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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父曾言,此为我母亲最钟爱之茶,未出嫁时我外父四处为她搜罗,只可惜她嫁至殷家,便不再饮此茶。”图澄愣怔许久,轻叹:“原是如此吗?”她竟不饮此茶了吗?殷姝颔首,“大师既然知母亲曾钟爱此茶,可见你们相交年岁久矣。”“那为何我从未听母亲提及过大师?”此问一出,图澄脸色愈发悲哀,未答此问。反而说道:“天色不早,柏大家在寺外等你,你去吧。”殷姝也不接着追问,只行礼道:“殷姝退下。”转身的一刻。殷姝脸上的笑意落下来,她并未对图澄说实话。茶汤只是一部分推测,更大的缘由是幼时傅母想她与殷母亲近些。愿殷母对她多些疼爱,她也能活的自在些。特地做了糕点,让她送给殷母。她虽不想,撞上傅母隐隐忧虑的目光。现在想来,依旧心痛酸涩。于是她忍下不语,朝着听风堂行去。那也是第一次她主动去那处。这时的听风堂安安静静的,与寻常不同,平时候着的仆从都被打发出去,连殷母的随身嬷嬷也不见踪影。她小心翼翼踏进堂中,却没瞧见殷母,佛中檀香已然燃到头,却没再续上。想着殷母的习惯,她朝着小佛堂走去,小佛堂正在正堂右侧,两处正堂中间有一道珠帘相隔,她下意识没有出声,只静静地透过密密麻麻的琉璃珠看见殷母背对着她,微微仰头盯着墙上的画卷,入神不觉周遭。那画卷上所绘的是一道行者飘然的背影,笔触细腻,连衣角的尘土皆画得惟妙惟肖,可见画者的用心。只是这幅画卷无头,只脖下身躯,分不出是男是女,便显得有些可怖。殷姝看得一惊,殷母察觉到此处动作。转头看来,殷姝瞧见她来不及收回的泪光与诸多情绪。怀念,怨恨,痛苦等等。殷姝略略尴尬,薄红飘上两颊,缓缓拿出糕点篮子,软声说道:“这是傅母做的糕点,滋味不错,拿给母亲尝尝 。”殷母并未责骂她,只收回目光,又变成无心无情的殷家主母。语气没有丝毫起伏:“放着吧。”殷姝如闻大摄,即刻退回正堂,将糕点篮子搁置在案上,便回自己院了。她先前总觉着七宝手钏莫名熟悉,现下想来,殷母看向画卷那时手中正拿着一串七宝手钏。样式颇为奇特,选用了各色流光宝珠,虽说宝石质地极佳,可却以普通红绳串之,显得十分朴素。不像是殷母会喜爱的首饰。可她只匆匆一瞥,印象不大深,看着图澄背影她才想起来这件小事。黄寺虽是深宫偏僻地,可青石板甬道上不见丝毫苔痕,光亮干净,想来每日都有人前来打扫。四四方方的檐角只能拦着人目光所至,却丝毫不能拦住影光覆地,冬日的暖阳悄然融化乌瓦上的薄雪,一道将走出寺门的人照个满怀。殷姝周身感到点点暖意,才发觉已然走至寺门外。门外树下萋萋,一人已然在此处候了许久,淡然的目光将她身影纳入后,便刹那吹皱一池春水。殷姝一见他,心中不好受顿时化为沉甸甸的安心。她抬眸看向空中红日,眼中泪光缓缓渗出。我不再是踽踽独行的一人了。第41章 去边关“这些年, 过得可好?”柏遗并未行跪礼,而是静静立在太极宫御窑金砖上,他低眉敛目端视着地砖上映着的两道模糊影子。晃动的光亮将影子扭扯得更加畸形, 直至瞧不出人样。还是始终看不清啊。柏遗思绪回笼,抬眸看向立在书案后的沧桑老者,淡淡答道:“尚可,圣人身体可康健?”若是有旁人在, 定会大吃一惊, 两人对话不似君臣, 反倒是阔别已久的老友 。。话音刚落,圣人便重重咳嗽起来,喘气声忽止忽续, 像极了堵住的烟灶。殿外候着的任公公小心听着里面的动静, 连忙进来,随即从书案屉中那处一个木盒,取出其中的白色药丸给圣人服下, 不住给他抚背。如此境况,柏遗依旧立在原地, 看着嘈杂起又停歇。圣人缓过气,示意任公公退候一旁,太极宫复又恢复寂静。他看向毫无动作的柏遗, 面沉如水, 声音透出阴厉:“如你所见。”说完, 鹰眼死死盯着柏遗的神情, 枯瘦的手指紧紧抓住书案上的绸缎。浊黄的瞳眸布着点点红斑, 眸底深藏着一缕杀意。如若柏遗表情一有波动, 隐匿在他身旁的暗卫便会将其击杀之。然而, 他失望了,不管他执掌一国生死的帝王之威如何压迫,殿下站着的那人毫发不曾动,神色依旧淡然,浑然不觉周遭危险的气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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