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观澜侧躺着,想到白天那个对他露出贪婪的目光的男人,悄无声息地摸出了枕头底下的东西……陈良等了一天,终于等来了机会,成功摸进了客房。看着被子底下纤瘦的曲线,陈良露出狞笑,没想到秦肇那家伙竟然在家里藏了个漂亮的小美人。他还没玩过这么漂亮的男人呢,正好今天试试。陈良随手掩上门,轻手轻脚地走向床边,伸手准备去抚摸纪观澜露在外面的雪白脖颈。落地窗的窗帘没拉上,玻璃上清晰地映照出男人所有的动作,纪观澜冷静地看着,在男人伸手快碰到他时,反手飞快地将一旁的枕头甩了过去!纪观澜算好了力度与角度,枕头重重地砸在了陈良的脸上!陈良没想到纪观澜竟然是醒着的,他毫无防备地被枕头击中,还没来得及反应,下半身突然一阵剧痛。挡住陈良的视线后,纪观澜迅速翻身,狠狠给了他下半身一脚,目标明确,直冲子孙根而去!不留一点余力,紧接着又朝他肚子来了一脚!“啊——”陈良惨叫,面目狰狞地想要去抓纪观澜,却被纪观澜看穿,又被兜头而来的枕头糊了一脸。陈良疼得眼前阵阵发黑,纪观澜抓住机会,再次上脚,狠狠将人踹翻在地!纪观澜每一脚都带着狠劲,将人踹翻在地后,他迅速翻下床,先是对着男人的脸揍了两拳。见人还想挣扎着爬起来把手往他身上摸,纪观澜用巧劲将男人的四肢抵住,将手里一直握着的瓷片狠狠刺向男人的喉咙!瓷碗的碎片,是纪观澜稍微恢复了一些力气那阵子摔了粥碗,在黎叔进门收拾之前留下来的。陌生的环境,就算有熟人的信物,纪观澜也不敢放下戒备,他一直将瓷片藏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这不,眼下就用到了!纪观澜紧紧握着瓷片,不顾手心的伤口有多深,死死地抵着身下对他有所企图的男人,用尽全力将瓷片往他的脖子上扎!瓷片锋利,没一会儿就划破了陈良的皮肤,鲜血溢了出来。被纪观澜眼底的杀意吓到,陈良意识到这小子是来真的,顿时目眦欲裂,挣扎着四肢想摆脱纪观澜的压制。拉扯间,血流得越来越多。陈良左手挣脱了束缚,急忙将纪观澜的右手抓住,将那要人命的瓷片往外拉!这大半年来,纪观澜长时间和沈琮周旋,早已磨练了心性,他全程都异常镇静与敏捷,毫不拖泥带水,找准机会便直接攻击敌人脆弱的命脉!陈良的反抗在纪观澜预料之内,他冷漠地同男人较量,将手里的瓷片又往下按了几分。黎叔冲进房间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心中一骇,连忙上前帮着制服陈良。可忙活半天,他竟然完全无法插手。复又试图把纪观澜手里的东西夺下来,那一手的血,触目惊心!可是纪观澜发了狠,一时间竟然比地上的陈良还要难拉动。秦肇紧随而后,看到这糟心的一幕,赶紧让司机去帮忙。……窗外闷雷声阵阵,陆医生去而复返。属实是没想到,他刚离开没几个小时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陈良早已落荒而逃,那一脖子的血,完全没了来时的气焰,看到秦肇坐在一旁,也不敢抬头去看。黎叔把纪观澜扶到客厅让陆医生处理伤口,对秦肇道:“是我的错,不该把人放进来。”秦肇摇头,示意黎叔先去收拾客房的烂摊子。瓷片扎进了纪观澜的手心里,伤口很深,陆医生一边消毒一边说伤口太深,包扎没用,要缝针,让纪观澜忍着点。纪观澜咬着牙,硬是没吭声。秦肇坐在对面,一手搭着额头,一手搭着肚子,看陆医生给纪观澜处理伤口。视线移到纪观澜冷汗直冒的额头上,秦肇眯眼,看来他之前看错了,这不是只软弱无害的兔子,而是只会露出利爪的小狐貍。陆医生包好了纪小狐貍受伤的爪子,叮嘱他这几天不要碰水,而后感慨:“好不容易养回来了一些,这下子又回到原点了,就算年轻,身体也经不住这么糟蹋啊。”陆医生说着,有意无意瞟了一眼秦肇。正巧黎叔抱着沾了血的床单出来,听见后跟着道:“正好也给先生看看,他今晚又喝多了,晚上可能会胃疼。”秦肇连忙坐正身体,讪笑道:“叔我没事,没喝多少,这天快要下雨了,我让小李先送你回去。”屋外雷声滚滚,秦肇叫来司机,吩咐他送陆医生回家。没一会儿,外面便传来大雨声,噼里啪啦的,倾盆而下。送走陆医生,秦肇回到客厅坐下,他看了眼纪观澜包好的手掌,问道:“沈铭川送来的东西黎叔已经给你了吧?”纪观澜冷冷地盯着秦肇,一言不发,还没从方才激烈的情绪中走出来。“咳,不用抱有这么大敌意,你可以把我们当作郁小姐给你找的保镖。”秦肇尽可能和缓地说话,好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凶神恶煞,像个好人。纪观澜觉得眼前这张脸有些眼熟,他颇为冷硬地问:“你是谁?”秦肇给他报了自己的名字。纪观澜脸色微动,感到意外,他听说过这个名字,据说曾经是道上的人。不知道郁蓝怎么会认识这种人?“郁……”纪观澜眉目一敛,顿了顿,“郁小姐现在在哪里?”秦肇没在意纪观澜的停顿,“她最近不太方便露面,我保证,最多一星期,你就能见到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