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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让盛斯遇想起惨死的父亲。之前那个丢失的眼球,已经够让他自责,他不想再提。盛斯遇现在身体受伤,他不要再戳他心里的旧疤。咖啡快喝完了,按亮手机,挺直腰板向后张望,周考潍怎么还没来。可惜,若是他再早一点回头,就能看见有人按着周考潍的肩膀,拖着他隐藏在店外的广告牌前。周考潍的嘴被厚重带着灰土味道的手套重重捂住,用力挣脱出一只手,撕下男人的口罩,吴超的脸出现在眼前。马上就挨了一拳!周考潍此刻仿佛注射了肾上腺素,感觉不到任何痛苦:“你们果然没安好心!到底要对何幸做什么?何——”幸字还没喊出来,又挨了一拳!吴超动作利落将他的嘴堵上,在距离何幸只有几步之差时,把周考潍带走。他的脸死死贴在车窗上变了形,看见何幸坐在咖啡厅里,摆弄着手机。不一会儿,铃声响了,很快就被吴超抢走。周考潍死死咬着牙:“你要把老子带去哪?有种杀了老子!”吴超沉声:“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小子还敢往枪口上撞,这回有你好果子吃!”周考潍第二次光临这栋别墅,这次终于有机会上楼,见到了上半身缠满绷带的盛斯遇。即使没有西装加持矜贵,他坐在床边,也依旧如那日在‘纵爵’,带着谦谦公子天生居高临下的眼神,像是在看路边垃圾一样看着他。“盛斯遇,骗得了何幸骗不了你周大爷!老子一早就看出你不安好心,现在被我挖到秘密破防了吧?”“你倒是继续高高在上啊?继续穿西装打领带装文明人啊!”“你养的这些狗怕你,老子可不怕你!”周考潍嗤笑一声,胜券在握地说,“有种今天弄死我,不然只要我能见到何幸,就一定把这些都告诉他!”盛斯遇动了动,双脚放在地上,身体前倾。张肆很快为他披上外套,警惕地站在他前方,以防周考潍突然袭击。可盛斯遇却挥了挥手,苍白的脸色依旧平淡。他说:“拿个椅子给客人坐。”周考潍晃了晃手臂坐下,大咧咧地岔开腿,冷笑一声:“真相我已经知道了,今天就是把金銮殿上的椅子拿过来也不好使。”盛斯遇不急不缓地问:“你都知道什么了,要怎么跟何幸说?”“何幸有个有钱的亲戚,那人很想见他一面,”周考潍信誓旦旦道,“你作为我们的债主,当然不会让何幸与他见面。因为你怕那人会替我们还债,到时候何幸就会离开你!你不想让何幸解脱!”佣人送来一杯温水,张肆接过来放到盛斯遇手中。只见他嘴角带着浅淡的笑意,咽下一口水,眉眼间流露出的讽刺之意让让周考潍愤怒。水波荡漾的弧度都比这个莽撞的男人值得一看,随意地、慵懒地将视线落在他身上:“这就是你以为真相?”“不止!”周考潍终于有机会直抒胸臆,“你在骗他。从一开始,你就布了一个天大的局。用钱砸他,假意关怀他,让他以为你爱他,给他幻想的未来,这就是真相。”无知者无畏,这话不是空穴来风。过度自信的人,就像一部喜剧电影。一举一动都能逗得观众频频发笑。可惜盛斯遇拿到的剧本悬疑恐怖片,哭不能、笑也不能。但凡有半丝疏忽,都会被观众发现破绽,从而功亏一篑。他指了指抽屉:“打开看看。”周考潍抿唇:“里面放了条毒蛇等我上钩?”“你跟何幸一样异想天开,不愧是玩了这么多年的好朋友。”吴超推了他一把:“你一个大活人走进盛总家里,出门要是丢了个零件,我们也说不清。怎么不敢拉开?该不会是害怕了吧?”周考潍没被他的激将法击倒,是好奇心促使他上前一把拉开抽屉。只见那里面放着一台小型摄像机。他掰开按了两下,自己的背影竟然出现在视频里面。老式楼梯间,他提着蔬菜身形一顿,随即加快脚步跑上了楼,下一刻房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随即何永福出现在镜头里。“放心吧,以后不会躲了。”“手机时刻保持畅通。”“一定一定!嘿嘿!你放一万个心!”男人走后,周考潍下了楼。“你怎么又来了?”‘啪’地一声,他合上摄像机。“你怎么会有这段录像?你监视何幸他爸?”盛斯遇坦然道:“上次他在家中险些被闯进去的人殴打,我担心再出这样的事情,摄像机是以防万一,没想到刚好拍下这一段。”“那又能怎么样?”周考潍不解地问,“这段录像能证明什么?证明我买的菜新不新鲜?”盛斯遇轻轻转动水杯,盯着地面上阳光折射形成的影子。缓缓开口:“难为你从一开始就见过这个人,却不记得他就是借给何永福高利贷的男人。”周考潍一怔,仿佛深深陷入泥潭之中,一双手紧紧攥住他的双脚,猛地将他向下拉。“接下来呢?”盛斯遇的脸沾染了外面极寒的冷风,连带着说出来的话都像屋檐下一条条尖锐带刺的冰柱。“你告诉何幸这件事,带着他高高兴兴去投奔有钱的亲人,指望对方能为他赎身,让你们全身而退——然后,”他指了指自己,“落得一个比我还严重的下场?”他起身,拒绝了张肆的搀扶,慢慢踱步走到周考潍面前,亲自将‘冰柱’刺进他的身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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