷着要摒弃它们,可惜所有人都胆小如鼠、贼喊捉贼,我已经彻底厌倦。

春节,门店大都静悄悄,我们的工作室也是如此,只有我们两个人在寒冷的新年烟波里冷静地讨论我们计划。你无法想象这事业的疯狂程度,校园里竟然从没有止息,那些学生会牺牲与家人见面的机会投入到这场牺牲是的追逐里。

就如同我们当年,大年初二就开始了秘密辅导,我们还要躲过媒体的视线——那些举报非法补课的家长的大杰作——躲在窗帘后面做题、测验,这背后,全部是巨大利润和合法操作空间。冬日,还未过去,我早已盼望着春。

“我们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我问,“你说的什么三个任务。”

“先来看看hm国际吧,来看看尹老师(最大股东)的朋友圈,看看阿尔巴尼的雪、加州的阳光别墅、科罗拉多的圣诞灯、他和她的女儿。她在很多学校都设有国际交流点,她是个很热心的人,说话很直白,大概是在美国待长了,上次直接就说我是个穷小子,不过听着很舒服,一点也不扭捏,被打脸就被打脸吧,不像我想参加章老师的vip项目时,他静静地说:‘额,你不合适’。当年是一个外籍教授资助她去美国留学,现在她有很多合作伙伴:加州伯克利、纽约州立……简直是藤校大联盟。我拉你入群吧,你可以参加她组织的国际投资峰会,还可以看到一些真实的咨询。她说哈佛不喜欢华尔街式的人、亚裔学霸,喜欢为真理、为国家、为社会献身的殉道者。而且还说中国学生情商太低,把人际交往理解得太简单,太片面,太自私自利,喜欢与人对立”他说。

他推送给我一篇宣传的文章,还在说个不停,他很激动。

“‘贫富悬殊、种族对立、宗教纷争以及气候变化,这些问题需要一代代有格局有胸怀的年轻人前仆后继地去努力。当大学教育出来的学生都是之关注个体成就的利己主义者时,上述问题不单不会被解决,反而只会愈演愈烈。所以,与其做个学霸,不如带孩子真正带着爱去研究并试图解决一个实际问题。’说得多好听啊,听起来确实是个培养真理殉葬者的地方,是那么回事儿。”

“现在说这些不是很可笑么?”我说,“我们现在是两个虚伪的教育商。”

“不可笑啊,我想做的可不只是个教育商。”

“那你想做什么?”我问,他没有回答。

经过一天的了解,我发现他们真的很友好,没有那些中式股东的复仇情结和鄙视意识,尹老师会帮助那些有意留学的学生愉快地办理一切,在她的裙带影响下,申请的成功概率基本是百分之百,如果有政治背景或是富豪关联背景,基本是躺着进。不过大多是些家长在咨询,毕竟上百万的费用,大多家庭会认真忖度。但至于哈佛这种级别的学校,她只会给出参考意见,或者亲自陪同申请,她的团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大,但我认为她这个人本身法力无边。

“就像个派对,去吧,有点力不足,不去吧,还心有不甘,不想放弃这样天大的好事,尤其是在现在这种唯国外学历是从的制度下,简直是天大的损失。其实老班说的那些疯子科学家、教育家,他们大概早就通悟了硬币的故事,随着时代顺流而下,在欢乐中走向枯竭,一百年对他们来说太长了。对于一个花钱如同呼吸一样自在的纨绔派,一定会来这个机构,除非是像你这样地主家的英语白痴。j城的其他代理都不如我们的规模,也不如我们人脉欢实。”他说。

“那到时候该怎么对那些顾客说?hm那边有什么规则?”我问。

“这还不简单,雅思托福什么的都是一条龙服务,留学指导按规定做就可以了,一定要收全款,打入hm的账户,这样hm才会不断地信任我们的能力。你要记住一件事,这个世界根本就没什么规则。”他目光无神地说。

三天后,那两个女硕士来工作室上班了,她们负责接电话和宣传,主要负责j城、c城和t城——工作室所在地,我学校所在地,张雅乐学校所在地。她们的确赏心悦目,唇红齿白。已是研究生,大概早已在性事上久经沙场,脸上写满了火辣的矜持风情。对于我们两个大二学生,面对这样的硕士姐姐,一时不知该怎么称呼,干脆就叫赵姐孙姐。她们前凸后翘,惹人遐想,每次我们都会在工作室笑个半天,然后交流我们的计划,这其中不包括让她们接触股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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