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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木屋时的怀疑再度涌上,他觉察到一点微妙的不对劲。但跟团乱麻似的,尚未找到源头。“送饭。”述和起身,语气淡淡,“她被夺走妖力,与凡人没什么区别,自然要吃些东西。”伏雁柏扫一眼桌上的饭菜。他嗅不见气味。刚死的那两年,族中人还会给他供些新鲜吃食。那时他总忘记自己已经死了,想跟往常一样吃些东西。可瞧着味美的食物,吃下去却比嚼蜡还难受。尝不出任何味道,甚带着股奇怪的口感。更要命的是,他咽不下去。每每想习惯性地吃些东西,喉咙就跟自动闭上了似的,什么都咽不下。时间一久,他都要忘记饭菜是什么味了。“那灵丹无用?”他问,这回看的却是池白榆。不等池白榆开口,述和就道:“一回有用,却不至于每日吃它。”“既然已经送到,缘何不走。”见桌上饭菜已吃得七七八八,伏雁柏随口问了句,“你别不是也饿了。”不想述和却道:“是有些。”伏雁柏眼皮微抬。述和缓声说:“长居苦地,难免想念人间吃食——雁柏,你不曾有过半分怀念么?”伏雁柏扯开笑,却使他的神情更添阴冷。他道:“险些忘了我已经死了,多亏你提醒一句。”述和:“多受些活人气,说不定能起死复生。”伏雁柏懒得再搭声,转而看向池白榆,问道:“你去那狼妖的房间做什么?”“做事。”他眉微蹙:“何事?”“伏大人您交代的事。”“我何时让你去过那儿。”“找‘孩儿眼’的时候没去过?”“那东西不已拿回来了吗?”“是带回来了,可您还交代了其他事。”伏雁柏忽感到一股莫名的烦躁,不知是因她迂回的话术,还是从她的语气里透出的疏离。尤其是她称“您”时,只觉刺耳。他平复着快要到极限的耐心,问:“到底何事。”池白榆再不说话,直接拿出了剜心刀。目光落在那条通红的剑樋上,伏雁柏微蹙的眉毛渐渐舒展开。但他的脸色并未因此好转多少,反而越发阴寒。他一言不发地盯着剜心刀,池白榆只当他被震惊到了。她原本想的是有她这么勤快跑业务的属下,老板早该偷着乐了。不想经过长时间的沉默后,伏雁柏问出的第一句话竟是:“谁?”池白榆微怔:“什么?”那双漆黑的眼不见眨动,死死盯着那条刺目的血线。好一会儿,他才抬起眼帘看她。他似是想像平日里那样扯开笑——他笑时一双狐貍眼总没什么变化,眼尾也不会挑起多少,仅嘴角带笑,显得傲慢恶趣。这表情都快成他的本能反应了,眼下却没成功。他的面部肌肉刚有所变化,就陷入阵痉挛似的颤动。他扭曲出格外古怪的神情,声音愈缓:“这血怨之气……是从何人身上取来的?”许是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对劲,原本站在桌旁的述和抬了眸,也走上前。他眼一移,瞥见池白榆手里的剜心刀。一条通红的血线,明晃晃竖在匕首上。见状,他那本因倦怠而略显散漫的神情,逐渐有了变化。“让我看一眼罢,好么?”他伸出手。池白榆还觉得伏雁柏的反应有些莫名其妙,下意识就递出剜心刀。述和接过,指腹压在刀柄上,探出缕妖气。片刻,他又收回。这剑樋里积攒的,确为血怨之气。伏雁柏瞥他,似在无声询问。述和没理会他的打量。他将剜心刀递还回去,语气没多大变化:“想来积攒到这些血怨之气,也费了你不少心力。”还好吧。咔咔两刀就攒满了。“说一说也无妨……”述和稍顿,“不知你从何人手中攒到了这些?”他的神情、语气,乃至说话的速度,跟平日都没多大变化,池白榆却察觉到一点异样。匕首沉甸甸压在掌心,两人同时看着她,似乎都在等着她说出谁的名字。池白榆问:“有什么问题吗?”“别担心,仅是问问罢了。”述和说,“毕竟是施以妖囚的刑罚,总要过问清楚。”从他的脸上瞧不出什么端倪,池白榆又瞟一眼伏雁柏。却见他阴着张脸,好像她犯了什么大错一样。不是吧。扎不着血要送死,扎多了也不行?她留了个心眼,道:“有些难解释,我也不知道是谁的。”“不知道是谁……”伏雁柏低声念着这几字,忽笑,“你剜心的时候闭了眼,还是他们中的谁拿走了匕首,剜了自己的心?”池白榆恼蹙起眉:“我真不知道。当时是在夜里,又在山洞,光线还暗。沧犽受伤昏迷,裴月乌忙上忙下,也累得很,我便趁着他俩都睡着了,来回扎了几刀。当时也没仔细看,第二天才发觉剑樋的血怨之气已经满了——你要怀疑我弄虚作假就直说,反正把这血引去你那符上,就知道真假了。”“并非怀疑。”述和恰时开口,平和道,“只不过血怨之气积攒得太多,有些令人惊奇罢了——你与他二人相处的这几日里,可曾……察觉到什么异样?”他这么一问,池白榆就明白了。原来是在震惊她为什么能攒到这么多血——毕竟血条的长短跟在意持刀人的程度有关。池白榆自然不能说出与裴月乌的事,只当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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