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胃药呢?解酒药呢?”明朗自来熟地到厨房找了一圈,啥也没找到,只得问主人,江独慎没有吭声,自己飘进了饭厅,从角落一个落地柜里翻出药箱,从里面掏出了一小盒药片,利落地塞进嘴里,然后拿起一旁的杯子准备灌。
“哎哎哎!”明朗眼明手快地按住,皱着眉不赞同道:“你好歹装点热的啊!”
他没好气地把杯子放到饮水机下面加了点热水,再重新把杯子塞进男人手里,江独慎低垂着眼喝水,幽幽瞥人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吃完药,江独慎就晃悠悠走进自己房间了,边走边挣扎着把明朗的羽绒服脱下来,因为两只手臂都被裹着,姿势有点搞笑,明朗在后面看着人背影直乐。
他也没有跟上去,反倒又毫不客气地打开别人家冰箱瞧,里面空空荡荡没什么东西,但旁边的架子上竟然放着罐没开封的蜜糖,于是他便毫不客气地开了,给人冲了杯蜜糖水。
蜜糖水还没送进房间呢,明朗就听到江老板接小情儿电话,之前他对自己整晚飘着酸臭味的反常做了深刻的思想检讨,给自己做好各种心理建设,虽然还是有些反感但到底没发作。 他把装着蜜糖水的杯子放到对方床头柜上,然后自顾自地坐到了不远处的沙发椅上,翘起个二郎腿玩手机,正大光明听人讲电话,丝毫不知道什么叫礼貌避让。
江独慎似乎也不在意明朗待在房内,嘴上公式化地迎合电话那边的撒娇。
明朗装得一副沉迷手机冲浪的网瘾少年样子,其实竖着耳朵听人家情侣间对话,没听多久,他就发现有些不对劲,江独慎那淡漠的神情,冷硬的语气根本就不像是在和恋人煲电话粥,反倒像是在听下级汇报一样。
回想起前几次见面,男人似乎也是这样,硬生生把原本应该凄美伤感的分手大戏演成渣贱文学,而且最终他的小情人都会当场黑化。
“我并不需要,你不用给我送。”
“你只需定时告诉我你的位置即可,我并不干涉你在做什么。”
“我没有问你在哪里时不需要给我发定位。”
……
明朗听着那边对话渐渐开始朝诡异方向发展,而且似乎开始有些争吵,他实在装不下去,干脆放下手机目瞪口呆地看对方表演。
这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按理说,以今晚宴席上瀚江老总的社交手段和说话技巧,不应该在面对自己情人时说出这么多迷之发言啊?简直是要一句话把天聊死的节奏,也亏对面那位是社交牛逼症,不然正常人早给他挂了。
果然,没过多久,江老板就被人盖了电话。
但江独慎似乎也不在意,把手机扔到桌上,扭过头看到明朗大爷似地坐在他房间沙发上,微微蹙眉。
“还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