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矜表情严肃起来:“你说呢?”“呜呜。”夙临渊委屈的哼唧了两声,说:“不让的话,就得给相应的补偿。”“什么补偿?”“这个嘛……”夙病娇思索片刻,脱鞋上床,躺在司矜身边,腻腻歪歪的,抱住了人一条胳膊。说:“明天再告诉你,你保证会喜欢的。”这句话,或多或少的在司矜心里种下了几分期待。第二天睡醒,身上的链子果然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皮质的黑色手环。如果不仔细看,很容易会认为,这是一块手表。“矜矜,早安。”“嗯,早安。”随口答了一句,司矜便去浴室洗漱,正琢磨着这手环有什么特别之处,就发现,有意味不明的声音不断从里面传来。司矜微微拧眉,仔细听了一会儿才发现,这里面……是他的声音!是那一天,在办公室休息间里,他的声音。夙临渊什么时候录的?太胡闹了。司矜笑了一下,散漫的洗漱完,正准备去厨房质问,却发现,在靠近夙临渊的时候,手环就果断安静了下来。夙临渊还装了一圈无辜,直到做好饭,才笑着解释。“这个手环里,有我录下的,你的声音,只要你离开我超过三米,就会自动播放,且声音越来越大。”“所以宝贝,千万千万千万,不要离开我哦~”第1990章 先生,纹一朵玫瑰吧31听完这句话,司矜明显震了震,掩去眸中的兴奋,抬手,便抚上了夙临渊的肩膀。一寸一寸,略过他的肌肤,直到……夙临渊眉峰一挑,果断握住了他的手,巧笑嫣然:“想摸哪儿?给你摸。”“需不需要……我脱一点衣服?”“不用了。”司矜收回手,一贯的清冷禁欲:“我只是在找,你身上有没有什么电磁干扰器。”“哦,那找到了吗?”“暂时没有。”司矜坐在餐桌边吃饭,说的肆无忌惮:“不过,你要是愿意这些声音被别人听到,就不要跟着我。”“那不行。”小病娇歪着脑袋撒娇:“我必须,寸,步,不,离。”夙临渊说到做到,从开车到公司,从上班到下班,距离一直不超过一米。三天后,每日跟着司矜来献殷勤的齐契,终于靠着自己迟钝的大脑,发现了异常。——小渊好像格外黏司律。于是,就趁着司矜和夙临渊一起去茶水间的时候,偷偷跟了上去。他的脚步很轻,但探头探脑的时候,还是被夙临渊抓了个正着。少年转过头,对他温和一笑,随即在司矜唇畔,落下一个清浅的吻。齐契惊诧的瞪大了眼睛,听司矜道:“别胡闹。”“放心宝贝。”夙临渊靠在他肩膀上,目光对准门外,齐契的隐藏的方向,一字一顿:“没有人看见的。”怪不得,这小子总是茶茶的,怪不得,自从这小子来,岑溪就再也不去司矜面前晃了。原来……齐契跌跌撞撞的跑远,自那以后,来愿景律所的频率,明显减少。看着司矜的目光,也从留恋变成了幽怨。唉,司矜做律师的时候,这小子还在穿开裆裤呢,怎么就让他占了先机。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近水楼台先得月?齐契这一愁,就愁了两个多月。等到他彻底接受自己失恋的时候,司矜和夙临渊已经把甄宁母女,全部送进了监狱。官司胜诉的那一天,夙临渊比平时任何时候都开心。小时候,最开始找司矜,他的确是想留住公司,留住钱财。不至于让自己仅有的东西,被这群势力的叔叔伯伯们瓜分。可越长大,他就发觉,自己贪心的越厉害。钱和人,他都想要。于是,趁着司矜加班,自己便摘了他那会自动播放的定位手环,买了蛋糕,在家里挂满了表白的彩绸。还做了一桌子的菜。从上午,一直忙到傍晚,午饭都没来得及吃一口,便又出去买了一大堆草莓棒棒糖,放在了蛋糕边点缀。甚至还用玫瑰花和棒棒糖在墙上一点一点,黏出了“我爱你”的形状。夙临渊觉得,这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甚至连晚上怎么玩,都在脑子里仔细过了一遍。但最终决定,还是要听矜矜的话。既然要正式交往,那就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可……推开办公室门的时候,夙临渊什么都没找到。打电话也是关机的。最重要的一点,司矜的定位手环,是他今天早上,亲自摘下来的。十九岁的小阿渊在办公室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从满脸兴奋,到失望。最终,只好把最后的希望,锁定在了家里。可能,矜矜只是提前回家了。可能,矜矜不接电话只是因为,手机没电了。夙临渊忍着通红的眼圈,快速开车奔回家。但入目,便是自己精心布置的蛋糕和饭,都被吃了个稀巴烂。沙发上,坐着一个邋里邋遢的男人,那是五十多岁的,他的亲生父亲。看见他的时候,还是一脸兴奋:“小渊,我的好儿子,你是不是知道爸爸要回来,特意做了这些啊?”“你现在能挣钱了,还保住了咱们家的公司,爸爸可太欣慰了,来,快让爸爸抱一下。”第1991章 先生,纹一朵玫瑰吧32矜矜,没有回家啊。夙临渊立在门口,愣了足足五秒才反应过来,合上门,迈步走进去。一个标准的温柔笑容,在面上徐徐绽开:“爸,你怎么回来了?我以为……”“好孩子,是爸爸对不起你。”夙父上前两步,努力挤出两滴泪,诉说着自己这些年的辛酸。“当年,咱们家公司出了问题,爸爸也是迫不得已才要消失的。”“这些年,爸爸无时无刻不在想你,看到你过得好,爸就放心了。”“从今天开始,爸爸就回家住,再也不离开你了,呜呜呜……”男人拿着纸巾,潸然泪下的说着,哭的肩膀都发了抖。他想去抱夙临渊,可少年却在进门后,径直去了厨房,与他渐行渐远。没办法抱人,夙父就只能继续抹眼泪。一边抹,一边听夙临渊淡淡开口:“你说的这些,其实我都知道。”“当年保姆那个叫刘大铭的儿子,告诉过我,我自己也的确查过,公司账目出了很大的问题,濒临破产不说,假账都做到明面上来了,显得咱们夙家,跟傻子似的。”“这些年,要不是司律,我也保不住公司。”“你要逃离,也情有可原。”似乎没想到夙临渊这么好说话,夙父提着的一颗心也逐渐放了下来。在夙临渊看不见的地方,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扬。看来,这小子就是从小缺爱,太渴望父亲了,他回来的正是时候。 ', ' ')