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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走了,周徐映怎么办?贺谦在和谐幸福的家庭中长大,没有家人的痛苦,他初次尝到,险些压垮了他。周徐映一路都是自已过来的。好不容易得到一点爱,贺谦不会残忍收回。他只是想出国留学,想要缓上一口气。此刻的他,无力地好像不会爱人了。与一个病人相处,是疲惫的。贺谦无法免俗,但他没想放手,他只是需要一点时间,一点空间。周徐映答应了,他也因此天真地觉得周徐映的病在往好处发展。但是没有……贺谦看着周徐映,周徐映缄默着没有说话。贺谦握住他的手,触到了一道疤。“周徐映,你最近是不是没有吃药?”周徐映抽回手,没有正面回答贺谦的话,而是端着粥碗起身,他低头看着贺谦扇动的眼睫。“穿衬衫,下楼。”周徐映走到门边时,又补充了一句,“结婚。”第75章 离婚贺谦捉摸不透周徐映口中的“结婚”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周徐映这段时间,是不是真的没有吃药。他拉开衣柜,里面摆放着一排的衣服,全是他的尺码。贺谦挑了件白衬衣,束进西裤里,洗漱好下楼。周徐映坐在餐桌上,对面放着早餐,手边是一摞文件。“先吃早餐。”周徐映说。贺谦坐下,吃吐司,喝牛奶,眼睛瞥向桌上的一摞文件,上面是他和周徐映的身份信息。贺谦忽然明白周徐映所说结婚……是领证。贺谦吃完早餐后,周徐映拿起文件,手靠在贺谦腰侧,另一只手点了支烟,揽着人往外走。周徐映的手很大,比贺谦长出一截,也粗许多。宽厚的手掌隔着衬衣,磨着贺谦西裤边沿,轻松遮住贺谦半侧腰。贺谦低头,看着周徐映青筋暴起的手背,目光再往上,藏在衬衣袖口里的腕表格外醒目。上车后,贺谦没一会就开始头脑发晕,沉沉入睡。是牛奶里的药起到了效果。车从郊道一路开到登记处,贺谦都没醒。周徐映在车上等了一个小时,贺谦才醒。醒来时,贺谦头有些疼。他当然知道自已晕过。贺谦明白,周徐映发病了,病的比从前更厉害。同时,他能清楚的感受到,他或将失去自由,成为被困在城堡囚笼里的小金丝雀。周徐映拉开车门,示意贺谦下车,贺谦沉默地跟着拿着资料的周徐映进了登记处,拍照宣誓,流程进行顺利。从登记处出来后,结婚证有些烫手,还沉甸甸的。周徐映看着照片上的合照,攥着结婚证的手不自觉收紧,难以遏制的抖动。梦寐以求的东西,是以最为卑劣的手段得到的。周徐映自始至终都明白这样如履薄冰的关系,一触即碎。但病态的占有欲撕扯着、叫嚣着,心里的渴求彻底压过理智。他一点点的在绝望中沦丧,成为疯子。上车后,周徐映给贺谦递了瓶水。贺谦喝完后没一会就在车上睡着了,再醒来时,他正躺在卧室床上。贺谦手被牢牢铐住,双腿磨着床单,挣扎了一下,腕上的链条被扯的哗啦作响。贺谦被周徐映锁住,身上依旧是那件素白色的衬衣,领口扣子解开两颗,像是被揉坏了,落在床边。周徐映站在一片,目光自下而上,倨傲的眼神阅人无数,轻易从贺谦的瞳孔中捕捉到了一丝害怕。周徐映此刻才回答贺谦早上的问题,“我很早就断药了。”贺谦面色发冷,不懂。又或者说,不敢懂。周徐映说:“那是维生素。”贺谦吞咽着唾沫,整整四年,周徐映吃的一直都是维生素?明钰的话再次涌入脑海,躁郁症患者低龄化。周徐映今年已经34了,贺谦难以想象他到底患病多少年?又是因为什么患病的?对于周徐映的过去,贺谦毫不知情。贺谦胸腔里,哽着一口气,说不出话来。他情绪驳杂,眼神中的震惊一点点的化为心疼,炙热的眼神烫了周徐映一下。周徐映转开话题,“想吃什么?”贺谦摇摇头。周徐映起身离开,嘴里说着贺谦以往喜欢的菜,询问贺谦的意思。贺谦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周徐映记得太过清楚。好像没有生病。在周徐映拉开卧室门时,门外的光线折射入屋,周徐映站在白光里,面前是一个深渊巨口,稍有不慎就会跌入其中,摔成肉碎。贺谦哑着嗓音喊了喊,“周徐映。”周徐映回头看向贺谦,“嗯?”线条冷硬的侧廓,锋利中刺着寒意。周徐映关门走了,再上来时手中端着饭,上面全是贺谦喜欢吃的菜,贺谦却食之无味。贺谦哭了,他自已也没注意到。周徐映眉头紧蹙着替他擦。他想,贺谦大概是不喜欢他的。强抢来的东西,是没有感情的。周徐映不怪贺谦。周徐映必须得锁着他,想让他永远的待在这个笼子里。不行的话,他就只锁一年。一年后,就还贺谦自由。喂完饭后,周徐映晚上没和贺谦一起睡,他在书房过的夜。第二天一早,他悄无声息的进卧室给贺谦喂了药,等贺谦睡熟后,锁上卧室门,离开了庄园。周徐映独自去了登记处,离婚。离婚证握在手里的时候,他觉着份量有些轻。他同样把离婚证收好,不停地看着结婚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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